夸奖的话从乔青杨嘴里说出来，自然而然带着讽刺的味儿，方泽瞪了他一眼，“边儿去。”
这会儿雪下得有点厉害，方泽哈了口热气。乔青杨转头看着他，给他戴上了帽子，又顺手将他的手握进手心，哈了口热气。
方泽：“不是，牵人手还上瘾啊？”
乔青杨笑了笑，没说话，拽着他往前走。
“嗨？你这人什么毛病……”
“方泽，跟我在一起吧。”乔青杨打断了方泽的话。
方泽有点懵，“不是……，你这是干啥呀？”
“告白……？”方泽小声问。
“算是吧。”
“啥叫算是吧！”方泽不乐意了，“做人不能这么不认真！”
“呦，你居然还跟我谈认真？”乔青杨说。方泽可不像是个能说出这样话的人。
方泽怒视着乔青杨，“你一个告白的人，居然还怼被告白者？”
还有没有天理了！
乔青杨乐了，笑了半会儿后，收敛起了笑脸，“那我认真问一遍，你要不要和我在一起。”
“是和我，不是魏骓。”乔青杨强调：“要是你因为上辈子的事而勉强和我在一起，完全没必要。你要是觉得还可以，我们就在一起，你要是觉得不舒服，那就当我今天没开口。”
“这么冷静……？”方泽被乔青杨的一本正经给吓到了，虽说乔青杨平时也足够正经，可是这话说得把方泽的前后路都堵起。
是和他、和乔青杨在一起，无关魏骓与前世纠葛。
“对。”乔青杨说：“我喜欢的是你，是你方泽这个人，跟子棱没有半点关系。要是你的喜欢掺杂了魏骓，请你理清楚再决定要不要和我在一起，毕竟以后你面对的，将完完全全是我这个人。”
“……不是，”方泽有点愣，“我什么时候说过喜欢你了，你这个点儿有点奇怪啊。”
怎么搞得像是自己对乔青杨表白，方泽顺了半天还顺过这个逻辑来。
“是么？”乔青杨一脸理所当然，“我觉得你的表现已经足够说明这个事实了，难道你、不喜欢？”
“……额”方泽挠挠头，“也不能这么说。”
乔青杨抿唇一笑，“那就是喜欢了。”
方泽都快把自己的头发挠没了，也没能说出拒绝的话，想开个玩笑也笑不出来，样子倒是有两分傻。乔青杨不忍心看他站在雪里挠头发，叹了口气，拽着他的手往前走。
走了大半晌的路，方泽才开口，“乔青杨。”
“嗯？”
方泽扭捏了半天，“我吧，虽然长得好看，但是我是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