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看见酒比看见谁都亲。下次有好酒让你去卖身你去不去?」王薇接过
我手中的烟蒂捻灭在烟灰缸里。
我嘿嘿一笑,又喝了一口手里的啤酒。
「嗯,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个豆豆的老公,应该又有外遇了。」王薇收起
调笑的表情,很正经的说。
「你llllip;你怎么知道?」我有些将信将疑的看着王薇。
「女人的直觉。」王薇说得理所当然。
「罗?」沉默了一会儿,王薇轻轻问问:「如果是这样,你会不会llllip;很同
情那个豆豆?」
「嗯,如果真像你猜得那样,豆豆不是很可怜吗?怎么?」
「呵呵,没怎么。就是问问。」王薇说着钻进我的怀里,两只胳膊紧紧抱着
我用脸颊蹭着我的胸口。
六、 再一次的背叛
挂了电话,我再也止不住自己的眼泪,伏在沙发放声大哭了起来。这种有苦
不能诉的委屈几乎要把我逼疯。好像只有哭出来才不至于把自己憋炸。吴巍,本
来提早结束出差回来想给他一个惊喜,没想到有更惊喜的事儿在等着我,再一次
的背叛。再想起刚才那一幕,吴巍和那个男人,两个男人赤裸裸的躺在我的床上
相拥而眠,我感到一阵恶心。那是我的床!我的被子!
奔向厕所,抱着马桶呕吐。吐出来的都是苦苦的水,那个男人,那两个男人
一定也用了我的马桶,我突然很厌恶的跳起来,然后冲进了卧室,把床上的床单
和被子都扯下来丢在地上狠狠地撕扯踩踏,好像这样就能还它一个清白。墙上的
婚纱照上,是吴巍仰头看着自己的样子,我拿起烟灰缸,狠狠地砸过去。啪的一
声,烟灰缸应声而碎。而照片上的吴巍依旧拿着玫瑰在朝照片上的我微笑。
逃走!我一分钟也呆不下去了在这个家,这个我一直以为很温暖的家此时变
得如此陌生和让人作呕。我拎起还没有来得及打开的旅行箱摔门而去,逃离了这
个让我作呕的家。
该去哪里?站在街上突然感到一种被世界抛弃了一般的无助。那个和我在一
起生活了三年,本来该是我最亲近的人,突然变得如此陌生。不能和父母讲,我
的父母和他的妈妈,他们都是一把年纪了。dy?不不不,dy的
脾气如果知道了这件事肯定不会放过吴巍,到时候只怕全h市都会知道,到时候
我还怎么活?
一辆出租车开过来,减速朝我鸣笛闪灯。我机械的抬起手臂拦下车。
「小妹儿,咱却哪儿啊?」出租车司机问道。
「llllip;」
「咱是去机场还是火车站?美女?」
「如家。」这个名字不经大脑的脱口而出。在生活了三十年的城市里还要住
宾馆。似乎只有那一次喝醉了被roy带到如家过了一夜。
房间干净,整洁。惨白的床单、惨白的白炽灯和宾馆特有的味道。我坐在床
上又想起刚刚逃出来的那个家,肚子里一阵翻江倒海。跑到卫生间干呕了一阵,
吐出来的只有苦水。累了,真的累了。打开电视,只有购物频道还有节目,表情
亢奋声情并茂的男女持人口若悬河的推销着台上的产品,可他们说的是什么我
一个字都没听进去。只要有些声音就好吧?
我走进卫生间,一件件的脱掉衣服,站在花洒下,任由热水打湿了我的头发
和身体。这具身体,这具我曾经以为很美的身体,居然留不住一个男人的心,屡
次三番的背叛,难道,我还不如一个男人?眼泪随着温水一起流淌,我蹲在地上
抱着头哭了起来。
电话响起,我充耳不闻。停止,响起,再停止,再响起。吴巍,吴巍llllip;
「干什么?」
「豆豆,你去哪儿了?」
「不知道。」
「豆豆,你别吓我,你现在在哪儿,你告诉我,我去接你,咱们有事回家说
好不好?」
「家?」
「豆豆,都是我的错,是我喝多了一时糊涂,对不起,豆豆,我llllip;」吴巍
在电话那边喋喋不休,我能想象得出他说这些话时候的表情和神态,是多么的诚
恳和无辜。可现在,我却一个字都听不进去。
「吴巍。」
「豆豆?」
「我们,离婚吧。」
「豆豆!你冷静一下好吗?别这么冲动,我知道我对不起你llllip;」
「你把你的东西收拾一下搬出去,过几天我回去就要换锁了。离婚协议你拟
吧,房子是我的婚前财产,剩下的什么你要都给你。结束吧。」挂掉电话,随手
扔在床上。心里突然很平静,是啊,结束吧,这场噩梦。三年了,说长不长说短
不短,事已至此,何苦要坚持呢?
电话再次响起,拒接,关机。
电视节目又换了一种产品,换了持人,只是台词似乎听起来还是那几句:
「你还在犹豫什么?赶快抓住机会,拿起手中的电话llllip;拨打屏幕下方的热线电
话llllip;」
已经是早晨了。夏天的清晨来得总是这么早。化个妆,用太阳镜遮住红肿的
双眼,然后去公司,请假一周,在大家不解和惊讶的目光中逃走,不敢多逗留一
刻。是我太冲动了吗?是我需要冷静吗?或许吧。
我要逃离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