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摆脱了追兵,白玉堂悠闲的站在椅子上,美滋滋的喝着小酒,看到卢俊换了一身行头,满脸严肃的走进来,甚至还有心情调笑了两句:“怎么样,兄弟,那姑娘的滋味怎么样啊?”
不提这话还好,一说起这事,卢俊的脸色瞬间便黑了下来,皱着没有不满的看重白玉堂,考虑到对方毕竟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到底还是把那些说教的话给咽了下去。
找了个椅子,搬到白玉堂的身前坐下,看了一眼对方手中拿着的酒杯,强迫自己忽略了过去之后,才认真的开口问道:“多谢兄台救命之恩,不知阁下尊姓大名,来日卢俊也好报答……”
“卢俊……”白玉堂微微念叨了两声这个名字,抛开脑子里冒出来的奇怪联想,有些好奇的问道;“你怎么会出现在那里,又跟那些黑衣人交上手?”
“我是朝廷派来长沙辅助驻守将军的副将,去那里是因为我父亲要我带一封信,交给这里主事的人,没想到,我刚到那里,还没来得及说上两句话,那群黑衣人就冲了进来……”
提起这件事,卢俊就觉得郁闷,早知道如此,他就不应该答应他父亲的要求,跑这里送什么信,弄得他好好一个朝廷军官,竟然躲到了这青楼之中。
“原来是这里,那你父亲有没有告诉你什么其他的可以送交信件的地方?”
听到卢俊说自己是位将军,白玉堂顿时了然的点了点头,怪不得对方会使用枪这种东西,而且行为举止,还这么的古板严谨,这就不奇怪了。
而对于朝廷竟然会往长沙这里,增派副将,白玉堂转念一想,便也就明白了,长沙现在就是个□□桶,说不定什么时候就炸了,长沙的朝廷驻军肯定早就已经被长沙王买通了,这从每次朝廷要更换将领时,都受到长沙王的反对和阻止就可以看得出来。
现在派一个副将过来,若是卢俊有本事能够夺回军队的控制权,那自然是最好,若是不能,那只要能稍微添点乱,也不亏,毕竟,不过只是一个小小的将军,朝廷多得是,完全损失的起。
看了两眼卢俊那正襟危坐,一丝不苟的样子,白玉堂暗自摇了摇头,这家伙一看就不是那种擅长于勾心斗角的家伙,能赢就怪了,到时候,怕不是还要把自己的小命搭在那里。
“没有,我父亲就说了那么一个地方,现在线索没了,我这信估计也是送不出去了,等明天天一亮,我就去军营里面报到,想那些黑衣人应该也没那么大的胆子,敢闯到军营里去!”
卢俊摇了摇头,不过对于那封信,显然他也不是很着紧,抱着的是那种能送就送,不能送也没有关系的态度。
“军营,你还要去军营,你没听那些黑衣人说嘛,他们是长沙王派来的,你要是明天敢去军营报到,保证你死得更快……”
看着卢俊那一脸认真的模样,白玉堂顿时无语的摇了摇头,他已经自己就已经是很任性冲动了,没想到这回见到一个更加不用脑子的人。
“军队是朝廷的军队,就算是那些黑衣人真是长沙王派来的,我是朝廷亲命的将军,他们还能拿我怎么样不成!”
卢俊皱着眉,对白玉堂的说法持不能认同的状态,这显然是一个被养在笼子里,还没有见过世间黑暗面的公子,对着朝廷和长沙王,竟然还抱有这么一种天真的幻想。
“能拿你怎么样,人大白天就敢杀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就敢带着那副鬼面具,到处搜人,不管是官府也好,还是军队也好,都没有半点动作,你觉得他们能拿你怎么样……”
白玉堂最烦的就是跟这种有些天真的家伙,说这些话,但此时此刻,偏偏他不说还不行,总不能让他千辛万苦救回来的这家伙,再一头栽进火坑里吧,那他的这一晚上的辛苦不全白费了。
而且现在长沙的局势这么混乱,唯一一个能让他联络的据点被毁,好不容易见到这么一个同样落单的家伙,白玉堂自然是要保全对方的,总不能他自己一个让你孤军奋战吧。
白玉堂这一大段话一出口,卢俊顿时沉默了,他只不过是有些天真,但不代表他傻,大白天的那些黑衣人都敢冒出这么大的动静,□□不离十就像是他们所说的那样,是得到了长沙王的命令。
他在来长沙之前,父亲也跟他说过了长沙现在的局势,他也明白自己的任务是什么,□□这种事情,是任何一个上司都不可能容忍的,他要是真去了军营,非常有可能像是白玉堂所说的那样,可这军营,难道他还能不去吗。
朝廷对这方面可是有着严格的规定的,接到了任命之后,必须要在规定的时间内到达,若是他超过了时间限制,那岂不是给了对方一个最好的借口来干掉他嘛。
想到这里,卢俊不禁苦涩一笑:“兄弟,你应该不是朝廷的人吧,军队里面是有严格的规定的,如果我没有按期到达,那么我的上司是有资格处置我的,到时候事情只会更加麻烦……”
要不是因为朝廷的命令不能违抗,他父亲又怎么会把他送进这一趟浑水之中,不是每个人都对朝廷忠心耿耿的,尤其是在涉及到自己亲人的时候,其实那封他父亲让他转交的信件,其实就是想要找个人保护他的安全。
只可惜,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