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猎猎,月色高悬,方臻脚下一点第二魂技掠影发动一闪身就到了王汉身边,长枪往上刺去,穿过胸膛。马朝见证了方臻武魂如此锋利,已经熄了将他抓回去的心思,军中规矩再严也不会要了人性命,后退几步正要逃跑。
紧握应龙,第三魂技发动,马朝纵使有所防备也抵挡不了一两秒的眩晕,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长枪穿过胸膛。吐出一口鲜血,右手紧握着的东西放开,青鸟出现拦住了那个东西。
一口气解决四个人,方臻收回应龙,长出了口气也不枉费他准备了这么久。方臻架住王汉,模糊了身上的伤势,匕首指在脸上,停住,“没有更简单的方法吗?非得毁脸?”
青鸟说不毁也可以,只是他身上的优势会更早被人发现,除了被暗器弄死的高阳以外余下的三人都是被他一枪捅死的,这证明他的武魂及其锋锐,他们下一次不会采用这样的方法来抓他。
毕竟手上有两个军团,随便用什么阵型都能把他碾压,不需要完完整整的抓住他,只需要抓住他这个人就够了。这个问题青鸟唐昊早就跟他说过了,只是他心里这一关还有些过不去,唐三劝他,不要被不合时宜的道德耽误了。
现如今这感觉又浮现出来了,他所能做的,只有掩耳盗铃,在手上划了一道口子,鲜血溅在王汉脸上。稍微按压伤口,止住一会,走到马朝身边将鲜血涂上,包裹住伤口,又觉得自己莫名其妙,他身上的味道早晚会吸引强大的魂兽,这样做有什么意义?
将马朝的伤势做了伪装,用一根绳子拉着,吊在树上,王汉一枪挑远了。将地上的痕迹清理干净,回到马车那边如法炮制,只是这一次他没用自己的血,将人的脸划破,一枪挑到远处。
马车好好地待在原地,方臻拿出一根银针扎在马屁股上,马匹受了惊跑远了,方臻不放心它们,先前使用第三魂技的时候也波及到了这匹马。至此,毁尸灭迹,那四人为了避开事端,没有穿统一的服装,各自穿了常服,也省了方臻的时间。
方臻调整了一下呼吸,用第二魂技赶了一会路,用留音器说了一句话,“出来了。”
阿诺德等了四五日的时间没有等来方臻,他去信问了汤锐意,汤锐意说派了四个魂尊,人应当是跑了。阿诺德冷笑,“那四个人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人去哪里了?”
排除异己没有关系,千万不要坏了他的大事!汤锐意这人留不得。另一边汤锐意自然早做打算,派王汉马朝高阳伍龙出去只是第一步,重要的是怎么把阿诺德拉下马,如果能顺带把方臻捞在手里就再好不过了。为了掩人耳目,假意让人去找失踪的四个人,本以为简简单单就能找到的,结果什么都没找到。
阿诺德的筛选计划被很多人诟病,他们几个军团长想劝说一下,反而被他找到错处打压了一番。方臻的到来是一个好机会,玄武军团里的一些人还记得他,他那个时候瘦瘦小小的,一个人撑起一个家,后面的事情他们就不知道了。
军团长耍了一个花招,某一天带着方臻去找他们,那些人看着方臻,想问又不敢问。他抬眼望去,一个都不认识,后来自称是李老先生的儿子问他,他最后怎么样了?
“你们都不知道吗?全村几十个老人孩子都死了,”方臻漠然道,“全身上下一点血肉都无,只剩下骨头架子。”
李老先生的儿子脚下一跌,空落落的问他,“真的吗?”
方臻不答,汤锐意心里偷笑给阿诺德上眼药,“这是将军的命令,你们忘了?”如坠深渊,他们在外打拼为的是家人能平平安安的,不受战乱之苦,谁能想到让他们家破人亡的就是那个高高在上的阿诺德将军!
有些人还比较冷静,指着方臻,“我怎么知道你不是蓄意抹黑将军?你同将军有什么深仇大恨?”
“他害得我家破人亡,你说我该不该恨他。”方臻嗤笑,掀开阿诺德盖在某些人眼睛上的布,“何其多不过是个魂王,你们集合起来难道杀不了他吗?偏偏要牺牲几十人的性命,还动不了他?”
汤锐意目光闪烁,阿诺德的行径倒是有些奇怪,假意放弃叫人杀个回马枪难道不行吗?非得要何其多动手……
这十来个人回去后,克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在心里翻来覆去的把阿诺德骂了一通,李老先生的儿子李宏逸制止了他们,“你们这是在做什么?还嫌死得不够快吗!汤团长既然让我们知道这件事,就表明他是不赞同这个策略的,也许是想把那位拉下马。”
经过一番劝说,才真正冷静下来,李宏逸等人开始商议要怎么做,首先最重要的是要保全自己,不管怎么说先要给家里人报了仇再想死不死的问题。其次是跟紧军团长们,听从命令办事,最后小心的去查探阿诺德与何其多的关系,这对他们很重要。
在决定好该做什么之后,李宏逸将任务分配了一下,虽然他们人微言轻但可以与那些不满意阿诺德的人合作一下,给他找一点小麻烦,最后一点极为关键,做得好了说不定能成将阿诺德拉下马的契机。
要做这件事的人,九死一生,几个人互相看了看,最年长的穆兴昌站了出来,“我去罢,汤锐意团长应该想找人去做这件事。”
☆、放过
方臻在外面跑了三四个月,也不敢进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