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向北:“不清楚,我也没来秦岭!”
袁向北也就离开芭蕉村后才开始在外行走,这些年他一边上班,一边外出寻找仇家,走过的地方有限,对覆盖着神秘面纱的秦岭知之甚微。
袁向北蹙眉望向前方,又回头看了看穆初夏怀里的小宏铭,沉思了一会,道:“再往前走一段看看,以我们的脚程,离齐默口中所说的那个营地想来也不远了!”
带着儿子,不宜在林中过夜,还是等到达营地再休息。
还别说,真让袁向北算准了,两人趁着月色,摸黑在林中又飞驰了一个多小时后,远远瞧见了几束醒目的火光。
两人的眼力都很好,见到火堆的同时,也看到了围着火堆的一群人,目测人数不少,少说也有二十几个人,不但如此,其中还有一个袁向北曾经暗访过的袁家故人。
穆初夏看到火堆,大眼一亮,拔腿就想过去。她步子刚跨出,就被袁向北拽住拉到了一棵大树后面。
穆初夏疑惑地望向他。
袁向北指了指火堆旁一个红光满面,精神矍铄的老者,沉沉的道:“闵忠!”
穆初夏随着他的手望去,眼角一跳,跺脚道:“仇人近在眼前,还躲什么躲,走走,先去把人解决了!”
寻了这么多年,总算是找到了,现在不把他拍死,还等什么!
“闵忠在道门中名声向来不差,我们贸然出手,必会有旁人相助他,我们的目标是闵忠,没必要多加生事,再等等,等我想个万全之策。”
夜色下,袁向北深邃的黑眸忽明忽暗,闪烁着星星火花,稍有异动,火花就会被引动。
穆初夏心底不耐,但还是听了他的劝,按下冲动,等他想办法。
要按她的意思,怕啥怕?来一个拍一个,来一双,那就直接拍一双!以她的能力,就是这些人全加起来,也不敌她一招半式。
其实袁向北也清楚这点,可是,如果对这些人动了手,到时,他就是有理也说不清了。
而且他要的不仅仅是闵忠死那么简单,他要闵忠身败名裂,万劫不复,只有如此才能消他心中之恨。
袁向北蹙眉沉思,想着以什么样的方法,才能让闵忠束手就擒。
袁家的灭门惨案,在道门之中必定也是轰动一时,只要把闵忠的曾经的恶行暴露出去,闵忠就会被道门驱逐,彻底玩完。
就在袁向北沉思间,一声大喝突然响起:“什么人在那里?出来!”
大喝声让两人心底一突,知道行踪暴露,两人对望一眼,同时转身往发音之处望去。
“你们是谁?为何鬼鬼祟祟躲在这里?”来人是个四十多岁中年大汉,汉子五大三粗,身材魁梧。
他瞪着对眼睛,不怒自威。
来人警惕地扫视两个突然出现在这里的陌生人,待看见穆初夏胸前的孩子后,炯目突然一楞,粗犷的脸上挂起了诧异。
怎么有个婴儿?
被人发现踪迹,袁向北心思一转,瞬间想到了揭穿闵忠的办法。
他看着来人,装作很是惊喜的样子,跨步上前,很恭维地道:“前辈您好,我听我师傅说,秦岭这边出了个大阵,所以.....”
袁向北意言未尽,他不好意思地摸摸头,那模样看上去好似做坏事被大人逮到的孩子,很难以启齿。
中年人听完他的话,眼底虽然依旧带着审视,但脸上表情却是放软了些。但他没有接话,依旧神情严肃地看着两人,似是想确认他们的身份。
见到袁向北身上萦绕着正宗道门的灵气波动,大汉才收回审视的眼睛。
至于站在旁边一言不发的穆初夏...... 抱歉,在大汉眼里,她就是一个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普通人。
就这种组合,硬要往他们头上栽个“捣乱”的帽子,都没人信!
...... 好吧,真正来捣乱的穆大魔王被彻底无视了。
“你想来见识一下也就算了,做啥把女人和孩子带来了?”
袁向北的表现在大汉眼里,就像是一个学艺初成,背着师傅偷摸出来长见识的落跑徒弟。
“行了,跟我过来吧!不过这里最近波动有些大,看好你的老婆孩子,可不能乱跑。”大汉带着袁向北往营地走去,还好心叮嘱了一句。
哎!现在的年轻人,真是喜欢越来越不像样儿了,竟然胆大妄为地带着老婆孩子一起闯秦岭腹地。
真是有点本事,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也不知道是哪个老鬼的徒弟,回头得给他提提,这种胆大又不知轻重的徒弟,得好好教导教导。
穆初夏靠在床上,把儿子抱到怀里,回头望向身边的人。
“你有什么打算?”她轻轻拍了拍儿子,低声问他。
她侧身,把扭动着身子,不安份的宏铭抱起来喂了一次,便眯着眼睡了过去。
想通了这层关系,袁向北动作轻快了许多,待他收拾来出门的行囊,床上的母子也翻身醒了过来。
袁向北听到儿子的呀呀声,放下手里的活,把宏铭抱到怀里穿戴好,再放回穆初夏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