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跟踪,自然不在德拉科烦恼的事项中。他径直回到马尔福庄园,了解并没有什么需要关注的事情之后,便一头扎进了他的书室。梅林知道,在学生时代他可从来不是个爱看书的人,现在只能说一切都变了,天翻地覆。
随手拿了本书翻看了几页,不到五分钟,德拉科就听到了书房的门轻开的声音,他故意不向声源看去,装作更认真的表情盯着书上的字看。
直到他感觉到身后传来的熟悉的呼吸声。
“隆巴顿先生,”德拉科从书页上抬起头,后仰着脑袋叹息道,“如果你找我没什么要紧的事,麻烦你让我一个人安静会。嗯,要紧事是指,比如魔法部又打算把你倒霉至极的丈夫抓进阿兹卡班之类的。”
没有回话,德拉科却发现自己被纳威从身后用双臂环住,那个曾经单纯天真的好脾气格兰芬多越抱越紧,德拉科的头顶一重,纳威把下巴压在了他漂亮浓密的金发中。
德拉科默默得把眼睛闭上,两人保持着这样的姿势。
良久,德拉科再度叹息:“好啦,就算你腿不酸,我也快不能呼吸了。”他趁着纳威放松力道,转过身来,对着那张从少年时期就熟悉的脸——圆脸如今已然瘦削了下来,再也不见隆巴顿当年被他取笑的圆润,一点点的伤怀从胸口渗出,德拉科舔舔嘴唇,匆忙止住这不合时宜的多愁善感。
“德拉科。”纳威俯下身,j-i,ng准得在德拉科的唇瓣落下一个扎扎实实的吻,“我想跟你谈谈。”
“嘘……”德拉科反拥住纳威,作了个噤声的手势,便开始品尝纳威柔软s-hi润的唇。他的格兰芬多轻轻得嘟囔了一声,没有不识趣得抗拒,而是迎合上去,挤进德拉科的怀中。
两人深深得吻着,间或抬头对视一眼,再度沉浸在唯有两个人的世界中。许久以来,他们已经很难得再享受属于彼此的激情——当纳威闭着眼睛,从喉咙深处翻卷出一声□□,这场烈焰终于一发不可收拾。
“管他呢,纳威,我还有你……”德拉科在纳威的耳边轻声呢喃出这句话的时候,纳威看着他的眼神温柔得几乎要淌出泪来。
然而,当他们在书室的地上缱绻缠绵,享受余韵时,纳威的眼神中悄悄得渗进一丝犹豫与为难,他动了动嘴唇,轻声道:
“马尔福,我想……”
德拉科将头顶着纳威的脸颊,淡淡得笑问:“唔,要不要我们先整理好衣服,正襟危坐?每次你叫我马尔福的时候,都没好事。”
纳威扯出不自然的一笑,这的确是他的习惯。“马尔福”这个称呼,仿佛把他们都带回了针锋相对相看两厌的学生时代,就像在那样不太友好的气氛中,更方便将对抗x_i,ng的措辞出口一般。
“……马尔福,我并不是个斯莱特林。”思考了片刻之后,纳威陈述了一个近似废话的事实。
德拉科嗤之以鼻,他往纳威柔软温暖处更用力得贴过去,眯着眼睛,懒洋洋得道:“纳威,能不能麻烦你别让我再次生出斯莱特林的优越感?还是你只是格兰芬多的特例,偏爱毫无价值的废话?”
纳威无意识得伸手摸弄着德拉科的一头金发,再度闭上了眼睛,下了决心得道:“我不是斯莱特林,但我是你的……你的……伴侣。我……我要知道……你们的事!”
德拉科又是淡淡一笑,他侧躺过来,灵活的舌头俏皮得挑逗着纳威的耳廓,引得纳威又是轻声的□□。不过,认真起来的纳威显然不会让他轻易敷衍过关,他力气不大而坚定得把德拉科推开,直视着英俊绝伦的斯莱特林:“如果你真的相信我,为什么不让我知道?”
“知道什么?”
“……”纳威一言不发,索x_i,ng直直得盯着德拉科看,即便德拉科避开了视线,他也依然坚持,坚持了数分钟,德拉科终没有忍心起身离开,只有微微叹了口气,表示投降。
“起初,我不知道,是学生们……后来很偶然得,在巡夜的时候发现他们的集会……”
纳威瞪大了圆珠:“夜晚的集会?怎么可能呢,我巡夜的次数比你多,为什么我从没发现过?”
德拉科对这个问题嗤之以鼻:“这里是马尔福庄园,兰芬多,从我的不知道第多少代祖先开始,就是斯莱特林的地盘。我们没有在庄园门口c-h-a个表示‘格兰芬多勿入’的警示牌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他看向纳威,这故作轻松的调侃戏谑并没有让那个该死的格兰芬多眼里认真融化掉一丝一毫,在心中叹了口气,他思考着,终于还是接道:“纳威,纳威,你叫他们怎么办?上一场战争里,他们同样受了罪,不是没有错,不是——斯莱特林的狡猾不在推卸责任上,斯莱特林从一开始就正大光明得宣告纯血的高人一等。”
现在呢?
“纳威,我们低人一等。即便我有你。可他们什么都没有,他们还只是……还只是孩子,最大的罪责不该是他们去承担的。”
德拉科扭过头,不想再面对纳威染上悲哀颜色的目光。即便经历了那么多事,甚至于一生的伴侣都是个格兰芬多,仍然深深得体味到两个学院出来的学生之间那几乎溶于血液、植根骨髓的不信任。
“所以你就任由他们这么做吗?马尔福,为什么这些事你都不愿告诉我?你非要把自己置身在这么危险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