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是你在a大队时的队友啊?”
拓永刚回转身看着大雁编队徐徐向地面目标降过来,“是啊。”
二十七号拓永刚在袁朗的记忆中是个火爆而冲动的愣小子,自信到有些自负,他不否认拓永刚有实力,不然铁头也不会费尽心机地把他挖到a大队去。但老实说他实在不喜欢他张牙舞爪的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样子,虽然那并不是他的本x_i,ng。
一年前的那件事对他应该是有所震动的,他临走时对许三多他们说过的话,后来袁朗从许三多嘴里一字不落地套了出来。
孺子可教啊,袁朗听了之后有那么一点点后悔让他走了。
再后来,在处埋成才的问题上,袁朗慎重地考虑了很久,最终决定再给他一个机会,结果是他得到了一名相当出色的狙击手。而那个被自己放弃了的小南瓜拓永刚,却早在成才重新归队之前就蛮横地频频出现在他的梦境里,瞪着他,冲他喊:“我找你,我就是找你。”
这一找就找了差不多一年。
想起当时俩人剑拔驽张的情形,袁朗不禁对即将到来的碰面有着一些些的不确定,他甚至开始想象他和拓永刚见面时的场景。就在他坐在车上想着这些有的没的事情的时候,越野车驶进了营区,穿行在偌大的训练场上,然后他就看见了刚才还只是存在自己回忆和臆想中的那个人。
他仰着头望着天际,降落伞编队初现雏形。
“很好!注意保持队形……”
他用高音喇叭对天上的兵们喊话,左翼第三与第四位的间距偏大,他注意到了,猛地伸出左手指着左翼,一阵风吹过把他的帽子吹掉在地上,他无暇顾及,对着喇叭大喊:“左翼胡泉把距离再拉近一点……”
那姿态,那腔调俨然一名要求严格的教官。
袁朗看着看着不知不觉地就笑了。拓永刚身边的人弯腰帮他把帽子捡起来,发现了正向营区里行驶的a大队的车。拓永刚被人提醒回头望过来的时候,袁朗从他的表情里读到了毫不掩饰的惊讶。看来他对自己的到来毫无准备啊,这下子好玩了,袁朗的心情立马飞扬起来。
老a们在第5师侦察营营部大院下了车,营长黄海飞和指导员王庆林早已在那儿等候多时了。
袁朗走上前,黄海飞和王庆林抬手敬礼,袁朗还礼。
黄海飞笑着说:“欢迎来到第5师侦察营,袁朗中校。”
“希望我们的到来没有给黄营长带来不便。”
“怎么会呢?兄弟部队有需要我们理应配合。”黄海飞对王庆林说,“老王,安排人带a大队的同志们去休息,顺便把刚子找过来。”
“是。”
王庆林来到第三中队的队员们面前,“同志们路上辛苦了,大家跟我来吧。”
看到队员们跟王庆林走了,黄海飞便将袁朗请进办公室寒暄去了。
第三中队一共5个分队,每个分队有5个战斗小组,每小组4个人,带袁朗一共101人。王庆林就安排他们住进了每年训新兵时新兵们住的独立兵楼。
吴哲推开二楼的一间宿舍的门,里面除了两张双层铁架床和两个置物架之外什么都没有。吴哲摸着铁架床,无不怀念地说:“这里让我想起刚到a大队受训时住的那间屋子了。”
王庆林有些歉意地说:“我们这儿条件比较艰苦,同志们多担待啊。”
吴哲听了连忙解释,“指导员您别误会,我就是随便说说,没别的意思。”
成才和许三多主动把行李扔上上铺,成才说:“老规矩,我和三呆子睡上铺。”
另外一个队员舒远睡许三多下铺。
吴哲笑着指指舒远对王庆林说:“指导员你知道吗?当初你们部队上的拓永刚跟我们几个是同寝,就睡在我们这位兄弟现在睡的这个铺上。”
王庆林听了倒是很惊奇,“是吗?原来你们跟刚子曾经是队友啊。”
“他那时候叫二十七。”
成才说:“刚才来的时候我们还在训练场上看见他了。”
许三多:“拿着个大喇叭冲天上嚷嚷,可威风了。”
王庆林哈哈大笑,说:“那可赶巧了,这一次负责你们伞训的就是他。”
“啊?!”
“真的?”
吴哲等人惊喜不已,一分钟后,全中队的人都知道了这个消息。
拓永刚坐着突击车从训练场往营部赶,吴哲和成才他们老远的就冲他招手。拓永刚让开车的兵停车,自己从车上跳下来,向他们跑去。拓永刚高兴地拍拍吴哲的肩,“平常心。”他又顺便捶了成才和许三多一拳,“四十一,四十二,哥几个都熬出来啦?”
“是啊,没想到我们会在这儿见到你。”
“托你们那运7的福啊。”
许三多说:“二十七,我们都挺想你的。”
“是不是真的啊四十二?”
许三多认真地点点头,露出了他的一口大白牙。看他那较真的样子,大家又都笑了起来。成才看见拓永刚胸前别着的一个小小的圆形的徽章,就问,“哎,二十七,这是什么?”
拓永刚看了看那枚天蓝底色,上面绘着一头展翅雄鹰和空降兵拼音字母的徽章,说:“这是伞徽。”
许三多说:“真好看。”
拓永刚笑了笑说:“每个伞兵都有这样的一个伞徽,你们要是通过考核也可以得到这个伞徽。”
吴哲问拓永刚:“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