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哪里”慕华兰女士掩口轻笑“我这次是很久才出唱片呐,还要靠崔记者多多帮忙。”
两个和乐融融坐在桌旁,相视而笑,倒像多年挚友。
只有泰京魔王站在一旁动也不动,目光又直又僵,脸色一分分泛青,被暖金灯光一映,着实有些骇人。
这酒店环境很好,干净整洁刀具都朦朦发亮,四下里浮着些浅淡的紫罗兰香气,又混了些食物香料的味道,泰京却只觉恶心的无以复加。
这就是所谓的碰面,亏我还像小时候那样总对她抱着点希望。她一步一步往更深更远的黑暗里去,只有我半点长进都没有。希望?真是没出息透了…
不知道是对她的怨恨多些,还是对自己的失望更多些,这些情绪在自己心底无可奈何的埋着酿了太多年,恐怕再也没办法分的清楚。泰京站直身子,想笑却牵不动唇角“不好意思,我有私人情况不能在这里。”
遇上慕华兰女士,黄泰京总觉得自己幼稚的一塌糊涂。
生日过了许多个,每每惨淡收场,根本没有回忆的价值,却没有一个像今天这般j-i,ng彩刺激。
小时候父亲总是忙来忙去,世界各地巡回演出,他有自己的交响乐团要经营,自己的理想价值至高无上,没有许多时间分给儿子。
母亲就更别提了,期期艾艾打个电话给她,那一句“今天我生日”还没有说出口,就会先被她夹枪带棍教训一通“没什么事不要总给我打电话,现在很忙,你乖一点,我怎么能生出这么缠人的孩子来呢,到底作了什么孽?”
于是小泰京就只好自己孤零零站在大蛋糕面前,笑不出来。
现在想想,无非就是冷淡漠视,没什么大不了。现在倒好,她像模像样扬着脸来笑,内里却处心积虑算计个不停。她的儿子到底算是个什么东西?
泰京出了酒店开车回公司,没想到那女人竟然一路追来,凶光毕露明显气极败坏了。慕华兰在公司外面的花坛旁边把泰京拦住,褪了虚伪笑意,问的直截了当“你怎么可以让我出那么大糗?”
“有必要那么生气要追到这里来吗?现在不怕被别人发现吗?”
失望透顶,泰京其实根本没什么需要跟她解释的,捌捌脸只想走开,可慕华兰今天却是幅彻底摊牌的模样“是的,我现在不怕。我有什么可失去的,说实话,我正考虑要不要开公你的是我的儿子,这样可以更受瞩目。”
她大概是…疯了。我是不是应该庆幸?自己吃了那么多常人无法想像的苦头,一路嗑嗑绊绊爬到现在这位子,对她来说总算有了些利用价值。她,还能残忍到什么地步?
泰京肩膀瞬时僵硬,背心却在一点点变凉,他盯着那女人,发现自己真的好像从没把她看的这样清楚过。于是,连眼底都止不住泛寒。
慕华兰女士这会儿反倒笑了,扬着声音慢悠悠问话,完全是胜利者的姿态“不说话?你不是以伶牙俐齿着称的么?怎么,现在轮到你害怕了?”
作者有话要说:奥特牛热疯了……迫切想要脱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