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蛇腰,冻秋梨,截了鼠爷猪尿泡盗出的黄白之物,离去猎户家,二人一鼠,行至天未亮时,途经一座桥,唤名“青桥“。两个盗墓贼行至桥央,才发现尸鼠未随蹬桥,二人生奇时,忽见桥头两端,一头的桥面,白气重重,一头红雾滚滚。两个一怔时,只见白气里,抬出一口黑漆漆寿材;红雾中,颠出一乘血红红花轿;吹吹打打,白钱铺地。水蛇腰冻秋梨一惊时,一个被装进了黑棺,一个给送入了红轿,眨眼的工夫,黑沉沉的桥面上,竟空无一人了。
数日后,黄狼子镇,市集上。
“好大的鼠啊,自家养的还是山里捉的?论斤称还是论个儿卖啊?”
摊儿前,问话的是个中年男人,五十冒头年纪,鼠目,薄唇,瘦脸,一头一丝不乱的中分油头梳得是狗舔不乱,谈吐风雅,衣着不俗,鬓发略见雪霜。卖鼠女,拧鸭子腿儿,依着墙根儿,打量了买主一番,笑面道:“先生真会说笑,自然是林里捕的;论斤卖没带砣,还是走个儿来的爽快,你若实意买,仨瓜俩枣便拿去。”
那铁笼中囚得大鼠,正是水蛇腰冻秋梨所养的尸鼠。原来那晚,尸鼠因未蹬青桥,躲过一劫;在归家的路上,途经黄皮子坡时,不慎踏了卖鼠女所埋的套兔暗套,才被装在笼里,拿到集市贩卖。
“三个大头,我收了!”
卖鼠女一听出价,便是一怔。心说,三个大头买只老鼠,回家炖肉都不够一锅的,虽说我套的这只老鼠的确出奇的大,但想吃老鼠肉哪里捉不到?正常人才不会花这冤枉钱哩,这人
疯了不成?可看着也不像痴傻啊……卖鼠女越想越好奇,见那买鼠男给了钱,拎着鼠笼去了,便跟了上去。买鼠男离了集市,出了城,竟奔黄皮子坡的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