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似是想到什么,萧莨的眉目间泛起温柔,“他说与我们萧家同是景瑞皇帝后人,喊表哥并无错处。”
“他倒是乖张,这么说来也确实不算错……”
见萧蒙欲言又止,萧莨问道:“兄长可还有什么顾虑?”
“……那位怀王,我今日是第一次见,你从前可与他有过接触?”
“并无,怀王低调惯了,又未入朝堂,若非因为雁停,我亦不会与之结交。”
“低调吗?”萧蒙念着这两个字,深思片刻,道,“今日围猎,在一众宗王中,除了皇太弟,属他猎得猎物最多,我观他样貌,虽看着谦和有礼,却不似全然不沾世故之人,怀王尚且年轻,若无半点野心,反倒稀奇,且……”
萧蒙说着略微一顿,似难以启齿,踌躇片刻,到底说了下去:“阿莨你有否想过,雁停他愿为你放弃王爵,嫁入国公府,他对你一片真心自不用说,但这事肯定会有人背后嚼舌根说些不好听的,尤其怀王,他好歹是宗室王爷,却将自己弟弟嫁出,还不知会怎么被人议论,你可见他有过犹豫?”
“我知道兄长在忧心什么,”萧莨目光沉沉,“无论他是否当真有野心,都与国公府无关,雁停入了萧家门,便是萧家人,我自会护他周全。”
萧蒙长叹一声:“你能拎得清便好,并非是我小人之心,只是如今这世道,我们不得不倍加小心。”
“……今日之事,兄长以为是否当真是皇太弟所为?”
“不好说,”萧蒙略微摇头,“或许就是意外,或许确实是皇太弟鬼迷心窍,又或许是别的什么人做的,但无论如何,陛下心里这根刺,是拔不掉了。”
萧莨一时不知当说什么好,萧蒙神情疲惫,哑下声音:“天下已然乱成这样,这圣京城里的皇子王孙们却依旧在争斗不休,实在是……”
萧莨迟疑问道:“兄长可是收到了什么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