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表情很讶异。他以前从不过问她这些事。
“为什么?”她问。
解释原因实在不是高远钧的习惯,他言语有些含糊的说,“你只是不适应外科而已,如果就这样放弃做医生实在太可惜了。”
当然这些话并不完全是重点。
她等着他继续把话说下去。
“最近医院会招一批新医生进来,我希望你可以来参加应试。即使你不想进外科,也还有其他的科室可以选择。你考虑看看。”
他真的很希望她能回医院,因为他深知她在公司里工作的辛苦与不易。回到医院里来,至少还有他可以照顾她。
她对他的建议也有些心动。
“可是在学校里学到的东西我已经丢了两年,我真的没有什么信心,也不认为自己能竞争得过其他那些有经验的医生。”
他沉默了半晌,还是决定告诉她,“我会是这次其中的主考官。”
她笑了起来。
“好,我会考虑的。”她说。
吃完晚饭,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走了。
高远钧递给她一杯水,然后也在沙发上坐下。他们两个人一时之间谁也没有先开口说话。
他坐在她旁边,静得她能听见自己的呼吸。
屋里的气氛却反而随着他们的沉默而显得越来越尴尬和亲呢。
她开始感到有些局促不安。
如果再这样继续下去,恐怕待会儿就算他要她留下,她也不会反对。她还没有忘记自己在分手前的那半年,是怎样辛苦熬过来的。所以她真的不愿也不能再重新陷入以前那样不清不楚的尴尬。
于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她站起来说,“我该回去了。”
高远钧沉默了一下,有一点失望。
但还是说,“好,我送你。”
他忍住不留她,也忍住不将她搂入怀里。他告诫自己一定要珍惜现在和她这样的关系,因为他实在不确定她什么时候又会自己跑掉。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走吧。”他帮她穿上外套,开车送她回去。
到了以后,他把车停在路边。
“我到了。”她说。
但就在她左手刚刚碰到车门的时候,旋即被另一只伸过来的手握住,接着在下一秒钟里,她被高远钧拥入怀中。
但就在她左手刚刚碰到车门的时候,旋即被另一只伸过来的手握住,接着在下一秒钟里,她被高远钧拥入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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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挣扎。
平放在他t;口的右手可以清楚的感觉到他的心跳。这个心跳声是她再熟悉不过和会带给她安全感的。
而此刻,她的思维却失去了所有的反应。
然后就听到他在她耳边的叹息声。
他是矛盾的,抱住她只是他心里最直接的反应。
终究他还是松开手放她下车,一句话也不说。
而她在下车以后,一颗心在黑夜里,随着他的沉默而沉没。
第二。
又过了十分钟,他才到。
一坐下来就说:“对不起对不起,实在不好意思让你久等。”
“没关系,我也才刚到。”倪可欣说。
“我十二点准时离开办公室,一出门就碰到弘翔那个姓夏的销售代表,只好聊几句就耽搁到现在。”
倪可欣笑了笑,没有接他的话。
服务生送给他一杯水。
她说,“可以点餐了。”
“好的。”服务生送上菜单。
这是市区里最好的一家法式餐厅,所有的菜单只有法文和英文两种。她随手拿了一份。
因为是请他吃饭,所以她很礼貌请他来点菜。
他拿着菜单从前到后翻了两下,然后放下,“随便吧。”菜单上的字他一个也看不懂。
她注意到他手里拿的菜单是法文,于是笑了笑。
“那我来点好了。”她对服务生说。
点完餐。
服务生收回菜单,递上酒水单,“配海鲜喝的怎么样?”
她点点头,“好,我要l。”她合上酒水单。
“开胃酒呢?”
“sherry。谢谢。”她说。
“不客气,两位请稍等。”服务生退下。
不一会儿就送上开胃酒,接着是洗手盅。洗手盅是很漂亮的银制品,放在银碟上,并用刻花的纸圈垫底。里面盛了大约三分之二盅的温水,还加了片柠檬。
她看见他脸上的吃惊表情,于是解释说:“这是这家餐厅有名的原因:他们的服务完全秉承了法式服务的每一道工序,炫耀,但是细致入微。使用洗手盅就是其中的特色之一。”
据说法式服务起源于路易十四的gquot;/gt;廷宴会,但因为繁琐的程序并不适合一般商业xquot;/gt;餐厅,所以没有流传下来。
现在餐厅里沿袭下来的法式服务是法国饭店企业家里茨创造的,所以也叫里茨式服务。可是因为它是所有餐厅服务方式中最繁冗,人工成本最高的一种,所以只有在少数的高级餐厅中才使用。
厨师和他的助手推着一辆打扮得非常jquot;/gt;致的小推车来到他们的餐桌边。
来自法国的高鼻子厨师用不熟练的中文,面带微笑的打招呼说:“中午好。”
倪可欣也礼貌的回答他说:“中午好。”
助手用右手从她的右边端上浓汤。汤是熬好的,小推车上装有保暖设备。
他们点的食物装在银盘里,厨师开始在他们的餐桌边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