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拔出插进墙里的绣花鞋,竟露出个黑沉沉的洞口,观大小倒像个鼠洞。
“嘿,怪了,鞋不穿怎么还往洞里插呢?”猪尿泡挠着脑袋奇道。
“刚才开棺时,那女尸的两只脚都穿着鞋吗?”给鼠爷冷不丁的一问,猪尿
泡诚有些蒙,挠着头,边想边道:“好像,好像穿着罢……我还真留意。”
“去开棺看一眼。”
猪尿泡又重开女棺看了一遍,女尸的两只脚上的确都穿着鞋。
“鼠爷,我觉得这鞋不像是这种山妇能穿得起的;你看这成色,这做工,怎
么看都不像使钱就能随随便便买得到的,而且一股子死人味儿,我看八成是打墓
里出来的,就不是给活人穿的!”
闻猪尿泡这话,鼠爷探二指,入那墙洞,抠了些洞土出来,送到鼻下,闻了
一番,冷冷一笑:“不然,让你开棺作甚?”
猪尿泡本想下几铲子看看,但他和大眼儿灯不是出来盗墓的,而是打洞劫狱
救鼠爷,因此自然不会把洛阳铲带在身上,只能沿着那墙上似鼠
洞的洞往下挖了。
鼠爷见没有兜脏土用的脏布,便让猪尿泡把掘出来的脏土,通通倒进院中的
水井里。
两个盗墓贼轮替挖掘,轮替往屋外运脏土,轮替上来换气,直打到锹掘不动
了,才便罢。
鼠爷见那递烛处,是个海碗大的砖洞,不禁大喜,用斧凿将洞口的老砖,向
外扩到可容一人钻进去为止。进墓的砖洞扩好后,鼠爷并未急于进去,而是先把
蜡烛放进墓里的洞口处,人避在墓底的盗洞里,观察着蜡烛的变化。
鼠爷见那墓里的烛光,忽明忽暗,欲灭复明时,竟烧成一片冷阴阴的绿火。
一怔之际,只听得“噗”的一声,墓里的蜡烛,竟被吹灭了。
烛灭那时,鼠爷顿感右腿上,多了一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