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真的被朵儿说中了,他们是不会分开了。”子欢推开椅子站起来,脚步踉跄地走向门口。
“小欢,你去哪里?”嫣儿拉住她。
“去告诉朵儿,告诉她……她可以永远跟小睿在……在一起啦……我想她……”谁不知不小心踩到自己的裙摆,整个人向前扑去,幸好嫣儿及时拉住她。
“你哪里也别去。”嫣儿用力把她往内室里拖,然后将她推倒在床上。
“我……我去找朵儿……我要跟她说……”子欢挣扎着想爬起来,却被嫣儿压了下去。
“你现在这样子怎么去找她,好好睡一觉,明天去吧。”见她仍想起来,嫣儿干脆点了她的道,让她平躺在床上,然后脱去她的鞋子和外套。
“嫣儿,我……我们再喝……喝……好高兴……真的好高兴……朵儿和……和小睿……他们……他们可……”动弹不得的子欢嘴里咕哝着,愈说声音愈小,最后发出轻微的鼻鼾声。
上官嫣儿坐在床边叹了口气,轻轻拂开她脸上的发丝,低声呢喃道:“小欢,对不起!为了我最爱的人,我迫不得已骗了你,作为一位母亲,希望你能体谅我的心情。”她真的不是故意的,若不是为了她的孩子,她绝对不会现身的,特别是知道傲哥哥娶了子欢,她知道自己这辈子只能痴心妄想了。
她为子欢盖上被子,放下帐幔,把桌上剩余的酒水残菜收拾好放回托盘,然后端着托盘退了出去,刚打开门,看到门庭外站着一抹高大背影,仰头望着天上的明月。而那个背影有说不出的寂寞和冷清。
上官嫣儿定眼一看,这不是傲哥哥会是谁?
老天啊,他来了多久,有没有听到她们在房内说的话呢?忐忑不安地叫了声:“傲哥哥。”
司堂傲缓缓转过身,四目相会,上官嫣儿心头一颤。
皎洁莹亮的月光下,司堂傲一身白色锦袍,那冷傲不羁的眼神让他那张俊美非凡的脸更增添几分凌然和贵气。
上官嫣儿心跳的速度无法控制地加快,内心因为与他独处而悄然升起一股莫名的欣喜。
中午时与他见面时,犹豫他身边围绕着太多人,而朵儿和小睿一直缠着他,她本无法和他单独相处,现今子欢喝醉了,朵儿和小睿又在石室,应该再也没有人来打扰他们吧。
司堂傲静静地注视她,柔和的月光下,漩涡纹纱绣裙,雪白窄罗衫子,衬出她水透无暇的肌肤,挽得松散的发髻上着鎏金穿花戏珠步摇,衬托出她娇艳的姿容。
看来这些年,她过得很好,而且也成熟了不少,现在她这个样子,很难想象出四年前是一个野的丫头。
“傲哥哥,你来了多久?朵儿和小睿都好吗?”上官嫣儿问道。
“嗯。”司堂傲轻应了声,扬眸望了一眼屋内,“她睡了?”
“是的。”想起子欢说他爱她,心一阵酸楚。
从小她就喜欢跟在傲哥哥身后跑,在她眼中,大上她八岁的他是无所不能、英挺伟岸的大哥哥。
可他其实一直只把自己当妹妹一样看待,而她知道姐姐一直爱着他。当她长大后,才明白自己已超出喜欢的范围。她明白,就算傲哥哥找不到未婚妻,傲哥哥也不会成为她的男人,美丽的姐姐跟傲哥哥是一对情侣,所以,她忍痛退出,远离他们的生活。
哪料到傲哥哥娶的女人却不是姐姐,是他那个下落不明,不知是生是死的未婚妻,而这个未婚妻竟会是常子欢。
听到这个消信,她震惊了好久,看来,姐姐注定与子欢成为敌人。不是吗?为了报仇,姐姐硬挤入子欢与墨澈的婚姻,成为他们的第三者,虽然姐姐小时候与墨澈订婚了,可毕竟最后墨澈要娶的不是姐姐。她从来就不赞成姐姐为报仇拿自己终生幸福去冒险,现在可好了,子欢和墨澈分开后,子欢却嫁给了姐姐最爱的男人,以姐姐的报复心那么强的人,她会就此罢休吗?
不!姐姐不会。事实上,姐姐已行动了。听朵儿说,姐姐曾绑架过子欢,后来被傲哥哥逐出残月楼,现今下落不明。
思及此,嫣儿红了眼眶,“对不起!傲哥哥,我姐姐她……她并不是故意的,她可能连自己做了什么也不清楚,傲哥哥,可不可以原谅她?”
“嫣儿,这事与你无关,你也不必自责。”司堂傲的语气很平静,听不出他的情绪波动。“倒是你,傲哥哥真令你如此讨厌,躲我躲得如此彻底,让我们找了四年也找不到?”
“不是这样的,傲哥哥,我不是躲你,我是因为……因为……”上官嫣儿不愿司堂傲误会,忙着解释,可话到嘴边,又开不了口。
“因为什么?”司堂傲目光深沉地盯着她,见她久久没有回答,眼神闪烁,知道里面必定有大内情,但也没有逼她坦白,换了个方式道:“小睿真的是你的孩子吗?他除了头发和眼睛的眸色,长得跟墨澈小时候如出一辙。”
闻言,上官嫣儿的口狠狠一震,声音颤抖道:“他……他当然是我的孩子,他是我十月怀胎生出来的。”她就知道,在傲哥哥面前她别想有秘密,她一举一动从来没有脱离过他的法眼。
“是吗?”司堂傲莫测高深地勾唇一笑,“你什么时候与墨澈认识?你又怎样偷得他的种?”
上官嫣儿脸上的血色迅速消失了,他难道知道了他他怎……可能知道……
“谁……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