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日回到屋里以后发现刑敖坐在屋里,便收起了笑容看向坐在那里的皇上大人。
“阿泽的毒...”
亚日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后天再针灸一次,这几日我在外受了凉,体内有些寒气,再过几日,待我身体调养好一些,就解了那毒。”
只是那个以内力针灸的人,必须是自己,但是这几天寒气过盛,若是这时候给用内力给西贝针灸,必然会将寒毒过到西贝的身上,这样就得不偿失了。
刑敖点头,神色十分的激动,“需要什么再告诉我,我只有这一个弟弟,谢谢你。”
亚日点头,看向窗外的圆月,“待到此事了结,还请皇上以国事为重,莫要再如此,让朝廷重臣忧心。”
那个老丞相跟自己哭了快两个时辰,说皇上忽然留书出走了,就带了几个护卫等等等等,弄得自己头昏脑涨的。
刑敖不自然的笑了笑,两人又随意的聊了几句,便离开了。
亚日坐在桌前,盯着自己的手发呆。
这双手,刚才摸了西贝的脸。
耳边又响起了那个老和尚的话,“本是无心之人,莫要动心。”
那这心动了,又该如何。
亚日以手扶额,闭上了眼睛。
“普斯普斯,普斯普斯。”
耳边忽然传出来奇怪的声音,亚日睁眼,看向窗外,兰若娇俏的脸倒挂着出现在亚日的视线里。
兰若看亚日看向她了,不好意思的笑笑,“哥哥。”翻身落地,从窗口跃了进来。
亚日皱着的眉微微的伸展,“这才不到一个月,怎么回来了。”
兰若笑嘻嘻,“哥哥,让我在你这里躲一段时间。”
亚日无奈的拍了拍她的脑袋,“好好说话,什么叫躲,躲谁?不到一个月谁欺负你了?告诉哥哥,哥哥帮你收拾他。”
兰若吐了吐舌头,一脸的不好意思,“我想躲躲楼主,他最近一直在找我,可是我还没调整好心情,我怕我看见他,会忍不住把剑架在他脖子上逼他跟我在一起。”
亚日扶额,感觉自己老了好几岁,“那天我忘了跟你说了,林夕跟我说过,他希望你只属于他一个人,但是他似乎没弄明白自己的感情,所以才匆匆离去,那天准备认亲事宜事情太多,我就忘了详细跟你解释。”
看看兰若震惊的脸,亚日接着开口道,“我让他想明白自己的感情,他一直在找你,大概是想明白了,不管是好的坏的,总要面对,你这样逃避,像什么样子?我那些年教你的,就是让你遇事就躲?”
兰若震惊,瞪大了眼睛,猛地扑到了亚日怀里,“哥哥~”
亚日拍拍兰若的肩膀,“好了好了,不管怎么样,见见林夕,好不好?”
兰若点头,既然哥哥说了,那就面对吧。
从亚日的怀里挣脱出来,手抚向亚日的眉头,“不要皱眉,丑死了,你是不是遇到什么烦心事了,我刚才在那里挂了半天,都要脑溢血了,你都没发现我,这可不像你。”
亚日又拍了拍兰若的脑袋,斟酌道,“雅儿,你说,虽是女子,然算是男子,是什么意思。”
兰若一听这个,就知道亚日又在纠结那件事,对于自己是男是女,亚日总是搞不明白,不知道这算不算性别障碍。
兰若想了想,举了个例子,“哥,你还记得咱们那时候,特别火的那个银月吗?”
亚日点头,当然知道,那个变性人吗,还挺有名的。
兰若接着道,“她说过一句话,我印象特别深刻,她说,她一直是女人,只是在男人的世界里潜伏了二十八年,仅此而已,我觉得她跟你很像,你生为女儿身,却总认为自己是个男人,言行举止都像个男人,我倒觉得,你就像她一样,一直都是男子,但是在女人的世界里潜伏了二十年,仅此而已。”
兰若喝了一口水,接着道,“所以,你没必要总是如此纠结于你的性别,也不需要纠结于你的性向,你一直是男子,你也爱男子,其实断袖没什么不好,遵从本心就好。”
亚日忽然如同醍醐灌顶,久久以来的心结终于被打开,感觉一直卡着自己的那层屏障也隐隐在松动,十分用力的抱了抱兰若,“雅儿你回你的房里去休息吧,我派人去给林夕传信,让他来医谷同你见面,你们好好聊聊,如何?”
兰若感觉到亚日的气息比初见时更强势了一点,隐隐明白亚日大概是要突破了,很为亚日开心,点点头离开。
兰若离开后霜护法从房梁上跳了下来,“主子,要不要回总部,在这里会不会有危险?”
亚日的功夫有点邪门,突破的时候会功力尽失手脚无力宛如废人,直到突破后才会恢复力气,因而每次突破的时候都十分的危险。
亚日摇头,回四海宫已经来不及了,“把他们几个叫来为我护法,把碧血宫主也叫来。”
霜护法离开后亚日便摆好了架势,盘腿坐在床上开始集中注意力突破那层屏障,对于这次突破亚日其实是很期待的,因为突破以后给西贝施针时能多一分保证。
其余几位护法过来以后紧张的守在了小院的四周,碧血来了以后坐在院子里的梅树下看似吊儿郎当实则十分紧张的观察着周围的情况,以免有人惊扰到亚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