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握住他的手,红了一张桃颜,轻柔地开口拒绝道。
真是羞煞人了。
不嗔静静地注视着她,伸手捧住她滚烫的脸儿,唇再次凑上去,轻轻吸住她的唇瓣,缠绵地吻她。
因为光-裸,她的肌肤起了一层细密的小疙瘩,不由自主地贴近他温热的身体。
“不嗔……对不起……我……”
他伸手,噤住她未完的话儿,生怕她说出任何残忍的话语。
“我只想好好抱着你……什么都别说……”
他闭上眼,吸一口气,满怀的馨香温软。
她的两条纤细的手臂,紧紧地吊在他的颈后,上身靠着他,长长的两条腿,像是两株藤蔓,缠在他的腰间。
这样的纠缠,令他抑制不住。
手,滑向她的背,麻酥酥的感觉立刻席卷了她。
敏感的肌肤,他的大掌所到之处,立即漫上细小的**皮疙瘩,她轻颤。
她禁不住,从喉咙深处,挤出一声犹如幼兽的呜咽。
颤颤巍巍的,小心翼翼的叫声。
这样轻细的声音,听在一个正常的男人耳中,无异于一种邀请,一种召唤。
不嗔只觉得浑身都要酥软起来,唯有一处硬挺起来。
他脑中清晰的理智就要被冲垮,热情想要像洪水一样决堤。
可是,垂下眼,看见她楚楚可怜如一只猫儿,他又狠不下心来。
“折磨人的小东西,不要再出声了,我不想现在要了你……”
他深吸一口气,用鼻尖蹭蹭她。
朵澜羞怯地笑笑,想要分散他的注意力,不禁好奇地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在京城?”
连汲寒烟和汲香川,都被第五鹤误导了,寻不到她,不嗔,是怎么做到的?
他抱着她,保持着姿势不变,下巴抵在她柔软的发上。
“我是先找到的他,然后,才意外地发现了你。”
“找第五鹤?怎么找的?”
她不解,抬起脸,眼中闪过点点星光。
不嗔有些犹豫,到底,该不该告诉朵澜,告诉了,她又可会相信?
略一沉吟,他还是决定实情相告。
“当日,我下山,之所以前往清风县义庄,是因为察觉到那里妖气颇重……”
略一停顿,他继续道:“所以,这一次,我也是察觉到,京城内,有一股不同寻常的气,我一路追踪,竟发现,是在王府之中……”
朵澜的脸色白了白,抓紧他的袖口,急急道:“你说什么?第五鹤他……”
知道她还是一时不能接受,不嗔也是一脸正色,截断她的话,认真道:“你仔细想想,当时胡岱远给人的感觉,是不是同样诡异?而他当时是如何从那人不人鬼不鬼的胡岱远手中逃脱的?这段时日,你同他接触,可有感觉到有所不同……”
一连串的问题,犹如一支尖锐的利箭,狠狠扎入叶朵澜心头。
是啊……
每每问及当日,第五鹤莫不是含糊其辞。
而他不经意显出的那丝淡淡的戾气,却不是曾经的闲云野鹤。
难道……
她揪住他的衣袖,闭上眼,不敢多想。
狭小破败的庙里,她的心渐渐下沉。
胡岱远的生死之谜,她至今为解开,一直未曾找到合适的时机去求教望月,如今,连第五鹤也成了这样……
忽然想起,他那一头毫无预兆的白发,还有昨夜那不经意看见的伤痕……
难道,他一直忍耐不与她欢好,就是在隐藏那奇异的伤痕么?
也许昨夜醉酒,只是个他自己都未料到的意外?
见她脸上表情杂陈,不嗔猜到,朵澜终究是想到了什么,并不开口,容她慢慢去拼凑。
“不嗔,第五鹤他……”
她好像抽噎了一下,原本哭过的脸上,因为冷,那泪痕冰凉。
“现在究竟是人还是……”
她说不出口那个字,只是有些恐惧绝望地盯着他。
不嗔抓住她冰冷的手,呵了一口气,暖着她。
朵澜尖细的瓜子脸上,脸色煞白,尽是慌张,细长的弯眉蹙到一起。
“你这样关心他,可是为他动了心?”
握着她小手的大手,紧了紧,不嗔心底有丝担忧,不答反问。
动心么?
她黯然,她不知。
她有目的地接近,伺机引诱,令他深陷,又故意离开,叫他挂心。
凡此种种,他只是一句轻描淡写——“你以为我不知道么?”
她俨然一个戏台上的伶人,卖力演出,唱念做打,却不过是照着人家写出的戏文。
“我不知……我只是,莫名的有些担忧……”
说完,将自己深深埋入他的怀中,贪婪地吸着属于他的清新味道。
不嗔圈抱住她,有点痛,却也无可奈何。
他的小叶子,开始为另一个男人担忧了,他,还是晚来了一步,不是么……
“不嗔……”
“嗯?怎么?”
怀中的人儿动了动,再次露出脸来。
“带我走吧,我们去查,看看这其中,到底隐含了什么!”
粉嫩的花苞一样的脸上,带了一抹坚毅。
不嗔亲亲她的脸颊,强忍住翻腾的*。
尽管他自小在道观长大,可是,男欢女爱一旦开了闸门,就再也抑制不住。
这段时间,他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忍耐的,如今拥她在怀,他……
闭上眼,他默念,原来自己,真的是来自那污秽不洁的地方呢。
他忆起临走时,师父那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