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穿着旧式马褂的老爷子聚在窗下嘀嘀咕咕地聊天,空荡荡的大厅里就只有一个手足无措的下人在来回跑动着送酒水,屋顶正中的水晶吊灯刺眼得很,明晃晃的光映在红木地板上像是粼粼水光。
常衡要找的人不在这里。
“哟,这不是常老板吗?”
常衡循声望去,笑嘻嘻地打招呼:“方老板,别来无恙。”
方家的老爷子摸着胡须笑得一脸慈祥:“这都几年没见了?常老板真是年轻有为。”
“方老板这么说就是折煞我了。”常衡拿了杯香槟在手里慢吞吞地喝,“你们慢慢玩儿,我这儿什么都有。”他边说边隐晦地比了个手势。
一群老爷子心领神会地点头,继而找借口下楼往地下室走。
“他们一般玩到什么时候?”常衡等人走光了才靠在墙上问站在一旁伺候的下人。
“赌局大的时候能通宵,通常也就熬到三四点,完事儿以后咱们的人会送他们回去的。”
“三四点……”常衡眯起眼睛望了望通往地下室的台阶,“不错,看来最近生意挺好。”
“那老板您看,能不能给我们涨点工钱?”下人闻言立刻凑到常衡面前讨好地拱手,“全上海就数您最好说话了。”
常衡哭笑不得地把空酒杯往下人面上砸:“得了,我给得还少?”
下人还欲说些什么,地下室忽然传出一声枪响。
常衡神情一凛,厉声呵骂:“我以前说过什么?我的地盘不许有人带枪!”
下人吓得瑟瑟发抖,想来没预料到常衡变脸如此迅速,可还不待他解释,alpha已经冲下了楼。
与富丽堂皇的大厅不同,地下室通向的是乌烟瘴气的赌场。常衡刚下台阶就闻到了血腥味和熟悉的海棠花香,这两种气息死死交缠在一起,让alpha的心跳不受控制地加速,常衡边往赌场里跑,边粗暴地拨开人群,继而看见了倒在血泊中的白小棠。
方老板举着枪见了常衡自然有些尴尬,毕竟心知肚明这里的规矩是不能带枪,可他眼睛一转,立刻指着躺在地上的oa叫喊:“常老板,他想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