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晓丁眼里滑过忧愁:“昏迷了。我才意识到大师兄也会被伤到……可怕。”
天没亮,严桓和卫晓丁就出发了。
严桓下了马,没理会迎着他的武当,径直就要去筮情的营帐,走到一半,他又生生停住了,转个弯重新回到武当面前。
武当摸不清他在干嘛,但也没心情问,只三言两语讲清了目前的状况。
原来筮情不想大规模的两军对垒,于是挑了几个得力干将摸进敌营,预备找到传说中的“集体幻术”掌控者,直接做掉。结果偷j-i不成,他自己反倒受了伤。
武当心里不安,总觉得对方要趁机进攻,便慌忙派卫晓丁回去找来了严桓。他理智尚存,不觉得严桓比筮情厉害,但多一个大佬在,总归能镇定一点。
半夜,严桓窸窸窣窣,摸到筮情所在的最大的帐篷外,他催动禁药搞昏了站在外面守夜的侍卫,轻轻钻进帐中。
筮情安静地躺在床上,并没有醒转的迹象。
严桓默默看了片刻,欺身上前摸了摸他的额头。
还在发烧。
筮情中了毒,已服下卫晓丁配制的解药,但解毒的过程显然不甚舒适。
严桓没有更好的办法,恨不能替他承受苦痛。其实不该来的,况且筮情在外,总免不了会受伤,哪里用得着他来关心呢。
可不由自主,他还是来了。
又盯了片刻,严桓转身离开,一闪而过,隐没于黑暗。
敌军没有进攻。
三天后,筮情醒了过来。
陈桐林立在一旁,一五一十报告了这三天军中的情况。
筮情听罢,皱起眉头:“他们在搞什么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