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皱了眉,看着眼前的这一幕。
黑衣人继续皮笑r_ou_不笑:“她还想来灭口呢,你说这最毒是不是妇人心?”
“拿下。”管家只淡淡地说了一句。
“等等!”黑衣人才稍微慌了下,“你们敢上来,我杀了她!”
侍卫们稍微停顿了一下,复又听管家一句:“拿下。”
便不再犹豫,直接上前。
黑衣人瞪大了眼睛,似乎才终于明白过来,手中这人,根本无足轻重!
从不置信到仰天大笑,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再一瞬间,女子的脖颈间喷出了鲜红的血液。
这丝毫不影响侍卫们的行动,但在他们动手之前,黑衣人已经反手将匕首刺进了自己胸口。
当初是因为丰厚酬劳的利诱,加上得知苍墨不在,才壮了天大的胆子去刺杀少年。现在既然已经落入苍墨之手,那众所周知,自戕是最能逃避痛苦的选择。
“管家,现在如何?”一名侍卫问道。
“拖去乱葬岗。”管家回答,甩袖离开。
苏思宁听麦红说了经过,表情并没有太大起伏,只是若有似无地叹了口气。
依旧整天窝在屋里看书。但麦子姐妹和管家都知他已心生疲惫,比如本来话就不多,现在更少了。
半月后苍墨回了银松堡,听管家禀报了事情始末,皱皱眉头。但是头两天并没有去找少年。
待到第三天,苍墨才始踏入小筑。少年在屋里,蜷在贵妃椅上打着盹儿,手上的一本书半开半合,落在了膝盖处。
被开门声惊醒了,少年睁眼,看见房门处的伟岸身影,那身影背后一圈初春的阳光,让他抬手遮了遮,也顺势化去那一丝眩晕。
“你回来了。”少年漾开笑容,放下书,掀开盖在腿上的被子,下了贵妃椅。
苍墨便也微笑上前,顺了顺少年的头发:“最近身体怎么样?”
“还好。”苏思宁回答。走到桌边,给他倒茶。
苍墨在桌边坐下,看着眼前的人。气色还算不错,但是j-i,ng神不佳,虽然看见他后眼神有一丝亮彩,但整个人看起来恹恹的。
“你是没有好好吃饭还是没有好好睡觉?”苍墨于是问。
“啊?”苏思宁轻轻说,“该不会是麦青麦红这么跟你说的吧。”
“我自己没有眼睛吗?”苍墨挑眉。
苏思宁便低下头,不语。
半晌,苍墨才起身,开口道:“你过来。”
苏思宁虽不解,但也听话。起身过去,然后便置身在一个温暖强劲的怀抱里。头被男人按在胸前,耳边听着他强健的心跳声。少年闭上眼睛,眼角终于有了一抹s-hi意。
第 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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堡主复又专宠那病弱少年一人,后院他人心潮暗涌,但有前车之鉴,不敢轻举妄动。
当然,在麦青麦红,还有管家看来,堡主和少年的感情,这才算开始正式加温。堡主丝毫不掩饰对少年的怜惜之情,少年也安心接受,一如他自从进堡以来接受的一切,好的和坏的。
只是两人仍旧清白,偏偏清白中有那么一丝亲昵在。
“啪”,苏思宁落下一白子,唇角抿着笑。
苍墨挑眉看了他一眼,将一黑子落向那觉想不到之处。果然,少年立刻就变了表情,抬头看了他一眼。
苍墨笑笑,手上把玩着一颗黑子。
“这局我输了。”苏思宁道,开始捡白子。
“还来么?”苍墨也捡着棋子。
“不玩了。”苏思宁摸摸鼻子,“我将往后半个月的时间都输给你了。”
苏思宁自进堡以来,除了自己这个人,衣食住行所有的东西都是苍墨的,但是两人下棋也想找点乐子,于是定下的筹码是,输一局便给赢的人使唤一天。
苍墨大笑:“好,以后的事情先不说,明天陪我去书房帮我誊抄账簿。”
苏思宁抬眼看他:“银松堡的账簿怎好让我来誊抄?”
“管账的这两天回家探亲了,其他人的字太难看。”苍墨说着亦真亦假的理由。
苏思宁便不再说话。不表示认同也不表示不认同。和苍墨的是是而非倒有异曲同工之妙。
第二日,苍墨果然携了苏思宁去了书房。也真的是让他誊抄账簿。
这是苍墨第一次见苏思宁拿笔写字。字体也如他本人那样,秀气中透着一丝隽永,看似提笔无力,落笔却显现出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