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五郎便是他遭到回鹘变故后见到的第一缕阳光。这样想着,他眼中的笑意倾泻而出,快步走了过去。
“侍卫没有拦你吗?”
他故意问。
“霍节今晚执勤。”沈倾墨低声道。
李流光蓦地轻笑出声,沈五郎挑眉望着他的笑脸,两人似都想到了草原旧事。以霍节跟沈五郎的不对付,谁会想到今日呢?噙着笑意,他正要绕过窗户回屋去,沈五郎轻轻拍了拍窗台。
意识到五郎的意图,李流光愣了下,他最后一次翻窗户还是前世高中的时候。回头看了眼,院内的仆役已走得干干净净,连方管事都识趣地退到大门外。无人好奇院内怎么突然多了一个人,像是沈五郎一直都在一样。李流光笑了笑,拉着沈五郎的手爬上窗台。他正要跳下去,沈五郎的身影已经覆了过来。
远远望去,月色下两人如鸳鸯交颈,缱绻缠绵。
……
早晨沈五郎离开后,李流光卷着被子又睡了一个回笼觉,起的比平日略晚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