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的y-in森恐怖氛围一下子就没有了,顾西词又气又急的捶了一下林韵寒的胸口,林韵寒乘势把人拉到怀里:“好了好了,不害怕了,老蛊师已经被我打跑了。”
“我没有害怕!”顾西词嘴上这样说,但是身体却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
张横撇了撇嘴,继续盯着李地主的房子。
灯彻夜明着,好像不会有熄灭之时,寅时已经过了一半,最黑的时候就要过去,张横有些着急:“我们还继续等下去吗?”
回头一看发现顾西词已经靠在林韵寒肩膀上睡得迷迷瞪瞪了。
林韵寒沉思了一下,“我们进去看看。”
听说要行动了,顾西词一个机灵立马就醒了过来,用手心揉了揉脸,伸展了一下四肢,“就走马观花的看一遍,能找得到就找得到,别多停留,安全第一。”
张横点点头,三个人轻盈迅速毫无声响的进了李地主家的房子。这附近的房子总是这么亮,难道这些人晚上都不用睡觉吗?
顾西词把耳朵靠在房前听里面的声音,很安静,有些还能听到打鼾声,只是里面的蜡烛都亮着,仿佛里面的人还没休息。
从佃农的房子过去,里面就是李地主的房子,大门是关着的,顾西词他们就绕到了一侧院墙处翻了上去。
里面的房子盖的很近,房子挨房子,给人一种逼仄、y-in凉和一种淡淡的发霉的感觉,里面每处房子也都亮着灯,甚至房子外面还挂满了灯笼,不是西湖这边普遍的花花绿绿的灯笼,里面所有的灯笼望过去全都是素淡的白皮,在里面烛火一照下,有一种凄惨的感觉——就像在办丧事。
但就是白灯笼,也把里面照的特别亮,几乎看不到一处y-in暗的地方。
顾西词他们趴在墙头,没敢冒昧的往下跳,他们一身黑色的衣服不仅不能隐藏,在里面反而会显得有些明显。
顾西词和林韵寒、张横左右交换了一下眼神,最终还是没进去,他们趴在墙头看了一会,把能看到的景物、标志都记了下来然后又从墙头下来然后贴着墙走了一圈。
李地主这里有些太过古怪,还是谨慎些好。
绕了一圈也一无所获,j-i打鸣,周围开始有窸窸窣窣的声音,佃农开始起床然后打扫院子喂j-i喂鸭,顾西词他们只得赶快离开。
一路也没敢多做停留和交谈,到了云客居三人才松了口气。
从客栈别门进去,看到顾海梁、李大力正坐在院子里等他们。
“你们怎么还没睡?”顾西词奇怪的问。
见他们回来了,顾海梁和李大力才松了一口气。
“你们怎么回来这么晚?刘光的父亲刚入夜没多久就找到了,他专门跑来给我们道谢,并说一定把房子卖给我们。”李大力紧皱的眉头松开,“你们再不回来,我和海梁就要去报案了。”
“刘光的父亲回来了?”顾西词错愕的看着李大力,“在哪里找到的人?谁找到的?”
“就在刘光的家门口,他一直以为是你们找到的。”
“你见过刘父人没?”
李大力摇摇头,“刘光一个人来的。”
“刘公子你父亲虽然吃喝嫖赌了些,但到底还是你父亲,对你有养育之恩。”这句话难道真的只是简单的一句提醒,想让刘光多尽孝道?
不可能的,顾西词猛的摇摇头,李地主绝对不是这种良善之人。整夜的烛火和李地主院子里的白皮灯笼,如果说没有古怪她才不信呢。
李地主亲自跑来一趟并出言责备中介处办事不利,这处房子应该还算比较重要的了,最后他离开时特意留下来这句话的意义肯定非同寻常。那为什么他却突然又把人还回来了呢?
没有人质,刘光肯定更加不会交出房子,何况还有他们跟在刘光后面要高价买房子……
顾西词和林韵寒对视一眼,总觉得事情并不简单。
“房子先拖着别急着买。”张横开口,“大力,你和刘兄关系还不错,有时间多约他出去吃酒,套套话,如果可以,我们想见见他父亲。”
“莫不是李地主那里有什么古怪?”李大力问。
“还说不准。”顾西词和张横心有灵犀的对今晚的事闭口不提,“只是觉得刘光的父亲突然回来了有些奇怪。”
“不急着一时,我们多去看下。”顾海梁从小和顾西词一起长大,她手指一动,顾海梁就知道她想干啥,何况顾西词的脸色就不像事情很简单的样子,顾海梁心一下沉重下来,“先解散回去休息吧,有事情回来再说,我们多注意点就行。”
“好嘞。”张横应了一声,然后就回房准备洗漱去了。
他一身凉嗖嗖的,觉得晦气的不行。
顾西词和林韵寒也想走,顾海梁却喊住了她,“西词,你等我一下。”
他们兄妹俩有话要说,众人识趣的都散了。
顾海梁站起,走到顾西词身边,绕着她走了一圈,把她上上下下都看了一遍,然后又捏了捏她的胳膊和手臂。
“没少一块r_ou_。”顾西词笑着推了顾海梁一下,“你这样看人家女孩子,妥妥的登徒浪子模样,活生生的cǎi_huā大盗的样子。”
顾海梁这才放了心,揉了揉顾西词的脑袋,把她的头发揉的乱七八糟,“发生了什么事情?脸色这么难看,好像被吓到了魂一样。”
“你知道侯爷爷为什么不想让侯奇参与江湖中的事情吗?”顾西词四处看了一眼,然后小声问顾海梁。
顾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