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在博誉股价的一路飘红之下,博誉顺利的召开了近几年来最重要的股东大会,而最终的的结果也并未出现人们预期之外的意外,虽然大股东持有的股权比例所变化,但总裁的位置依旧由掌控博誉多年的程渊担任,也算让博誉未来担忧的股民松了一口气。
此时,尹漠言正丢开最新一期印着程渊照片的经济早报坐在敞篷跑车的副驾驶位上赌气。而让他堵车的这位,正是现在正在开车的、他两星期见才正式认识的美籍华人律师edward。
“行了,漠言,我们不告诉你是为了防止你真的卖掉y,并没有别的恶意。”
“所以我还要感谢你们的欺骗?”尹漠言愤怒的想。直到股东大会召开完当天,这位美其名约邢远律师的edward才拿着一个个公文包来拜访他、向他说明了真相。
“其实我是邢远的弟弟,我叫我叫邢锐,我爸妈离婚的时候我和我妈去了美国,我很少回国,所以我哥他没提到我也很正常,再者,我的职业确实是律师,所以在这一点上其实我们并没有骗你,最多只是有所隐瞒。”
尹漠言记得那天邢锐的开场白是这样说的。然后他拿出了几份文件,一份是公/安/机关出具的款项追逃报告书,一份是博誉集团放弃追究前副总裁邢远的失职决议书,还有一份是邢远被批复的辞职书。当这三份东西摆在尹漠言面前的时候,尹漠言在心中凌迟邢远的心都有——欠款毫无疑问的已经全部归还到位,甚至还有赔偿金额也悉数缴清。
“如果你没有一个合理的解释,我现在会立刻请你出门。”尹漠言冷冷的说。
在过去的一个多星期里,尹漠言经历了从未有过的心力交瘁,邢远的问题无时无刻不提醒着他他面对的问题,而y刚签完的两份新合同又迫使他不得不在工作上全力以赴。他一夜一夜的失眠,反复思考着自己的决定到底对不对,他们守住了y,或者可以说是不得不守住,但付出的带代价却是巨大的,邢远留给他一个不得不面对的烂摊子。
“这件事其实解释起来也很简单,问题的关键就在于邢远手里的股份并没有卖掉。股东持有的股权和散户股权有很大差别,这么多数量的股份一旦买卖或易主公司高层是不可能不知道的,所以程渊既然敢来找你要,就间接的说明他确信邢远手里有股权,不过你显然没注意到罢了。”
对于邢锐的说辞,尹漠言不自觉地调高了眉毛——果然是邢远的弟弟,一条毒舌好不含糊,说好听这是在详细的解释前因后果,不好听是在损自己没有金融常识,还真杀人不见血,和他哥一点分别也没有。
邢锐倒似乎没注意到自己的言辞有什么不妥,继续耐心的继续着:“如果程渊不来找你,我想邢远不会故意搞这么多麻烦事出来,简单的把股票卖掉去补漏洞,这一切都不必发生。可不巧的是,程渊不仅托你下水,还想利用你来牵制邢远,这就犯了邢远的大忌,所以他才会将计就计,顺着你的误解编出这样一个故事。”
尹漠言最大的失误在于他并不知道邢远是前不久才获得股权的,而邢远成程渊谁都没有提到这点,于是他理所当然的认定邢远第二次支持y用的是来自股权买卖后的收益,也就自然严重化了眼前的资金困境,这是他后来会听信邢远鬼话的前提。
“如果邢远不想把股权卖给程渊他完全不必要耍这样的花招,他大可以明目张胆的将股权转让给程渊的对手,然后舒服的看程渊收拾东西走人。”就算有误解,尹漠言也不觉得邢远有必要走这么长一条弯路,甚至还大义凌然的玩自首的砝码。
但此时的邢锐意味深长的看了尹漠言一眼,难得思忖片刻继续说道:“依照你为人的正义感——邢远特别强调了这点,你是不可能允许邢远故意把股份卖给程渊意外的人,这点让他有所顾忌。另外,我想你是了解邢远这个人的,他不喜欢欠程渊的人情,更不想让你欠程渊的人情,所以既然程渊托你帮他一个忙,邢远都会确保程渊最后成功连任总裁,但过程却不能让他轻松。还有一点,恐怕就是邢远的任x_i,ng,当然这点是我猜的,说白了,就是他这个人对抗欲很强,所以既然程渊利用你给了他一拳,他也会用同样的方式还回他一拳,或许还有吃醋的成分。”说到这,邢锐笑了一下,“总之我想经过这次,程渊应该对你也不会有什么其他想法了。”
幼稚、非常幼稚、这样的理由可以让任何一个人消掉大牙,可尹漠言知道邢锐的分析是正确的,这样的幼稚在邢远身上一点也不少见,他会为了程渊和自己说几句话怪声怪气的耍脾气,也会为了打击程渊和自己搞什么家属年假游,他的心智如此复杂初衷有时候却如此单纯,这样的家伙让尹漠言甚至反驳无力。
“所以,如果卖掉y合伙人会打断他腿的事也是虚构的,他根本没有什么合伙人,这些都是他故意编造的谎话?他其实也不用没事找事的非进拘留所接受调查是吧?”如果说其他的缘由尹漠言咬着牙也算姑且接受,这两条是他无论如何也不能容忍的,不是被害妄想狂就是自虐狂,总之这样纯粹的欺骗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