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溟月见此,轻笑几声,这时才知道,原来父皇的独占欲竟已至此,便是连他自己的皇女,他皇妹,都如此介意,摸了摸凝露的脑袋,他淡淡说道:“免得父皇责罚,凝露这便回去吧。”
“二皇兄……”凝露眼巴巴的望着祁溟月,好不容易见了二皇兄一面,父皇便要她回去,才想要求情,便感觉到父皇冰冷的眼神又往她身上扫来,身子一僵,她闭了嘴,不甘心的瞪了一眼在旁的冯秋蓉,见她至今仍跪着身子不曾起来,才略感平衡的露出了一丝笑意。
凝露行礼告退,冯秋蓉却仍跪在原地,只因她见礼之时,并未听到陛下让她起身,她便只能垂首跪着,不敢稍有异动。
见凝露远去,祁诩天对着祁溟月摇了摇头,眼中颇有无奈之色,祁溟月却神色坦然,知晓父皇不会误会些什么,只是为着方才那一幕而不快,为他的皇妹对他的亲近而不快,不由挑起了眉对他露出了一个挪揄的浅笑,祁诩天见着他取笑的神情,瞥了一眼在仍跪于身侧脚下的冯秋蓉,忽然走近了几步,在祁溟月唇上咬了一口,眼中明明白白的透着警告,若溟儿再如此挑衅于他,他便在此处好好惩罚一番,便是让人瞧了去,也只需好生处理了便是。
怀着如此的心思,祁诩天轻咬的力度逐渐加重,不等祁溟月拒绝,已抬起了他的脸,祁溟月猝不及防,也未料到祁诩天竟会如此大胆,竟在御花园中,旁人身侧如此妄为。父皇近来是越来越任x_i,ng了,也不知是不是知道他无法拒绝,才会愈发得寸进尺,心里感叹着,他却并不想拒绝,不由暗忖若比起妄为,他怕是也不会比父皇好上多少。
迎着祁诩天的吻,祁溟月微阖的眼已从余光中瞥见远处刘总管摇了摇头,正吩咐随行于符合身后的侍卫离得远了,隔着花丛草木,也绝不会瞧见此处,不由略感好笑,许是发现他的分神,唇上立时一痛,祁诩天在他唇上咬了一口,才舔着他的唇瓣,再度深入进去,在他口中挑弄起来。
冯秋蓉仍旧在一旁跪着,眼前视线之内,可见玄色与月白的衣袍在她眼前离的很近,呈异兽之状的金绣在她眼前闪耀着光芒,不知陛下为何不语,也不知太子殿下为何不言,她只能静静跪着,猜测着两人脸上的表情,膝下已生了疼痛,想她千金之躯,何时受过这种苦,但面对身前的两人,她又哪里敢耍大小姐的脾气,只得在御花园的一角,继续这般跪着,也不敢妄自开口,若不是垂首依然能瞧见那两处衣袂,以此刻的静默之状,她恐怕会以为两人已走远,也早就站起身来了。
并未顾忌跪在一边的冯秋蓉,祁溟月正肆意与祁诩天抢夺着主动权,两人的唇舌纠缠的火热,祁溟月却感觉到抬着他下颚的手指开始缓缓摩擦起他的脖颈,在颈侧,那时轻时重的力道,还有若有若无的轻抚,如同某种暧昧至极的暗示,分外挑人。
被如此挑惹,祁溟月眸色一闪,舌尖施力,往祁诩天口中掠夺而去,一手已覆上了祁诩天的腰侧,随着舌间纠缠,修长的指缓缓滑下,先是沿着腰际,厮磨几回,随后却是挪到了玄色衣袍之下的臀上,就在他的指尖隔着衣料在那坚实之上轻抚着,正往某处而去的时候,远远的听到一声传话,“陛下,莲彤有使官前来,正在殿外等候。”
冯秋蓉听到话音,听说是莲彤使者前来,不由微感惊愕的抬起头往说话之处望去,抬眼之时已瞧见不远处站着的两人。
陛下早已不是先前沉着脸色的模样,却是眉眼含笑,不知为何舔着唇,那神情显然是愉悦的,一旁的太子殿下仍是先前淡淡的神色,只是微微蹙起了眉,似乎有些不满。两人离的很近,神色却是各异,不知为何如此,冯秋蓉正要细细打量,便感觉到陛下那处,扫来一道冷冽的眼神,“为何还在此处?朕允了尔等进宫,可不是来逛御花园的。”
“小女是在等候我爹……”她的话还未说完,便听到那不疾不徐,分明是和缓,却又莫名的使人胆寒的语声继续说道:“早朝早已散了。”
她也不想在此,若非不得两人示意,她早就离开了,也不用挨这许久的跪,心里泛着嘀咕,嘴上却是万万不敢将这话说出口的,冯秋蓉这回得了示意,终于缓缓站起身来。起了身,便感疑惑,先前还见着陛下神情愉悦,这会儿却发现他又敛了笑意,果真如爹所说的,喜怒难测,不易相处,怎么都不如太子殿下那般温柔可亲,注视着玄色之旁站立的莹白身影,望着那眉眼之间若有若无的惑人浅笑,冯秋蓉掩不住心中倾慕与欢喜,脸上已不由自主的现出了红云。
望着她的神情,祁诩天脸上神情难辨,眼中也流转着别样的心思,忽然开口对祁溟月问道:“溟儿觉得她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