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本将吩咐于福叔的话夫人想必也听到了,还望夫人不要推辞。”单冀禾抬起头看着祈盼,话却是在对着杨氏说道“午膳就在府上用吧。”
杨氏站起身,面露歉意之色,小心回道“今日府上家事繁多,民妇实在不便多留,就留盼儿在此陪着将军,还望将军不要责怪才是。”
单冀禾已从福叔嘴里听到过原委,自然是不会责怪,更何况,他的目的也只是把祈盼留下。杨氏的话本就是顺了他的心意,想到这里,单冀禾笑意直达眼底。
“夫人多虑了。”单冀禾点了点头,随即转身对着绍北说道“你亲自将夫人送回府上,那日七皇子带来的唇脂与面脂也一并带上。”
杨氏听了急忙推辞,却被单冀禾打断,“这些胭脂水粉放在府上也没有用处,夫人安心接下便是。”
随着单冀禾来到膳厅,跟在后面的祈盼揉了揉肚子,清晨府上乱做一通,直到现在还未曾进食,本就是有些饥肠辘辘,闻着桌上的酒菜香,更是然他饿的难受。
半斤和八两也是,伸长了脖子往桌上探,想瞧瞧都有哪些个美食。
单冀禾先行坐到位子上,大手一挥,指着身边的位子说道“盼儿,坐过来。”
祈盼不敢怠慢,与半斤和八两对视一眼,小步走到坐位前,“谢将军。”
“从今日起!”单冀禾将手放到桌上,声音不大却很清晰的对着身后的福叔说道“盼儿来府上便是客,吩咐下去,都给我好生伺候着!”
福叔点头笑道“老奴这就去。”
美食当前,却比不上方才单冀禾说的话,荆南和绍北像似已经知道什么,安静的坐在一旁,半斤和八两站在祈盼身后,脸上笑容暧昧。
祈盼只觉得浑身发热,挨着单冀禾越近,就觉得呼吸越是急促。
“祁老爷身子可好?”单冀禾将一只虾仁夹到祈盼的碗里,无视他人自顾自的问道。
见着单冀禾动了筷子,荆南和绍北也开始安静的用膳。
祈盼脸色绯红,小心翼翼的点点头回道“托将军的福,家父的病已经好了。”
“你们两个也坐下吧。”单冀禾突然对着半斤和八两说道“盼儿是客,你们便也不必如此拘束,荆南......”
荆南将筷子放下,起身让丫鬟搬了两个凳子放到他和绍北的中间,对着半斤和八两招招手“坐过来吧。”
不仅半斤和八两受宠若惊,祈盼更是有些难以置信。
这单冀禾,到底为何这么做?
究竟在想什么?
用膳过后,单冀禾又吩咐丫鬟准备些茶水放去待客亭,没有要祈盼走的意思。
“荆南,你二人带着半斤和八两去府里逛逛,我与盼儿有话要说。”单冀禾朝着身后的福叔使了个眼色,福叔点点头。
荆南和绍北得了命令,带着不情不愿的半斤和八两先行退下了。
福叔从怀里掏出一块方帕,轻轻的放在石桌上,“将军,府里还有些杂活要交与下人,老奴先行退下了。”
“去吧。”单冀禾挥挥手,眼里透出一抹精明的光。
祈盼瞧着人一个一个都走了,只剩下他和单冀禾之时,心有些发慌。
“那白兔伤怎么样了?”单冀禾拿起茶盏,轻啄一口,慢悠悠的问道。
祈盼撅了一下嘴,想到方才单冀禾说的话,心也方宽了些,“那白兔每日吃吃喝喝,祈盼好生喂养着,如今伤已经好了。”
单冀禾笑了笑,将茶盏轻轻的放在石桌上,一只手悄悄的拿起方帕,面色柔和的说道“本将可要好好谢谢盼儿才是。”
“将军说笑了。”祈盼摆了摆手,推辞道“盼儿不过是做了些力所能及之事,将军不必在意。”
“盼儿......”单冀禾突然叹口气,垂下眼帘,缓缓的说道“盼儿,知道本将为何对你如此吗?”
祈盼心跳一窒,险些摔下石凳。
眼前的单冀禾温润儒雅,面露一丝担忧之色。
好似知道单冀禾接下来要说什么,祈盼只觉得耳膜轰鸣,紧张的厉害。
只见单冀禾抬起头,与祈盼对视,眼里深情饱满,语气镇定自若的说道“盼儿,本将倾心于你。”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继续,爱你们么么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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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酒
祈盼自幼就时常听祁怀安念叨,说他与过世的亲娘如出一辙,好看的眼眸,小巧高挺的鼻子像个女娃,连隔壁卖玉家的掌柜,都想让祈盼和自家的男童定个娃娃亲,奈何祈盼是男儿身才打消了念头。
如今虽说已是弱冠年纪,可谈情说爱对于祈盼来说还是有些生涩,且不说还未曾对哪个女子上过心,更别说是单冀禾这样的男人对自己说了这样的话。
虽说自己近日来,不知为何总是会想到单冀禾,却从未大胆猜疑过。
现下单冀禾直接挑明了心意,祈盼反而慌得厉害。
瞧着已是愣坐在石凳上的祈盼,单冀禾握着方帕的手稍微用力,片刻后才继续缓缓的说道“看来......是本将着急了。”
“我......”祈盼倏地站起来,两手握在一起浑身有些发抖,嗓子干涩的说道“将军......恐是祈盼会错意了,将军......祈盼先告辞了!”
听到祈盼说要走,单冀禾猛地站起身,拉住祈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