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森林实在太大太黑了,什么都有可能发生,这样去贸然寻找,只会牺牲掉更多人。
从大局考虑,这个选择完全无可指摘。
更何况,这个孩子最亲的亲人都已经去世了,不会再有人为他的安危出头冒险,即使他们都归属于同一个村落。
余泽点点头,上前拥抱了一下这位族长:“我知道。”
接着,他从身旁的地上抽出一根火把:“我去找他。”
然而他刚走了两步,就感觉到一个奇大无比的力道抓住他的头发,将他拖回原地。
赵修平的声音紧挨着他耳边响起,令人头痛欲裂,他只说了两个字:
“蠢、货。”
余泽跳起来,想要打身后人的脑袋,只可惜张牙舞爪跟几天前他抓的那只兔子一样,再无力也没有了:
“你懂个屁啊!”
赵修平的声音充斥着怒火,“老子不需要懂一个小瞎子的死活,但是你不要坏我的事!”
他一路拖着余泽往两人住的地方走去,快要把头皮也拽下来了,任余泽怎么叫骂挣扎都不松手。
余泽被他一脚踹进屋里,额头磕在桌角上,当即流出血来。
这个时候,村外忽然再次传来骚乱声,余泽连血都来不及擦就想往出冲,却被他又一脚踹回去。
赵修平关门落锁,头也不回地离开。
余泽隔着门叫骂:“你个神经病!变态!大爷我不跟你混了!”
仙人掌在床上翻了一个身,继续睡得香甜,识时务者为俊猫,余泽要学的,还有很多很多啊。
就在门外,赵修平往骚乱的方向刚走了两步,身后忽然传来嗖嗖的风声,那声音极低,微不可闻,但是却抚动了空气的波纹,传递到他的皮肤上。
他一低头,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一把弯刀,飞快转身向后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