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伶霜心下一暖,笑道“不打紧的,云曦伯母早已经给我送了安胎的汤药来。”
拓跋瑾萱终于松了口气“那就好。”拓跋瑾萱抚了抚慕容伶霜隆起的腹部,又孩子气的趴在上面听了听,“霜儿,你说咱们现在说话,他听得到吗?”
慕容伶霜一笑“或许吧。”看着拓跋瑾萱此刻的样子,倒是觉得十分幸福,心想,那些恩爱有加的小夫妻也不过如此吧。
想起昨夜之事,慕容伶霜忍不住问道,“萱儿,如果有一天你很在乎的人死在了我的手上,你会如何?”
“我很在乎的人?那不就是你了!”拓跋瑾萱玩笑着说道“难道霜儿想要自杀不成!”
慕容伶霜愣了愣,说道“我只是说如果……”
“霜儿,好端端的怎么说起这种话了。我已经失去太多了,如今对我最重要的人就只有你和伯父伯母他们了,我不想再失去任何人了,我已经无法再承受这种失去至亲的痛苦了。如果再让我失去你们任何一个人我都会崩溃的。还有这尚未出世的孩子对我也一样的重要,虽然哥哥不在了,但我会像疼爱亲生骨肉那样去疼爱他。他是我们拓跋家的最后一丝血脉了。”
某天夜里,凌雨烟和图雅风尘仆仆的回了府中。
图雅笑着将一个锦盒交给了拓跋瑾萱,“你不是想要那刺青的图样吗!”
拓跋瑾萱一头雾水的将锦盒打开,大惊之下险些将锦盒扔了出去,“这……这是……”只见锦盒之中躺着一只断了的小手臂,上面似乎结了一层霜,还冒着寒气,伤口之处的血早已被冻结。
段绍堂看着锦盒中的手臂也不禁皱了皱眉头,“图雅,你们两个这是拿了一个什么东西回来啊。”
“如果萱儿想要以锦隆的身份复国,那就一定要有这手臂上的刺青,我们又不知道那刺青图案到底如何,所以我就砍了一个昔日战蝾国王爷的手臂回来。”
段绍堂摇了摇头,“你们也太冒失了,一个好好的人就这么被你给砍了。”
图雅说道“只不过是砍了他的手臂,又不是要了他的命。或许你知道这手臂的主人是谁你就不会觉得可惜了。这手臂的主人就是当日先叛变后投敌的镇南王。”
段绍堂倒是觉得这人有些罪有应得了,笑道“此次还真是多亏你们了,要不那拓跋家的图腾还真是个大难题呢。”
凌雨烟一笑“一个王爷的手臂有什么了不起的,举手之劳而已。”
图雅撇了撇嘴,不屑的说道“那还不是多亏我用冰蚕封住了这断臂,要不这大热的天,等它到了周国早就烂的只剩骨头了。”
“图雅,你有没有完了,处处跟我抢着邀功!都是你想玩什么火烧王爷府,害的我差点变成了刀下鬼。”
“要不是你唠唠叨叨的不让我放火,我们又怎么能被他们发现呢。”
“哦,你的意思是这全都怪我了!”
“哈,我还真是后悔当初费了那么多稀世药材给你解了体内剧毒。”
“你以为后悔的只有你啊,当初我就不应该一把火烧了番旗国的圣殿,早知道就让你一辈子做你的圣女好了,还少一个人和我抢相公。”
“什么叫我和你抢,当年绍堂可是我在番旗国明媒正娶的驸马!要说抢,也是你们抢我的相公才对!”
此时的段绍堂已经是一个头两个大了,“你看你们风尘仆仆的,还是回房洗个澡,换身干净的衣服吧。”图雅和凌雨烟一副互不相让的表情被段绍堂推出了房间。
段绍堂长舒了一口气,坐回桌前擦了把汗,“有的时候还真怀疑我这十几年是怎么过来的。这四个娘子整日像一窝蜂似的吵来吵去的,听得我头都要大了!”
拓跋瑾萱朝段绍堂眨了眨眼睛,段绍堂说道“你眨什么眼啊,我说的这可都是实话,你呀,日后做了皇上可千万别整一堆后宫娘娘出来,要不有你烦的!你伯父我就是个最好的例子了,年轻的时候不懂事,现在才觉得,一个娘子就足够了。”
“那你是觉得我们四个只留下哪一个就够了,还是哪三个是多余的呢?”慕容云曦冰冷的声音仿若天边传来的一声惊雷,惊得段绍堂一个踉跄差点没坐在地上。
段绍堂转过身看见四个娘子正齐刷刷的站在一起看着自己,“你们两个不是回房洗澡换衣服去了吗,怎么又回来了。”段绍堂紧张的看着几个人。
图雅说道“时间紧迫,我想还是萱儿的刺青要紧。”
凌雨烟似笑非笑的看着对方,“我们要是不回来只怕也听不到相公如此发自肺腑的感慨呢。”
“啊……图雅也说了萱儿的刺青要紧,我看咱们还是不要再耽误时间了,这就动手吧。”
拓跋瑾萱皱着眉,手上的刺痛感一阵阵传来。段绍堂对比着两个手臂上的图腾,“还真的是一模一样啊。”
图雅笑道“现在还有就是要将瑾萱而后的那颗痣去掉。”说完又拿起一副像膏药一样的东西,贴在了拓跋瑾萱耳后的痣上。
拓跋瑾萱伸出手想去抓一抓耳后,却被图雅制止,拓跋瑾萱说道“图雅伯母,这耳后好痒!”
图雅笑道“这是蛊虫在蚕食你耳后的黑痣。你这乱抓乱挠的小心会留下疤痕。”
拓跋瑾萱吐了吐舌头,突然觉得有些恶心。“我只看见一块又黑又黏的东西,怎么没看见什么蛊虫。”
“蛊虫就藏在这黑色的药中,这黑色的药可以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