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体验让在外雷厉风行有些冷漠的秦飞国心都要化了。
一个自闭症患者,他的世界本就受限,在这样倾斜的世界里,他依赖你。为此,二哥秦含辉稍微有经济能力了,就开始拿各式各样新奇的电子产品哄小弟,试图篡夺大哥在三弟心中的地位。
秦飞国对此嗤之以鼻:还不是从他公司拿的电子产品。
简言之,秦家两个兄长,恨不得把能给秦宝的都给他,从前秦宝自闭,能给他的很有限,愁坏了两个兄长。
对于秦宝进娱乐圈这事儿,两个哥哥虽有担心,更多却是高兴,秦飞国这样一个冷面冷情的总裁,甚至差点流下老父亲的热泪。
秦宝能对一个事儿感兴趣,并且开口正常说话了,他大方地给那两个月他和秦含辉不在时,在大宅里守着秦宝的佣人每人开了六位数的奖金。要在秦家的宅子里当差,一是嘴要严,二是心要善。
至今,对于白手起家的秦家不少人都好奇,却始终没能挖掘出什么抢眼的小道消息。秦宝曾经是个自闭症,秦家有一大帮子穷亲戚,这些料始终没有媒体爆出来,主要是实在挖不动。
快十二点,门铃才被人按响,打开门,秦飞国先是以对待情敌的寒冬般的严酷把老二让进屋,看到秦含辉身后比秦含辉还要高半个头的秦宝,大哥满面带笑,上去给了秦宝一个兄友弟恭的亲切拥抱。
秦含辉忍不住想翻白眼,不过还是先把秦宝的行李箱拿上楼放到他的房间去。
“再不回来阿姨炖得红枣乌鸡汤都要凉了,哥给你买了烫伤药膏,先擦药,再喝汤。明天我让何叔过来看一眼。”
何叔是秦家私用的一名老医生,跟秦飞国玩儿古董时认的师父是至交好友,秦宝自闭症的医生也是他介绍的,是何叔在医学院带出来的博士学生。
看到大哥买的药膏,在茶几上堆出一座小山,饶是习惯了两个哥哥溺爱,秦宝也忍不住嘴角有些抽搐,一手按住额际,好半天才找到声音:“大哥,只是个水泡,已经擦过药。别给何叔打电话了,老人家容易担心,明天我还有个广告要拍,你把人叫过来,我也不在。你看,水泡都蔫儿了,这就是快好了。而且你忘啦,之前我腿上摔的十厘米长的口子,好了以后什么都看不出来,我也不是疤痕体质,不用整这么大阵仗吧。”秦宝把手伸过去,让秦飞国看了看手臂上那个就是看着唬人,其实没什么事的烫伤。
秦飞国眉一皱:“怎么不用?这家里谁说了算啊?”
秦含辉从楼上下来,正好听到他俩说话,站在楼梯上整理袖扣,挽起袖子,露出来的手臂结实有力,肌肉匀称。
“当然是大哥你说了算,别欺负三弟,他不懂事。”
“他不懂事你也不懂事,去,把鸡汤端过来。”秦含辉莫名被说,但看表情没一点不适,反而挺享受这种兄弟相处的状态。
秦宝不在家,这个宅子里安静得都快闷出鸟来了,现在弟弟回来,大哥有事做,起码能分走一半集火。
这家里没个女人,把大哥折腾得唠唠叨叨,能当半个女主人使。秦含辉就奇了怪了,怎么还没有个女的来把大哥收了。他也不想想,就秦飞国在外面那副冷若冰霜随时身上能往下掉冰渣子的样,什么女人敢靠近他?
以前也不是没有女人对秦飞国动心,有个跟了他两年的女秘书,趁着有个圣诞节在外地出差,布置好香花美酒,俩人用完晚饭,气氛也好,月色也美,女秘书自认在公司里,大老板就数对她和颜悦色,虽然有点羞涩,总算把白给告了。
这样一个娇滴滴的美人,也能被拒。虽然没几个人知道这事,但人也是高等院校出来,要面子的姑娘家,索性一个月后,接了猎头的橄榄枝,跳槽到别家去了。
走的时候,秦飞国送了她一部车,姑娘也大大方方收下,这事儿就算了了当。
秦含辉上次去秦飞国公司顺东西,跟他手底下的二秘还聊了几句,说现在背后员工都叫秦飞国“行走的绝缘体”。
两兄弟一个是一脸出尘跟花花世界无缘,秦含辉呢,则是换女朋友跟换衣服一样,无比享受步入上流社会后应有的权利,毕竟如今他们拥有的一切,都是一步一步脚踏实地奋斗来的,为什么要对本该享受的美好say no?这不符合秦二少今朝有酒今朝醉的人生哲学。
借花献佛的事秦含辉没少干,不过,现在,秦含辉还是老老实实把鸡汤端给秦宝。
“快喝,都饿瘦了。”
秦宝意味深长地露出个苦笑:离家一天一夜,能瘦到哪儿去?埋头把这一满碗亲兄弟牌浓浓爱意喝了下去,秦宝眼眶微有点红。
回房之前,秦宝听说房里有礼物,也没太意外,表现出了恰到好处的惊喜和意外。其实自从来到这个家,秦宝就像被泡在蜜糖罐子里,一度他也有些晕眩,毕竟,当他还是李明时,那日子苦巴到难以言喻。
或许,正是前世过得太苦,老天才会给他这一次完整拥有亲情的人生,对于今天发生的一切,秦宝都充满了感激,同时也发誓要好好把握这一生,如果单纯只做一个坐吃山空的二世祖,那不是浪费了上天的好意吗?
桌上放着秦含辉给他买的表,秦宝拿起来试了试,moon家的表一直以造型低调奢华有内涵为京城的□□所爱。事业有成的中年男人则选择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