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什么都没说,扶着刀,昂首阔步的走出大门。
「师傅,就这样放他走?」
丁泰目送沉炼远去,这可气的他不行。
这时,北斋从楼上一间客房推门而出。
「我去吧,找机会偷走那本监造纪要。」
「姑娘……这……」
「一切为了信王殿下,不要再说了。」
北斋坚定的看着丁白缨:「去找一匹马,趁他还没回去,先把我送到沉炼的
家。」
「翀儿。」
丁翀闻言,便从后院马厩里迁出一匹马。
「你送姑娘去沉炼的家,然后立刻回来。」
丁白缨吩咐完弟子,她对北斋说道:「我这就回去禀报明公,姑娘千万保重。」
沉炼推开屋里门,却发现床榻之上坐着两个人,一人正是北斋,另一人却是
南镇抚司裴纶。
「沉兄,裴某等的好辛苦啊。」
裴纶将杯中茶一饮而尽,露出笑脸同沉炼打起招呼。
「你回来了。」
北斋见沉炼看向自己,连忙起身下床向门外走去。
「没想到嫂子长的如此美貌,沉兄好福气啊。」
北斋走到沉炼身边,却是听裴纶在后面瞎嚷嚷。
她对着沉炼强笑道:「饿了吧,我去街上买点菜。」
「买什么买,下碗面就够了。」
沉炼一手攥住北斋胳膊,目光里透露着威胁的凶光。
一柱香后,裴纶哧熘哧熘吃完面,将碗筷放在桌上,舒坦的长出一口气。
沉炼在他正对面眼神冰冷的看着,而一旁的北斋则频频端起茶杯眼神慌乱。
「裴兄,不够吃的话锅里还有。」
「够了够了,说正事。」
裴纶掏出块绢布擦擦嘴:「郭真公公的桉子有眉目了。兄弟以为,有趣的很。」
「有趣?」
沉炼不解的问道。
「郭真去金鳞楼,是赴约。」
裴纶掏出烟枪点上火撮了一口。
「给郭真驾车的小内官说,有个俊俏少年在门口等郭真,也就是说郭真死在
酒肆并非偶然,而是有人设局杀他。」
说罢,裴纶从怀里掏出一份信纸,从桌上滑给沉炼。
「明时坊金鳞楼专候公公——北斋先生。」
「北斋?」
坐在沉炼旁的北斋攥紧裙角。
「错不了,那少年……就是北斋。」
裴纶叼着烟枪笑了笑:「看来,郭真和凌云铠的桉子,这北斋是关键便。」
沉炼握住北斋战栗的手,给予她一丝慰藉。
「兄弟这次查北斋画作,还真查到尖货了。」
裴纶目光不善:「永安寺的净海和
尚说……这和尚你认识吧?」
沉炼抽回握着北斋的手:「认识。」
「那和尚说,沉兄收了北斋不少的画呀。」
沉炼满脸阴霾:「净海在哪?」
「诏狱里押着呢,只要沉兄一句,他是诬陷,那兄弟立马替你料理了他。」
裴纶吐了口烟,他死死地盯着沉炼:「如果不是,那就交出北斋画作。那和
尚说,大人和他是朋友,」
「你这是要构陷我与北斋同谋!」
沉炼怒道。
「呵,有没有这回事,你心里清楚。」
裴纶下了床,他整理整理衣服,径直向外走去:「看来,朋友二字,在你这
一文不值。」
沉炼沉默片刻,表情变得扭曲,他拍桉而起,追了出去:「裴纶!你是诚心
跟我过不去?」
「我就是跟你过不去!」
裴纶一把拽住沉炼的领口:「裴某在锦衣卫上下就一个朋友--殷澄,而你
杀了他。」
沉炼一时失神,转眼间裴纶已经走远。
他心中愤懑,回过头开,却看见站在门口,手足无措的北斋。
「给我进来,你这在找什么?」
卧室里,沉炼的箱柜全被打开,地上扔满了书画。
北斋破罐子破摔:「我在找监造纪要,你把这东西给我,我放你出城……啊
……」
北斋捂着脸倒在床上,沉炼开始脱掉身上的衣服:「我真是猪油蒙了心了,
竟然救下你这么个谋害皇帝的反贼,今天我定要你说出真凶,换取大大的功名。」
「不要……放开我!」
北斋挣扎着她蹬踢沉炼试图阻止他的侵犯。
片刻之后,她还是被扒去了身上衣物,不着片缕的躺在沉炼床上。
「说,是不是你女扮男装,是不是丁白缨杀的郭真?」
沉炼青筋暴露的手捏着北斋白嫩的雪乳,他毫不留情,也不会怜香惜玉。
「疼……嘶……」
北斋看着自己娇嫩的rǔ_fáng被沉炼大手捏的一片青紫,从未受过如此对待的她
几乎要晕厥过去。
「啊……我……不知……道」
沉炼一拳打在北斋小腹,打的她哇的一声吐出大口酸水,蜷缩起身体像只煮
熟的大虾。
「说!快说!」
「是,是我!」
北斋抽噎着说道:「是我男扮女装,约郭真到金鳞楼,然后让丁师傅出手杀
了他。」
沉炼拽住她头发,逼北斋看着他的眼睛:「说!幕后主使是谁。」
「没有。没人指使,都是我一手策划的。」
北斋眼泪还顺着脸蛋往下掉,但她却一脸倔强,咬牙坚持着。
「呵,你的嘴还挺硬的,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沉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