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药呢?要是换成我爸,估计我突然想去贩毒,他也会说自己喜欢就好。当父母
到底是多干涉点好呢?还是全然放纵好呢?一般人都会说适中最好,但到底哪里
才是中呢?这个真没人知道了!
结束了邢芸的话题,我试探着问了一下婷姐她有没有得罪过人,或者与人结
怨。可惜她好像对此全然不知,我当然更不敢告诉她有人正伺机要杀她。正想跟
她小小的亲热一下,却被洗完澡的邢芸打断了!妈的,我这两个有血缘关系的妹
妹真是极度不和谐因素,还是婷婷和玲玲两个干妹妹比较乖!
第二天一大早,我又打车将两位美女送到了「风铃小区」南门,还没下车,
手机就闪出一条短信,竟是婷婷发来的,说是义父让我去见他一面,有些事要跟
我说,保护人的事情她会跟上,今天她还带了好几个比较能打的马仔。我跟婷姐
说我有个面试要去,便又打车走了。
幸好是周六,早上没什么车,半个小时不到便到了解放路正街。下了车,走
到一扇铁门外,敲了敲门,开门的是个老头,爱理不理地问道:「找谁呀?」
「您好!请找一下锅炉房的黄强黄师傅」。
「哦,他呀!你等着」。他慢慢悠悠地回到自己的小屋子,拿起桌上的座机
开始拨电话。电话通了,他先跟对方说了一下情况,又客套了几句才挂断了电话。过了七八分钟,一个身穿深蓝色工作服、留着平头的中年人走了出来,正是我
的义父黄强,有谁能想到临江黑道上叱咤风云的「鬼三儿」居然是市府家属院的
一个烧锅炉的?
义父本来是器皿厂的吹瓶工,为人仗义,所以身边聚集一帮三教九流的朋友。二十多年前的一天夜里,偶遇一个错过了末班车的转业军人,义父接他到家住
了一晚,还招待饭食,第二天一大早专门找来跑摩的的朋友,把转业军人送到了
工作单位报到。这位团级干部也是知恩图报,在市府当上个副局长之后就将义父
调到市府家属院当后勤组长,有事业编制还算个科级干部。而他的实际工作呢就
是指挥几个小伙子烧好锅炉而已。来来往往的领导干部们有事没事还叫他一声「
黄师傅」,浑然不知与黑道大哥比邻而居。
义父跟看门老头打了个哈哈,递了一根普通香烟,又恭维了几句,才领着我
往里走。来到一处小院,中间支起一座大水塔,房顶的烟囱正冒着滚滚黑烟。跟
着他上了三段铁扶梯,进了一个小屋子。应该是他的临时宿舍,屋里的陈设虽老
旧,但收拾得挺干净。他先招呼我坐下,拿出一个大搪瓷杯,倒了些开水放到我
面前,自己则端起了一个破旧的茶杯,大口地喝了起来。
「小鲲,昨天你让打听的」刺刀「的事,已经有风了。最近倒是有五把刺刀
到临江来做买卖,已经找到了四把,不过都跟你这事没牵扯。但还有一把一直没
咬住尾巴,应该是个高手,不过应该也快了,大狗去办的,他的鼻子你也知道的
,天黑肯定有风来」。狗哥的确是打听消息的一流好手。
「是,让阿爷费心了」。
「这倒是小事。另外有个事,你得注意一下」。
「阿爷,您说」。
「你要知道,你现在是以自己是以邢鲲的身份去找邢家的人讨回公道,这是
白道上事情,你要怎么做是你的道道。但是你现在却因为邢鲲的事情,来动用道
上的手段,你就不怕有人把你跟余飞这个身份牵扯到一起?毕竟你的真实身份只
有我和你两个妹妹知道,这回的事情牵涉人事都很多,大狗和缺耳朵我倒是信得
过的,但他们的手下就不好说了,你自己最好还是谨慎些」。
余飞这个化身本是真实存在的,是师傅的亲儿子,比我大八岁。从小就绝顶
聪明,文的武的都是一学就会,结果十七岁的时候因为见义勇为被人报复,把他
灌醉之后推进河里,被救上来之后变成了弱智,现在还住在滇南某个郊县疗养院
里,智力只有五、六岁。师母去世得早,师傅从来都把余飞当成宝,结果这事让
师傅受了刺激,所以才会当了一阵乞丐,恰好遇上我,成了师徒。据说我跟这位
师兄长得本有几分相似,所以我成年之后便有两个身份。义父提到这一层,我才
发觉自己处理这事太欠考虑,浑然忘记了身份保密的问题。
「年轻人遇事难免急躁,尤其是你之前很少碰到有亲戚关系的人,这也难免。这次我已经帮你挡了,说是偶然看中你婶婶漂亮,所以让人查一下。你自己可
记得随机应变就行,实在遇到难事,还是记得告诉我。其实这次找你过来主要还
是想跟你说另外一件大事」。
「嗯,阿爷提醒得是!您接着说」。
「钱正革死了」。
「他也有八十老几了,死了也正常啊」。
「他死得倒是轻松,听说是逛公园时候走累了,在路边坐下就再也没起来。
他这一死,肯定又有一场大仗要打啊」。
「阿爷,钱老头的地盘也不大啊,就是世贸天城那一片而已啊,看起来钱多
,但毕竟数量有限。而且据说也是看在他资格老的份上,各堂口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