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左金傲自夸,在q市,敢明目张胆地对付他的,也就只有聂九和孟宪涛这两位了。
旁边几辆黑色的suv停在了他的车身旁边,其中一辆的车窗打开,刚刚才分开的孟宪涛探出头来,“左先生……需要帮助吗?”
左金傲眉头皱了一下,不明白孟宪涛怎么会跟在他们身后。
孟宪涛自己解释了,“我要去郊外别墅住两天。”
这条路确实是出市区的路。左金傲稍稍放下了戒心。
丰泽海坐在孟宪涛旁边在他耳旁嘀咕了几句,孟宪涛眯起眼睛,“左先生……是惹了什么麻烦吗?”
左金傲不得不钦佩孟宪涛手下的办事效率,他略微点了点头,“一点小麻烦而已,我自己能解决。”
说完,他有礼地点点头,倒转车辆,拐了个弯,重新上路。
等到左金傲的车开远了后,孟宪涛靠回到靠背上,用力地揉了揉眼睛,“阿海……你刚刚看到了?”
丰泽海点点头,“如果不是我眼花的话,看到了!”
“嗯!”孟宪涛用力地按了按胸口,“阿海……你相信这世上有奇迹发生吗?”
丰泽海沉吟了一阵,“应该会有吧!”
“查清楚那位红发小子的来路。还有……上次说找个道士,找的怎么样?”孟宪涛又问。
“最好的那位已经让聂九给请去了。据说没有找到尸体……”丰泽海道。
“左家的一切,你也费心多查查。如果刚刚我们没有集体出现幻觉的话……这左家,或许真有些稀奇古怪。”孟宪涛深深地喘了一口气,“刚刚动手的那些人,你确定是聂九的人?”
“是不是聂九亲自下的命令我不知道。不过,那些人是听章林调派的。”
“章林……那小子,动作不小啊。”孟宪涛道,“他的死要是真和那小子有关……我会让他知道什么叫真正的生不如死的。”
孟宪涛说到这里,野兽一般的眸子猛然睁大,带着股冷酷的狞狠牢牢地盯住了窗外。
左金傲把车开进车库后,手机便响了起来。让他意外的是,来电的记录显示的是左家大宅,他接通电话后,对面熟悉的声音让他更惊讶了。
“族爷?”没想到从来不会主动给外界联系的族爷竟然给他打电话。
金圣谐自己下车上楼去,左金傲就在车库与族爷聊起来。
原来,那位族爷虽然修为不甚高深,也能感应到他之前遭遇的那场劫难,本想打电话提醒他,谁知道打过来劫难已经发生了。知道是那位同族的修真在关键时刻救了自己的子孙,族爷心中还是倍感欣慰的,叮咛左金傲一定要好好伺候金圣谐,在适当的时候,他会亲自前来拜会。
左金傲收起电话,还是觉得这一切有些不可思议。若不是自己真真切切地看到、感受到了,他一定以为自己是在做一个漫长的梦。
等他上到楼上时,金圣谐侧躺在沙发上已经睡着了。披肩的红发散落在脸颊旁边,衬着他此刻柔和俊美的容颜,让左金傲看呆了眼,在沙发旁席地而坐,托着腮紧紧地盯着他看。
聂九一本正经地把自己的一滴血滴入面前的白瓷杯里,看着旁边那位白须老道端起杯子念念有词地在整间房子里转悠,他有些头疼地按了按额头,在窗边的沙发上坐下,盯着对面那空着的位置,意识逐渐抽离游走。
这是他和黄东林曾经的家。确切地说,是东林的家。当年在他北上时,东林卖掉了这间他爷留给他的最后一套房子,陪他一起去打拼。后来他有了些成就后,便把这房子又买了回来送还给了东林。不管之后他送他再多的房子,这里,始终是他最爱的。五年前重新回到q市,他把这里装修一新,和他重新搬了进来。
他还记得搬家的第一天,他俩就坐在这落地窗旁边,面对着面,互相看着对方晒着微醺的太阳,一句话不说,感受到的却是浓浓的幸福。
只是——什么时候开始,幸福开始变了质呢?
聂九心里苦涩难当。应该是他再一次抑制不住血液里那蠢蠢欲动的野x_i,ng,不甘平淡,追求自由奔放的那一刻开始,他和东林之间便开始出现了分歧吧。
他三十二岁,对于男人来说正是充满了野心和yù_wàng的年纪。可他的这些需求在东林身上已经无法体会到了,东林需要的是平淡的相濡以沫,而他需要的是刺激的身心体味。他越是爱他,越是压抑自己,内心深处的渴望便愈发的难以抑制。
和小林子的事只有那一次,就那一次就被捉了个正着。他没想到东林会那么的生气,更没想到……他会用死亡来惩罚自己。
他追悔莫及又怎么样,现在的他,只想找到东林的身体……让他入土为安。
老道士端着那白瓷杯重新回到客厅,昏黄的眼珠四处转了一圈,“聂先生……黄先生的魂魄不在这里……看来咱们还得开坛设法才是啊!”
聂九似乎在考虑所谓的‘开坛设法’。他向来对这种事没什么好感,要不是实在没有头绪也不会找这么个人来做这种事情。
“九哥!”萧敢从外面匆忙跑进来,俯身在聂九耳边说了几句。
聂九神色微变,“小林子这么大胆子?”
“嗯!”萧敢道,“不光光医院那事是他派的人,就刚才,他也找了人去对付顶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