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知乔被他这个眼神看得有些不安,他往沈慕的怀里贴去,眼神热烈而直白:“沈慕,我们做吧。”
沈慕面无表情地低头看他。苏知乔舔舔唇,一咬牙伏下了身。
后领一紧,阻止了苏知乔往下的动作。沈慕的嗓音从头顶落下,有些哑,却很冷:“苏知乔,你到底有没有想过我们的未来?”
苏知乔闻言抬眼,猫儿眼里露出了天真的神色,反问道:“为什么要去想那么远的事?”
“沈慕!你干什么!我不走……呜!你开开门,开门啊!”苏知乔被丢出门外,门哐当一声甩了上去。他勃然大怒,扑到门上用力拍着,嗓子都叫哑了。
可一直到邻居诧异地开门查看,沈慕也没有再把门打开。
“你去死吧……”苏知乔对着门比了个中指,转身走了。
深夜里的空气冷得滴水,直往外套里钻。苏知乔自暴自弃地耷拉着脑袋,沿着马路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前走,连车都懒得打,嘴里喃喃自语地骂着沈慕那个王八蛋。长长的影子拖在身后,沈慕的鞋底踩上去,犹豫着要不要把人叫回来。这么冷的天,非冻感冒了不可。
不一会儿,一阵冷风迎面吹来,苏知乔打了个喷嚏,灰溜溜地招了辆出租车走了。
正要开口叫他的沈慕:“……”没出息的小东西。
但是深夜装悲情还是要付出代价的,苏知乔感冒了。他裹着件白色羽绒服,鼓鼓囊囊的坐在座位上,小脸泛着不自然的潮红。韩悦问了他好几次要不要请假,他只是摆手。
“这个饭团你先吃了,然后再吃药。实在不舒服就告诉我,我帮你请假。”韩悦把一个饭团和一盒药放在苏知乔的手边,担忧地走开了。
自从那天晚上之后,韩悦对苏知乔的态度就变得有些奇怪起来。可苏知乔自己还浑然不觉,只是说了声谢谢,就忍不住咳嗽了起来。
手机忽然响起,苏知乔拿起来走出办公室,这才接起。皮皮急促尖锐的嗓音响起:“老板,大事不好了!小棋出事了!”
“什么?!”
浮屿酒吧。下午三四点,酒吧里冷冷清清,苏知乔一阵风地刮进来,就看见皮皮几人围着韩小棋安慰着。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啊?小棋子你出什么事了?”苏知乔一叠声地追问着。韩小棋裹着件大外套,一看见苏知乔,张了张嘴,眼泪就先往外冒。
苏知乔是个急性子,被他这模样弄毛了。还是皮皮推开韩小棋,快言快语地说了一通。昨天韩小棋去上夜校,程屿临时有事没去接。结果今天早上韩小棋来上班的时候就失魂落魄的,皮皮多问了几句就哭了。
看着韩小棋这幅被**过的小样儿,苏知乔的心都凉了半截,“谁干的?”
“对呀,快说呀。急死我了。”皮皮被韩小棋吞吞吐吐的样子急得发毛。
韩小棋支吾了半天,终于吐出一个字:“喻……”
“我就知道是那个人渣!王八蛋,我这就找他去!”程屿一拍吧台就往外冲。
苏知乔也跟着道:“一起去!” ”行了,你们给我回来……”薛文用力拽住程屿,道:“遇到事情用点脑子好不好?你准备就这么上门去要说法?还是又要打架?”
“先打一顿再说!”程屿暴跳如雷,把一边的韩小棋吓得又是一哆嗦,人看着更傻了。
皮皮忙抱着他拍了拍:“你们冷静点!把小棋子吓死了。”
“那怎么办?小棋这亏白吃了?”程屿搓火地揉了把脸。
薛文到底老练点,琢磨了一下:“喻家那是有头有脸的,喻家小子干出这种事,他们家里要是知道了还不得管管?可我也不认识喻家的人啊。”
薛文说罢,几人的眼神一起看向了苏知乔。
“……好吧,我来想办法。非要跟那个姓喻的要个说法不可。”苏知乔一挥手,把事情揽了下来。
哎……午休时间,苏知乔趴在办公桌上,心烦意乱。大话放得太早了,他的圈子跟喻家根本就没什么交集,怎么去找那个喻修远要说法?苏知乔的第一个反应就是找沈慕,沈慕一定有办法的。可……现在一想到沈慕就更烦了。苏知乔挠了挠自己的头发,忍耐着咳嗽的强烈yù_wàng,闭上眼强迫自己睡了一觉。
没想到午觉醒来后,头疼反而越来越严重了。苏知乔强撑到下班,不敢开车,打算出去拦出租。
“滴滴。”一声车笛声响起,引起了苏知乔的注意。看着那辆眼熟的车,苏知乔停顿了一下,还没从昏沉的脑子里找出这辆车的主人是谁,车门就开了。
高个长腿的男人,在这个季节也只穿了一件皮衣外套,冲苏知乔笑出一口白牙:“乔乔,这么巧。”
“是你啊。”苏知乔有些别扭,转开头要走,却被秦岭挡住了去路。
秦岭盯着苏知乔的小脸,有些担心地道:“乔乔,你脸色不好,感冒了?”
“咳咳……我没事。”苏知乔一张口就忍不住喉咙里的痒意 ,赶紧用纸巾捂住嘴,摆摆手:“我先走了……”
“你都这样了还怎么走?坐我的车吧。”秦岭不由分说,把苏知乔直接拉上了车。苏知乔的头昏昏沉沉的,也懒得跟他再争执,报出了自己家的地址就往后靠着不动了。
秦岭凑过去看他,苏知乔身上滚烫,那股奶香和淡淡药香混合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