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遗孤”方旭起誓
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正倚靠在树干上,朦胧中发觉天已大亮,身上还盖着那件黑色的披风,“我……我这是在哪?我怎么……”“没死,对吧!”火莲这才看清眼前人,“爹,您不是走了吗?”展颢转过身来,冷着脸:“你能耐是越来越大了,竟然能让我的手下拦着我,这无间道是要变天了吗?”火莲被这劈头盖脸的一通责骂弄得不知如何是好,一听到无间道要变天了却顿时一惊,无力靠在树上。展颢见他毫无反驳之力也不再多说什么,“你也该歇够了,昨天晚上的事……回去再跟你算账。”
展颢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火莲踉跄起身跟上,来到林子外,展颢自顾自的骑上马飞驰而去,火莲上马吃力的跟在后面,没跑出多远就从马上摔了下来。展颢这才赶忙从马上下来,“怎么了?出了什么事?”火莲脸色苍白,直冒冷汗,“没什么,突然心口一阵绞痛就从马上摔下来了,可能是昨天晚上耗费太多内力,歇一下就好了。”说着就要爬起来,展颢一把抓住他的手腕,火莲下意识一缩却没能挣开。“没什么,我还没问你脖子上的红色血痕是怎么回事呢?”
其实,昨夜展颢早已发现火莲脉象紊乱,但又诊断不出个所以然,似乎体内有多种毒素在相互抗争,自己研药已久也没见过这样的毒,所以才出此下策试探火莲,想他此时体内必是痛苦万分。看着火莲额头上冒出密密的冷汗,展颢伸手搂住他的腰把他扶上马,自己才护着他一同坐上。“驾……”
新宅
回到新宅,火莲昏睡了整整一天一夜,这次搏斗让他体内的毒素又深入了几分。夜里展颢独自来到房间为他把脉,看着火莲伤痕累累的双手,思绪又飘回到那一夜,心中不禁疑惑,那天赶到山崖时,火莲明明还意识清醒,就算受了伤,以他的武功从下面爬起来也不是不可能的,可还没等他开口叫他,就见他从崖壁滑落,当时自己来不及多想,跳下悬崖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可火莲却已经昏厥,要不是自己反应快后果不堪设想。“这不可能,怎么会能?他是自己想死……”就在这时,钱富端着药碗从房外进来,展颢把火莲从床上扶起,“宗主,”“搁那吧!”见钱富迟迟不肯下去,展颢回过头来,“有事?”“属下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什么事,说吧。”“最近属下听说少主不是宗主的亲生儿子,而是……”展颢一听这话,扶着火莲的手顿时一紧,下意识把火莲往怀里揽,没等钱富讲完,展颢一脸阴狠的回过头,厉声喝道:“你胡说些什么?听谁说的?谁说的?”钱富见展颢发这么大的火,一时间吓得不知所措,跪倒在地,“宗主息怒,属下……属下……”“你要再敢胡说半个字,小心本宗要了你的命。”“是……”钱富自知失言,悻悻而去。“站住,去把方旭给本宗找来。”钱富躬身离开,展颢回头望了望怀中的火莲,长叹一声……“我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方旭这个时候接到展颢的传唤,不明所以,跟着钱富来到火莲的房里,展颢对着身后摆一摆手,钱富就自觉退下,“方旭,你是我儿子,火莲也是,所以他是你弟弟,你知道吗?”“爹,这我知道。”“火莲的身份可能已经被人知道了,他是无间少主亦是当今皇帝的亲生儿子,他可能会面临无间道和朝廷夺位者的双重追杀。现在无间道有我,朝中尚有他的生父,可即便如此,他还是伤成这样,我们不可能陪他一辈子,到那时,本宗还能相信谁?”说着望向方旭,一手搭着方旭的肩,“除了你,你是我儿子,是火莲的哥哥,本宗现在要你发誓,以后无论火莲归属何方,你都要尽力护他周全。”
方旭跪下发誓,展颢这才松了一口气,喃喃道:“火莲从小就是个不会照顾自己的孩子,总是让自己受伤,我却像跟他较劲似的,也总假装看不见,后来,渐渐地我们也就都习惯了,也不说了……”方旭听着他似是自说自话了好久,“爹,您回去歇着吧!这交给我就行了。”展颢摇摇头,“别杀我,别杀我,别……我不是……”火莲迷糊中伸手在空气中胡乱抓着,展颢一把抓住火莲的手,“火莲,是我,是爹,没事了……”火莲这才安静了下来,“他从小跟着我东躲西藏的,那时候就落下这毛病了,夜里不知会醒来多少次找我,要是我不在他肯定会立刻惊醒,后来长大了也就慢慢好了,只是每回伤重了病重了,还是会像小时候一样。”说着展颢露出了一丝难以察觉的微笑,陪着火莲直到后半夜才离开。
第二天醒来,火莲只见方旭在房里。“你醒了。”“方旭,你怎么在这?”“你是因为我才这个样子的,我怎么能不来。昨天晚上,爹都跟我说了。”火莲大惊,担心他知道自己身中剧毒的事,“爹跟你说了什么?”“当然是说了你们跟定王‘合作’的事了,你们干嘛不早告诉我,就不会出这么大乱子了。”火莲似是一句也没听进去一直坐在床边发呆,“干嘛要救我,”说着便要起身离开,方旭赶紧上前拦住,“火莲,你去哪?”“去我该去的地方,我就是个祸害留着我只会给你们惹麻烦。”“火莲,就算你不为自己想想,也该想想小离吧。”火莲身子一顿,“小离”,火莲转过身,对着方旭“你若是真的为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