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半珊盯着肖奈抓住ko的修长手指,突然感觉有无数根细针密密麻麻地扎在自己心上,刺痛刺痛的,难道这就叫嫉妒?
“哦。”他木然地摸了下ko的手,不由得心下一惊,这人的手确实冰冷又僵硬,这也太奇怪了。
肖奈为了不打扰其他两个正在熟睡的室友,故压低声音道:“我怀疑他有隐疾,这种隐疾会使他身体里的血液温度降低,从而身体变得冰冷,我有点后悔刚让他睡地板,看了他这个病有点严重,这样吧,我让他睡我的床,我自己睡地板。”
“可是老三,”于半珊纳罕:“你不是一向禁止别人睡你的床吗?连我都不行啊,你难道不怕他弄脏你的床单毛毯和枕头?”
没想到肖奈却摇摇头,轻轻叹了口气:“愚公,关键时候你怎么会想到这个问题?人命比什么都重要,这真的是鸡毛蒜皮的小事。”顿了顿,继续道:“床单毛毯我会在他睡过后洗干净的,现在还是让他睡得好一点,床上比较暖和,地板太冷了。”
说完他一把拉起ko,用力将他打横抱了起来,走向于半珊的下铺,也就是他自己的床边,然后将ko轻轻放在床上,再从地板上抓起自己的米白色毯子盖在他身上,最后还紧紧掖了掖,一副悉心照料病人的护士模样,不对……更像是一个贴心温暖的男朋友照顾着自己的正在生病的女友。
于半珊狠狠拍了自己的脑袋,自己又在胡思乱想了,根本没什么好吗?!
“愚公,把我的热水袋充下电。”肖奈对他轻声道。
“啊?哦,好的。”
于半珊乖乖地翻出肖奈的浅蓝色热水袋充电,五分钟后,热水袋变热,他拔掉电源,屁颠颠地将它递给肖奈。
肖奈道了声谢,将热水袋放进ko的怀抱里,然后盖上毯子。
半小时后,ko终于不再扭动身体,脸色逐渐红润起来,呼吸沉稳面容安详,胸口微微起伏着,看起来正在熟睡。
肖奈掀起毯子的一角,抓起ko的手轻轻摩挲了半晌后放下,对于半珊道:“终于恢复了正常的体温。”
于半珊怨念地盯着ko的脸,酸溜溜道:“老三,你自己睡地板不好吧,本来他就是外人,现在反倒是你把自己的床让给了他,你晚上能睡得舒服吗?”
“愚公,你别担心,我睡地板没问题。”肖奈走向饮水机倒了杯热水,边喝边道:“小时候我曾经睡过天桥底的垃圾堆旁,地上又脏又臭又冷,对比起来,宿舍的地板简直就是天堂。”
于半珊还想说什么,转念一想,把到嘴边的话吞进了肚子里。
老三说得没错,是他太小气了。
他承认自己有时候心眼比针眼还小,他也在拼命控制住内心的狂躁与不甘,可是……这真的很难。
他都有分不清自己对老三是怎样的一种感情了。
“要不,这样吧……”
肖奈听到于半珊的话,微微侧过身,示意他继续说。
于半珊支吾了半天,最后红着脸憋出一句话:“你和我一起睡好了。”
*
淡金色的阳光就像是早晨煎荷包蛋的蛋黄部分,暖暖的,香香的,透过玻璃窗洒在床上睡懒觉的少年们身上。
肖奈缓缓睁开眼睛,一眼就看见宿舍阳台外面那棵青翠茂密的玉兰树,树上盛开着洁白美丽的玉兰花,几只小鸟在枝头上叽叽喳喳地唱歌,俨然一派温馨美好的美好景象。
如果不是宿舍门外依然传来怪物般丧尸群的敲门声,他真的会以为这个早晨和以往每个早晨一样安宁祥和。
他从地铺上坐起身体,低头看了看腕表,时间是早上10点08分,没想到一不小心睡了个懒觉。
环顾了下四周,另外三个室友还没醒,但是肖奈自己的床铺上只有一张叠得整整齐齐的米白色毛毯——原本睡在上面的ko不见了。
也许他上洗手间去了,肖奈想。他轻轻打了个哈欠,再伸了伸懒腰,打地铺确实不太舒服,全身的骨头被咯得发酸,许多年未睡地板,有点不习惯。
昨晚于半珊邀请他一起睡,他拒绝了。他宁愿一个人打地铺,也不想两个人挤在一张床上。
怔怔地坐了一会儿,肖奈起身收拾好席子枕头和被单,然后准备去洗手间刷牙洗脸。
刚转身他就怔住了。
只见ko正站在洗手间旁的一张木桌旁煎东西。
肖奈慢慢地踱过去,最后在ko身旁站定,低头一看,原来他在煎鸡蛋。
难怪刚刚被裹着煎蛋香味的阳光给叫醒了。
可是,他们宿舍有鸡蛋吗?
ko听到身边的动静,转头看了肖奈一眼,似乎能听到他此刻的心理活动,自动解答了他的疑问:“我在你的救生包里拿的,里面有一盒,共15个。”
肖奈想起来了,两个月前他更换过救生包。其实他三个月一更,每次的食物都不一样,但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耐储存。鸡蛋是很好的储存食品,还有罐头食物,烟熏腊肉,火腿香肠,瓜果豆仁等。
“你很早就醒了?”肖奈问ko,“现在感觉还好吧?”
“嗯,没事了。”
ko边答边熟练地用锅铲把平底锅里的煎蛋放到旁边的碟子上,“昨晚是你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