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均昊见拓跋瑾萱面色不对,便问道“段老板,可是出了什么事?”
“采莲为了联络被奴役的战蝾国百姓,竟然扮成男子去了矿场!”
“他一个女子,去了那种地方,若是再被人发现了身份,那岂不是凶多吉少了。要不我带几个弟兄去救周姑娘吧。”虽然连均昊总是担心周采莲会勾引自家小姐的相公,但如今周采莲有难,也就顾不得那么多‘死人恩怨’了。
“救采莲不比光明正大的做事,自然是人越少越好。官府经常来咱们艺馆揩油找茬,还要你跟着周旋,均昊,这里就摆脱交给你了,我去矿场救她。”
夜里,拓跋瑾萱飞身进入矿场,奴隶们还在彻夜赶工,官兵一鞭子下去,一个骨瘦如柴的老者就倒在了地上。
拓跋瑾萱皱了皱眉,但又不能前去制止。一个官兵走到附近的石头旁小解,一副心旷神怡的样子,刚尿完,拓跋瑾萱就拧断了那人的脖子。
拓跋瑾萱换上那人的衣服到了矿场里面,其中一个官兵正指着地上的老者大骂,“没用的亡国奴,有你们这群没用的东西,难怪战蝾国会这么快就亡国了。”说完扬起鞭子要打下去。
拓跋瑾萱上前一步制止了对方,“跟这些人你动什么气呢,你去那边看看,我刚刚好像看见有人来了。这人交给我处理吧。”
那官兵走后拓跋瑾萱将倒地的老者扶坐在一旁的石头上,“军爷,饶了小的吧。”
拓跋瑾萱忙说“老伯别怕,我不是番旗国人,我是战蝾国人。老伯你可知道昨日新来了一个奴隶……”拓跋瑾萱比划着说道“大约这么高,眼睛大大的,长相很清秀。”
“昨日确实新来了一个奴隶,长什么样子我就不知道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公子要找的人,不过……他说……咱们皇上没死,而且要复国啦!”
“老伯,那她现在在哪?”拓跋瑾萱一把抓住那人胳膊。
老伯吃痛,“公子你要将我胳膊捏碎了!我没见过那人,我也是听其他人说的,你看见那个穿着草鞋的人没,就是他告诉我的,是那个公子告诉了他,他又告诉的我,现在矿场里的奴隶全都知道了,就等着日后以号角和烟花为号跟随皇上收复失地呢。”
拓跋瑾萱又找到不远处穿着草鞋的男子,询问了周采莲的情况,那人说道“那小兄弟说是皇上拍派他来的,我们也不知是真是假,不过若是真的,我们自然会追随皇上的。”
“那你可知道那小兄弟现在何处?”
“我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哪呢。早上其他县的采石场奴隶不够了,从这里调走了许多,他就自告奋勇的跟着去了,他说要将这消息告诉每一个矿场的奴隶。”那男子看似宽慰的说道“如果这小兄弟说的是真的,看来我们很快就不用再做奴隶了。”
一群官兵围坐在一旁的空地上,中间一簇篝火,还烤着羊腿,拓跋瑾萱也坐了过去,官兵们都喝的有些多了,也就没在意拓跋瑾萱这生疏的面孔。
拓跋瑾萱问其中的一个官兵,“对了,我怎么记不起来早上是哪个采石场来要人了呢。”
“不就是牛头县的那个采石场了。”
拓跋瑾萱连夜赶到牛头县,可到了那里却发现周采莲又去了其他的地方。拓跋瑾萱倒是低估周采莲了,想不到这小丫头短短几日竟然辗转了七八个采石场,自己就像个跟屁虫一样辗转在各个采石场中。奴隶们知道这个消息自然振奋不已,拓跋家几代都是勤政爱民的好皇帝,百姓虽不是什么忠勇爱国之士,可谁愿意做被人奴役的亡国奴,一想到昔日拓跋家治理的天下,倒也觉得怀念,如今皇上能够领着他们收复失地自然也都愿意跟着皇上。虽说这种事情都是脑袋扎在裤腰上的,可如今在这儿做苦力也随时都有可能被官兵打死,到不如拼了命的跟着皇上打江山了。苦力们时不时的就会被调到其他的矿场或是工地,消息很快就在奴隶中私下传开了。
拓跋瑾萱站在趴在采石场上方,看着底下的情况,一脸疲惫之色,若是再找不到周采莲,只怕拓跋瑾萱这幅身子骨就快散架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