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谁?”李魏昂看着照片中青年搭在薄荧肩上的右手。
“他叫陈厚,是一名自愿来支援山区的大学生。”院长看着照片里的人:“这个小伙子性格温和,在我们这里做了五年多的义工,附近的人们没有哪个说他不好,几乎每个孩子都喜欢他。”
“五年?”李魏昂心里闪过一丝疑窦,本能提出了反问。
“是啊,一般来支援的大学生不会做那么久的,他是个例外。”院长的眼中露出惋惜的神色:“如果不是出了那样的事,也许他现在还在这里呢。”
李魏昂从照片上抬起眼来:“什么事?”
“你不知道吗?当年闹得沸沸扬扬啊——”院长朝他投来惊异的目光。
“我初三的时候就转学去外地了。”李魏昂平静地解释。
“你看起来和薄荧差不多大,你是几届的学生?”院长起了好奇。
“同届。”
“那就怪不得你不清楚了,这件事正好是你走的那年发生的。”院长了然地点了点头,又叹了一口气,望向泛黄照片上面带温柔笑容的青年。
“他失踪了,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院长说:“这件事当年在北树镇闹得很大,他的父母来闹过几次,但都无功而返,警察来调查也没能调查出个什么所以然,这么说起来,那两年北树镇还真是不平静。”
“这么多年了,难道还没有找到任何线索吗?”李魏昂问。
“我个人是没有听说……听说那家人直到现在还在找儿子呢。”院长想了想,说:“当时的院长应该知道更多细节,你需要的话,我可以写个地址给你。”
“屈瑶梅?”头发花白的任清华没有任何停顿,眼神清明地说:“我当然记得。”
院长的女儿端着两杯茶走进书房,一左一右地放在了李魏昂和老人面前。
李魏昂道了声谢,中年女人笑了笑,对老人柔声说:“妈,有需要就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