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尊卑有别的主仆,倒是像管家和家里娇养的小少爷私奔。
而小包比其他人更敏锐的感觉这两个人的不同, 当机立断, 就投靠在了苏元君的门下, 苏元君也没有避开诸宁, 简单交代了一番就让小包对他感激涕零,直言要为他效命一辈子。
诸宁在一旁看的一愣一愣的, 他这是围观了大佬收小弟吗?果然大佬就是厉害,三言两语都是本事呀。
有了小包的投诚, 诸宁不用银两就住到了宽敞的大包间。心里最爽快的就是不用和苏元君挤在一个小床上了, 不然他担心哪天早上苏元君起来会杀了他,主要是自己现在睡觉的怪癖越来越多了,爱往人身上蹭。
这样, 他睡到里间的大床, 苏元君睡到外间, 白天除了苏元君可以陪自己下下五子棋,还能听小包这些年走南闯北的故事。
原来小包大名叫保单,家里原先是做镖局的,他爹给他取这个名字就是希望能过保证自己家接到的单子多多的。
但是没想到半路杀出了这么一伙土匪,不杀人只劫财,遇上青壮年还会掳走,他家的生意越来越难做了,最好没单子了,他爹就让他深入敌对方深入了解一下,以求能拯救自家的镖局,毕竟祖祖辈辈都是干这行的,要是折在自己的手里,怕是无言面对地下的先人。
而经过几年的摸所,小包已经放弃了,敌方太过强大,自己家肯定是争不过的,整个镖局现在加上父亲还有这几个师兄弟也就五个人,哪能对抗上千人的土匪。
最后一晚,天亮的时候就到地方了。诸宁越想越觉得单枪匹马的闯土匪窝不好,他翻了个身,挠了挠自己的头发,最终抱着枕头去了苏元君的外间。
一个人孤枕难眠的苏将军正在感叹,要不要想个办法把诸宁骗过来,没想到下一秒诸宁就抱着枕头过来了。一看他赤着足,立马腾出一块位置,将人拽上床。
被迫躺下的诸宁挣扎着要起来,结果被苏元君一只胳膊就给按住了,“大晚上的,你过来不是睡觉吗?”
“我就是过来和你说几句话,坐着就行。”诸宁赶紧解释道,大晚上的找别人确实不好,打扰人家睡觉。
苏元君看了一眼,诸宁怀里的枕头,口是心非的小家伙,枕头都抱过来了,还不是想和自己一块睡,其实自己也想了,睡了几晚上居然离不开这个小家伙了,不过好在他七月二十八的生辰,再有几天就满十八岁了,是个大人了。
殊不知那枕头完全是诸宁拿来当抱枕用的,诸宁一焦虑的时候就喜欢抱着枕头放在怀里,有安全感,长期的孤单让他特别贪恋温暖。
苏元君觉得小家伙都暗示到这个地步了,自己要主动一点,于是强硬的将诸宁抱着调整了一下姿势,然后困乏的说道,“你不困我还困呢,你要说就躺着说,我是没有j-i,ng力陪你秉烛夜谈了。”
诸宁和他面对面的躺着,苏元君低沉沙哑的声音在夜色中模模糊糊,他知道这个点对于习惯了早睡的古人肯定是太晚了。
但是他实在是心里有事睡不着,打扰了人家也很愧疚,只能顺从着躺下来,略带歉意的小声说道,“我睡不着,一想起你要去那个匪窝就担心,小包子说那里最少有几千人,他们这几年掳走了不少青壮年,还有附近的村民加入。你就一个人,要不等我拿着虎符调了兵在一块去。”
苏元君只觉得心里一暖,面对着他侧躺着,“首先,小包是我们的手下,你叫他保单,全名就好。”叫小包子什么的也太亲切了,看来以后不能放小包进来了,太会讨诸宁欢心了。
诸宁一想起小包的大名,就忍不住的发笑,但是苏元君态度强硬,他也就顺从的点了点头,反正私底下叫什么,他也不知道。
见诸宁乖巧的样子,苏元君欣慰的笑了笑,“你想啊,大南山这么大的势力,地方官员能不知道吗?既然知道了,还能这么猖狂,多半是京里有人。但是树大招风,可能是触犯到哪股势力的利益了,所以被告到皇上那里了,然后皇上就悄悄派我们来了。”
“地方官员大概几日后就能得到京里的通风报信,所以我们只有这几天打入内部去探一探虚实了,至于你的担心,实在是太过多余了,想当年,我跟你这个年纪,已经上阵杀了数万贼子了。”
作为一个数字特别强悍的理科生,诸宁一下就发现其中不合理的地方了,小声反驳道,“我记得前阵子看的《皇家战事纪要》中记载的,四年前你第一次主领的那场战争,我方骑兵加上步兵是四万五千八百二十一人。”
“而敌方是六万一百余人,其中骑兵就有五万,他们是游牧民族,人口少,但是骑兵j-i,ng湛。他们总共才损伤了一万余人,就开始求和了,怎么你一个人就杀了数万人,那我方剩下的战士都在干嘛,看着你一个人出生入死的浴血奋战吗?那他们也太不道德了。”
苏元君说的数万,其实就是个夸大的词,意味着人很多的意思,想让小家伙崇拜自己,树立自己的高大形象。没想到这个小迷糊蛋还开始较真了,让苏元君一下子尴尬起来,想表现自己没表现成,还被对付揭了短。
苏将军表示很恼怒,右手上前揉捏了一下诸宁的脸蛋,然后摩挲到诸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