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才想起来,萧玉上个月走之前,他们还在冷战的事,这会儿折腾完人了,也该说开了。
“媳妇儿,你还生我气呢?”
萧玉也不睁眼看他,挺尸装死。
厉衔接着给他按摩胳膊,“我错了,我不该跟你说那些话,我错了,原谅我好不好?”
他又轻轻摇了摇萧玉的肩膀,“嗯?我爱你,媳妇儿。”
明明听到了话的萧玉还是不动弹。
厉衔也不气馁,他早习惯了萧玉的x_i,ng子了,拿过床头的s-hi巾,给他擦拭腿间。
嘴里大刺刺道: “你知道吗,媳妇儿,一动不动,是王八。”
这次萧玉有反应了,睁开眼抬起手掌,不轻不重的呼在厉衔的脸上。
发出脆生的响声,睁着圆鼓鼓的眼睛瞪着他愤愤道“我也爱你!大狗熊。”
被打了一巴掌的男人笑了,把擦完东西的s-hi巾放在床头,下了床问他要不要现在去洗澡。
萧玉不动弹,平静道:“我从早上就没吃饭。”
这回轮到厉衔急眼了。
正色道: “你好好躺着再歇会儿,我给你做碗面条上来。”
弯腰捡起地上的裤子,穿上转身就要走出去。
萧玉看着厉衔的背影,又闭上了眼睛。
面条进了锅,厉衔又嗑了俩荷包蛋进去,想了想,决定再嗑一个,被进来的男人拦住。
“你想要我下蛋啊,两个还不够多。”
萧玉只穿了件白衬衫,还不是他自己的,衣摆垂到大腿,扣字只系了俩两个,领口大开,露出一大片胸膛,手里还抱着他们家“孩子”。
“我给你端上去吃,自己下来干嘛。” 厉衔关上小火,抬手从头顶上的碗柜里拿碗。
萧玉看着自家男人赤膊的上半身,厉衔的肌r_ou_分明又漂亮的正好。
不是那种一块块r_ou_疙瘩的肌r_ou_男,不像他自己,身板清瘦,虽然也有肌r_ou_,可是只有那薄薄的一层。
和外面的人相比,一米八二的身高和疏淡的表情都会显得萧玉像个成熟稳重的男人。
可在在厉衔面前却跟个高瘦的小j-i崽儿一样。
“黄豆瘦了,你是不是没按时喂他?”
萧玉摸着手里小小的一团。
他刚才在楼上下床照了照镜子,自己全身上下就像玉米一样被厉衔啃了一遍。
从床上爬起来就看到了缩在床脚的豚鼠。
一个月没见到自己的“儿子”,怪想他们爷俩儿的。
厉衔关火捞面,脸上老大的冤枉。
“我自己不吃饭也得喂他啊,怎么就瘦了?一天天就知道睡了吃 ,吃了睡,转轮都不跑,白浪费你给他换的豪华别墅。”
萧玉听他说完举着黄豆在他眼前,让黄豆的小眼睛和他对视一会儿,也不说话。
“放下他,洗手吃饭,吃完饭我陪你洗个澡。”
厉衔把筷子面碗放在餐桌上,拉开椅子,找来另外一个放餐巾纸的抽纸盒,让萧玉把黄豆放进去。
萧玉转身洗手的空,厉衔身为黄豆的“严父”狠狠地瞪着他。
“让你不好好待在笼子里老乱跑,让你妈发现你不好好吃饭了吧。”
☆、难得撒娇。
东海市的四季永远不温不火,春天更是平淡,公路两边的绿化带开满花都不打眼。
然而这里的历史却一点都不平静,随便哪个朝代扯出来点东西,都有东海市这个重大角色在里面。
这也造成了东海的非凡,历史悠久,遗世独立。
一大早,厉衔摸着床头震动不停的手机慢慢摇醒怀里还在睡觉的萧玉。
十几天来都没有好好睡觉的男人皱起斯文的眉角,厉衔握着萧玉的手机贴他的耳边,萧玉老大不情愿的闭着眼听电话。
电话那头是他们研究院办公室的政务主任。
告诉萧玉这周末的校庆他务必出席,作为他们文博学院的尖子和代表。
来母校参观的各界j-i,ng英都是他要打招呼的重点对象。
还不肯睁眼的萧玉眼角猛的抽几下,怎么说的他跟个头牌要接客似的?
反观一旁的厉衔,上身□□地斜卧在萧玉身边,手肘撑在枕头上给他举着手机。
脸上自然的很,像是早已习惯了这样的打扰。
到现在厉衔也不是很明白,他从小到大长起来的媳妇儿为什么要选择考古这个职业,他俩从小学到高中一直在一起。
但那时,厉衔半瓶子醋晃荡的成绩终于在高二给家里大人打响了警钟。
那时的萧玉确是标准的“别人家的孩子”,学习一点没让爸妈c,ao过心,更别提什么青春期叛逆了。
用厉衔他妈的话说,萧玉这孩子,就是当大家长的料。
随后便拧着自家儿子咆哮着问他下个月月考能不能进班里前三十。
不过,厉衔最后还是以本市刚好录取的分数和萧玉进了本市同一所大学,厉衔本来一个浪荡惯了的熊孩子,没心没肺长到十□□。
大一下学期家里一个电话把他从学校外面的黑网吧召回。
从此之后,那个在电脑屏幕前嚎叫着“为了我们的荣誉”的二逼青年少年就没了。
取而代之的,是转了专业到国际金融与管理的家业接班人厉衔。
萧玉一直稳定,因为高三的时候出了点事家里对他的要求极为宽容。
几乎是除了违法的事,萧玉做什么,他们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做不知道。
可是萧玉没有,只是在家人和朋友诧异的眼神下毅然决然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