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糕点婆婆?”纪遥云站起身,有些激动:“可是从心年纪?”
狗儿点点头:“正是。”
单冀禾几人面面相觑,有些震惊。
寻了这么久,怕不是老丫鬟一直在京城内?
“快些带我去瞧瞧!”纪遥云说着便要往外走。
狗儿犹豫一下,小声叫住纪遥云:“王爷......这个时辰,婆婆去了城外的庙里,明日午时才回来。”
纪遥云停下脚步,忍着心里的欣喜。
“那便明日再去。”单冀臣不露声色的将有些发抖的手藏回袖里:“你下去吧。”
狗儿点点头退了下去。
几人心里各有所想,却都是那个糕点婆婆,连旧宅院门何时被推开都未曾发觉。
还是仇墨不经意抬眼,才瞧到了院内多了一个人。
“殿下?”
听着仇墨的声音,单冀臣猛地回过身。
只见身后,纪遥之脸色苍白,身着着宫内侍卫的衣裳正无力的站在原地,看到单冀臣后竟原地摇晃几下,往地上扎去。
“遥之......”单冀臣猛地从四轮椅上站起,在单冀禾与祈盼震惊的目光下,扑到纪遥之身旁将人接了住:“遥之!”
作者有话要说: 晚点儿在更新一章。
谢谢喜欢。
☆、荷月
纪遥之一直昏睡不醒, 发着高烧眉头紧锁, 嘴唇苍白,守在一旁的单冀臣低垂着眼帘瞧不出表情,纪遥云请来的大夫给纪遥之把过脉,叹口气轻摇头说道:“ 殿下是心结所致, 还需殿下自己想开才好。”
“下去吧。”纪遥云挥挥手,给了仇墨一个眼神。
看着仇墨与大夫一同出了去,单冀禾才转身问出心中疑惑:“遥之怎的会来这里?”
不早前皇上的圣旨一下,这会儿本应该在牢狱里的纪遥之为何会来旧宅?
“父皇怎会忍心关押遥之。”纪遥云坐到榻前,看了一眼沉睡中的纪遥之,叹口气说道:“想必父皇是暗度陈仓,将遥之换了出来。”
“那现下在牢狱内的......”单冀禾话说到一半止住了声。
问这些又如何
当务之急是要将杀害靖国公主的凶手找到, 或是找到靖国隐藏的阴谋。
丞相的马脚已是露出, 这会儿决不能掉以轻心。
“今日我先回去,明日午时先去寻狗儿说的那位糕点婆婆,若是找对了人, 在做商议。”纪遥云站起身,手背在身后:“冀臣你也早些歇息,遥之不会有事。”
“我便不送了。”单冀臣点点头。
祈盼将沏好的茶放到桌上, 瞧着屋内烛光有些暗, 便又从柜里找出几支点上。
摇曳的烛火忽明忽暗, 单冀禾思绪有些乱。
“大哥......你的腿......”
单冀臣握住纪遥之的手一抖,半晌才沙哑的回道:“是我骗了你,骗了遥之。”
“可是因皇上的缘故?”单冀禾皱眉。
祈盼安静的等候在一旁, 不想出声打扰二人。
“与皇上无关,不过是我找了借口想要推开遥之罢了。”单冀臣转过身子,与榻上的纪遥之一般,像是浑身被抽干了力气,整个人瞧起来薄弱无比。
单冀禾不在多问,有些事情偏偏不能挑明了说,何况纪遥之与单冀臣二人之间也说不清楚,自然避开为好。
“我与盼儿先回去,明日再来。”单冀禾牵住祈盼的手,最后瞧了一眼还在昏睡的纪遥之,无奈拉着祈盼走出了房门。
纪遥之迷迷糊糊像是做了一场梦,有些真实又有些遥远,他与单冀臣对酒畅饮,与单冀臣游山玩水好不自在,扑鼻而来的青草香沁人心脾,这梦真的很,真的像是一伸胳膊,便能拉住单冀臣的手。
“冀臣......”纪遥之心痛难忍,眼角划出泪水。
他不愿醒来。
他原本便不想处在这深宫内,无奈老天爷给了他太多好的,便狠心将他最想要的夺了走。
睁眼的时候一阵恍惚,浑身上下像是被水淋湿,头胀的厉害,以至于半晌才回过神来。
单冀臣趴在他手边睡了,紧皱的眉能瞧出他的担忧。
“冀臣。”纪遥之轻唤一声。
声音不大,却将单冀臣叫了醒,面上闪过一丝欣喜,单冀臣睡眼朦胧的在纪遥之额上一摸:“醒了?”
纪遥之不说话,只是盯着单冀臣看。
“瞧我作甚。”单冀臣不经意的转回头去,不知怎么面对纪遥之。
他不曾想过会这般快的与纪遥之见面,更不曾二人的缘分会这般藕断丝连,怎的也断不清楚。
方才瞧着纪遥之的那一刻,他悬在嗓子眼的心放回了肚里,不管纪遥之身上发生了什么,现下真真实实在他面前的,是真的纪遥之,能摸到的。
许是感受到了单冀臣的担忧,纪遥之心里一阵酸涩。
“瞧瞧是不是真的。”纪遥之嗓子干痛,却又忍不住想要说的话:“如梦一般。”
“你怎的......”单冀臣停顿一下,耳朵微红,踌躇一下才继续说道:“事情我都听说了。”
“父皇叫我与一名侍卫换了身份,又叫我来寻你。”纪遥之轻咳几声,从被里伸出手,紧紧握住单冀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