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却是令众人都糊涂了,有人道:“仙、仙气?温公子在是说我们?哈哈,温公子这是在开什么玩笑,我们可不就一群大老粗嘛。再说了,若我们身上真有那个什么仙气,妖魔又怎么敢近我们的身?”
温子非淡淡道:“就是因为你们身上的仙气太弱了,妖魔不愿你们以后修回仙身,重归仙界,才千方百计想要害了你们。”顿了一顿,故意吊起众人味道,他才接着道,“适才,我请仙主消掉了你们身上沾染的魔气,可你们身上自带的仙气当然还在,总会有妖魔找上你们”
追命喝到嘴里的茶差点没有呛出来。
如果下凡历劫的仙人这么多,官家一年得费多少银子养他们?国库里的银子不够啊?哎,看来这件事还真是不得不管了。
薛纲却喃喃道:“方才……”
温子非微笑道:“方才怎么?”
薛纲叹着气道:“刚刚我做了一个梦”
梦里有薛绝,有薛霜行,有天下第一帮之称的穹空帮,有太多太多他平时不敢想的事。
温子非道:“我不知道你究竟梦见了什么,但那并不是梦。”他看向了众人,郑重道,“那是你们以后的现实。只要你们能跟着仙主潜心修道,这样的生活,在日后都一定会实现。”
薛纲道:“仙主?”
温子非点点头,笑道:“是,就我们回仙教的仙主。”
一转眼,已过去一个多时辰。
温子非手捧着香炉,回客房收拾自己的行李,在太阳底下走了好半晌,到达目的地,推门,他第一眼便看见了放在桌案上的一堆黑毛。
温子非站着不动了。
眼睛直勾勾看着那堆黑毛,呆呆伫立许久,他才猛然跑过去,那把黑毛在桌上那么明显,绝对绝对不会是他的幻觉。温子非一只手颤抖着,拿起了那把黑毛细细观察,心脏随即跟着一抖。没有错,这是怪物身上才有的黑毛。
温子非走去了墙壁暗门前,口气不怎么好,道:“是谁在?你这是什么意思?”
有声音响起,却不是暗门里的声音,更不是温子非所熟悉的任何一个声音:“你在害怕?害怕什么?”
温子非皱眉,道:“你是谁?”
那声音笑了,如冰破开:“我是谁?我们昨天才见过面,你就忘了?”
温子非道:“何夺?你给我搞什么鬼?”
那声音道:“何夺?是,你昨夜确实与何夺见过面,他就是从那扇暗门走出和你见的面罢。”声音的主人好像什么都知道,“可是我不是,我不需要从门里走出来。我可以提醒你一下,你手臂上的伤痕,是我咬的。”
温子非脸色开始变了,旋即,冷冷笑一声:“你到底是谁?看在我面前装神弄鬼!”话才落,霍然间,腰间长剑挥出,剑光陡然而起,直直刺向了传来声音的方向。
那声音已在他身后响起:“装神弄鬼的是你,不是我。”
温子非的剑刺了一个空,心中惊恐,大叫一声:“你到底是谁?”挥剑不停,他回身,依然朝着声音传来的位置,一刺!
那声音已在他左边响起:“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那我可以再提醒你一下。当初,你来到逍遥山庄,告诉我们庄里所有人,让我们都跟着你修仙,脱离凡身,我们信了你的话。到如今,我确是再没有凡身了——你说,我是不是应该多谢一谢你呢?”
怎么会?这人怎么会知道这些事情?不,这人怎么会这么快?这是什么速度?这绝对不是人的速度。温子非活了半辈子,还从未见过一个人的速度能快到如此地步。怔了许久,他颤声道:“逍遥山庄?你……你是逍遥山庄的人?”
那声音仿如幽灵,飘来飘去就是令人搞不清他究竟在何处,然而他说话之时又是那般清晰:“我是来自逍遥山庄,但已不再是逍遥山庄的人。确切来说,我现在是逍遥山庄的鬼——”他说出的话像寒冰锻造成的暗器击在温子非的身上,“被你们害死的鬼。”
温子非浑身一抖,右手一松,手中香炉立时下落。
浮在了半空之中。
香炉并没有落地摔碎,而是虚浮在了半空之中,稳稳的,不动分毫。温子非看着眼前场景,大吃了一惊。这倒不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假若一个人的内力能达到至极境界,当然便以内力控制物件的降落,比如说四大名捕中的铁手铁游夏就有这般本事。可是温子非很清楚,目前穹空别院里的人,没一个能有如此内力;更不用说唯一与他作对的无情,那就是一个连半点内力都没有的残废。
温子非低头看着香炉,再次呆滞了。
那声音并不放过他,那么悦耳好听,又那么令人不寒而栗,“当时,你用一炷香让我们做了一个梦,那天的香炉与这个香炉是同一个吗?”说到此处,那香炉竟不借助任何外力,缓缓地浮上来了,“我记忆力不太好了,你告诉,这是不是同一个?”
温子非脑海一片空白,舌头都打了结,道:“你……你……”
那声音紧接着道:“你们现在是打算用它来骗穹空帮吗?”忽而一笑,“我怎么都忘了,被你们骗过的本也不止逍遥山庄与穹空帮,还有百剑堂、青苍盟、藏锋盟、大刀会、御火帮……还有,袁家庄的庄主袁州,我昨儿还见到了他,他说,如果不是因为你,他现在还在袁家庄好好做他的庄主,而不是莫名其妙杀了两个不会武功的百姓,落得个被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