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撒娇说头痛,在比如想吃红烧r_ou_。
无论嘴里说什么,人基本一天都醒不过来几次,他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每天除了喝点粥外,什么也吃不下去。
好不容易攒起来点r_ou_的小脸蛋明显有干瘪下去的倾向。
莫俊捷是心疼到了心坎了,可除了找来更好的医生外,他根本毫无办法。
“二少,请放心,这位小少爷只是病毒感染,有些发热,因为从小身体底子有点差,所以才一病起来特别厉害。”
“他什么时候能清醒过来。”两眼布满了红血丝,守在床前不愿去工作的莫俊捷声音听上去很脆弱。
老中医叹了口气,还没见过自家二少对一个人这么上心过呢,没想到对方竟然是个男的,“只要烧退了,人自然就醒了。”
虽然心里很纠结,但还是给出了他最想要的答案,“二少您不必担心,退烧的药方已经给小少爷服下去了。那方子内外同时调理,烧退的时候,病自然也就全好了。”
“谢谢,王叔。”莫俊捷草草抹了一把泪,站起来向从小看着自己长大的老中医道谢。
对方赶紧扶住他并不算稳的身体,十分担忧道,“二少,您就再吃点东西吧。”这样下去人醒了,二少也倒了。
“嗯,这就去吃。”对于自家医生的能力,他还是非常信任的。
王叔说没事,他悬着的心基本已经回到了远处。
只是,免不了的还是心疼。
桥小时候身体底子不好,他还记得曾经没对小桥动心的时候,这孩子生活有多么艰苦。
“我不会再放你一个人吃苦了,桥。”莫俊捷默默咽下了一块r_ou_,眼含坚定的望着他家“睡美人”。
此时,司徒桥正在纳闷呢。
他记得自己是发烧了,然后就头晕的一塌糊涂,睡下就完全不想起床了。
虽然晕晕乎乎,但他还不忘记提醒莫莫在他睡着的时候看着那张总乱喷的嘴,同时,他也清楚的记得他是睡在了莫莫别墅的卧室里。
可是眼前这又是哪里?这街道熟悉的感觉……从哪里而来的?
他摸了摸手掌,左手竟然从右掌的掌心中穿了过去,他竟然是一种透明感十足的魂魄状态,手也可以从胸口穿过去,就这样荡在空中,飘来飘去的。
只是,这到底要飘到哪里是个头呢?
莫莫还在床边守着自己呢,自己这两天没正经吃东西,他何尝不也是?
感动是一方面,生气又是一方面。
自己病了,他怎么就方寸大失,连工作也不去,饭也不吃,两个人都倒下了怎么办?
哎……
感受着徐徐微风带着自己飘动,司徒桥无奈的叹息一声。
罢了,此时他不能掌控自己飘向哪里,那么就随着风慢慢荡吧……看看,这里究竟是哪儿。
大约飘荡了有十分钟,他飘到一座房子前。
司徒桥摸不到自己透明的脸,却明显能感觉到有s-hi润的,极为轻盈的东西从脸颊滑落。
是眼泪……
这里,是他的家。
他没有被天花板砸死钱的家,司徒家的那个家。
“哥。”司徒桥哽咽,从敞开的窗户飘进了室内。
竟然是他的卧室,一尘不染的卧室,明显有被人j-i,ng心的整理过了,他住的那阵子,虽然没有袜子满天飞,内裤遍地的情况,但也差不了太多,很多洗好的衣服都团成了个球,在柜子里七扭八歪的堆积着。
这明显就是出自二哥的手笔,大哥擅长烹饪,二哥擅长整理。
他还以为,自己的房间会被两位哥哥给封存起来呢。
睹物思人,是很痛苦的事情。
屋内的一切与他离开时大多都相同,只是墙上多了不少他的照片,有在音乐学院里做老师时的照片,也有小时候上学,在运动会上摔倒的画面。
陌生又熟悉的脸,看上去极为微妙。
司徒桥叹了口气,穿越过门扉,朝其他地方飘去。
哥,你们这又是何苦呢。
一楼大厅的沙发上,坐着两名疲惫的男子,他们眉眼与昔日的司徒桥有很多相像之处,只是老大多了一份粗犷和坚毅,老二多了几分优雅和沉着。
他们同时蹙着眉,望着茶几上那张灿烂盎然的笑脸,眉宇间多了几分挥之不去的伤感,心中蓦地纠得更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