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伤心的爱情故事。
我自认不是什么特别机灵的人,但是面对这样的情况,我要再不知道黄依依的意思,那我还是去找块豆腐撞死得了。
从理论上来讲,这时候我应该彻底死了这条心,你好我好大家好。
可是,感情上的事,哪是那么容易放开的至少我还没死心。
一筹莫展的我,难受的抱着手机,躺在沙发上,似乎只有这样,我才觉得舒服一些。
这会儿,我完全懒得动弹,或许是因为失恋的打击让我无精打采,不过话又说回来,连相恋都没有,哪来的失恋
我不知道我躺了多久,只觉得现在的我正处于半睡半醒之间。
这是一种很微妙的感觉,好像是睡着了,又好像醒着,可我整个人已经完全不想去分辨这些细节,柔软的沙发正努力的让我忘却这种感觉,不管睡没睡着,我只知道这样能让我舒服一些。
我做了个梦,这样虚实交错的感觉,让我不太确定,这个梦是不是我的幻觉。我似乎忘了,梦境本身就类似于幻觉。
我只知道,这是一个非常合乎常理,却又非常奇怪的梦。
在梦里,我仔细观察身处的场景,从建筑风格,以及行人的服饰上来判断,这里应该是欧洲中世纪时期。
要说合乎常理,是因为这个地方,入眼处全都是古旧的物件,古旧的风土人情,低矮的石墙,全副装甲的士兵,没有半点现代的气息,似乎与正常梦境里,脑海中构筑出来的大杂烩完全不一样,井然有序,几乎没有半点不协调的地方。
当然,这个梦非常奇怪,不协调的地方自然是有的。
因为,刚才我清晰的看到,从我的身边,走过去了一队骑兵,他们的穿着,和自己印象中的欧洲重装骑士一模一样,煜煜生辉的盔甲,坚固的盾牌,尖而长的骑士枪。
为首的那名骑士手中,还举着一面长三角形的旗帜,旗帜迎风招展,让我清楚的看到旗帜上的纹饰,与我印象中的任何一个国家旗帜都不一样,淡红色的布料上面纹着一只漆漆的蚂蚁。
当然,相比起这队骑士的坐骑来说,这面旗帜根本没什么值得惊讶的地方,因为,他们的坐骑更加令人惊奇,赫然是一只只与马匹等身大小的色蚂蚁
我用愕然的目光盯着这队路过的骑士,以及这队色的蚂蚁,我还没晃过神来,这队骑兵已然远去,耳边,只有一阵由队尾的那名骑士敲着行军鼓,所发出有节奏的敲击声。
这世界上哪有这么大的蚂蚁
就在我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正打算揉揉眼睛的时候,突然,一阵熟悉的音乐响起。
“向前向前向前我们的队伍向太阳脚踏着祖国的大地”
伴随着这阵音乐的响起,眼前的场景开始轰然溃散,最后化为一片银灰色的粉末,抛洒在场景背后那块巨大的色画布之上,就如同九天之上的银河,缤纷夺目。
我微弱的睁开眼睛,习惯性的向枕头底下摸去,这是我手机的来电铃声。
可枕头底下哪有什么手机
愣了片刻,我突然想起来,之前不是抱着手机躺在沙发上吗
那我往枕头底下摸个什么劲毕竟连枕头都没有。
这时候,我已经清醒了不少,长时间没接通电话,铃声已经停止。
我揉了揉眼睛,拿起手机看了眼,原来是我表妹给我打来的电话。
“她找我干什么”
我嘀咕了一声,正打算回拨过去,结果电话再次响起。
“干啥”我接起电话问道。
只听表妹在电话那头叫道:“喂,菜月昴”
一听到这个称呼,还不待她继续说话,我以迅雷掩耳不及之势将手机从耳旁放了下来,立刻将电话挂掉,一套动作下来,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一定是我打开的方式不对”
就在前不久,我才想着,现在终于没人叫我这个该死的绰号了,结果,这不是打我脸吗
可问题是,她找我做什么
直到这时候,我才彻底清醒了过来。
正打算平复下情绪,随后回电给她的时候,只听门口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
“谁呀”
我走到门口,将门打开,一看,门外站着的,是比我低一个脑袋,一头色长发披肩的女孩。
女孩戴着帽子,帽子压的很低。
一身街头风的装扮,白衬衫短袖,浅色牛仔短裤,衬托出白皙水嫩的双腿。
见我将门打开,她才露出了帽檐底下的面容,她长着一张不算漂亮,但绝对清秀的脸庞,以及一对仿佛会说话的大眼睛。
“喵帕斯~”
我眉头微皱,说道:“说人话。”
“那中午好呀,小猫”
这个人,是我的表妹,乐正楠,和我一样年纪,只比我小一个月,今年同样高中毕业。
正是因为年纪相仿,自小到大我从没听见她叫过我一声表哥。
她人长得虽然不算漂亮,却因为特立独行的打扮,让她拥有一股奇特的气质,酷。
她从小就是个惹事精,嗯惹事能力跟二哈有得一拼。
她爱捉弄人,贪玩,不爱学习,但她的学习成绩却非常好,活脱脱一个别人家的孩子,从小到大我妈妈没少拿她来说教我,正因为如此,我对她的印象不怎么样。
只见她嘟着嘴,抱怨道:“小猫,你干嘛挂我电话”
我无奈的摇了摇头,问道:“我还想问你,怎么突然跑到这里来了”
小楠没有直接回答我,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