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前叫折雪吗?”舒明立念了一句,感觉有些变扭:“这么奇怪的名字,倒不像个人。”
生灭一顿,莫名道:“楚修云没有告诉过你,你不是人类吗?”
舒明立呼吸一滞。
他不是人类?
生灭随后想到什么,意味不明的笑了一声:“你重生之后,记忆全无,楚修云对你曾经的身份只字不提,一直让你当人来活着?”
的确,他的外貌头发看起来的确是异于常人,难道这本体是个妖j-i,ng之类……正欲问个究竟,舒明立突然感觉到什么异动。
低头,将口袋中将东西取了出来,他顿时神色一变,瞳孔剧缩。
已然接近黑色的玉雕从中裂出一条裂缝,黑灰交错,急剧变化。那颜色愈来愈深,直到最后一片漆色,再不跳动,变得再无半分光泽。
从未想过这时候来的如此仓促,舒明立脑海中顿时一空。
那一直紧绷着的那根线断了,他唇动了一下,却什么声音都没有发出来。
生灭看着这一幕,皱了皱眉。
舒明立看了一会儿,手指握紧,深吸了一口气,压了下去心底翻涌的情绪,哑声道:“我要休息了,阁下……”
而就在此时,异象突生。
玉雕的裂痕越来越大,忽散发些白光,咔哒一声,一抹白团突然出现,直直飞向舒明立。
“小心!”生灭神色一变,欲阻,却被结界挡在外面无可奈何,只能眼睁睁看着那白光没入了他的眉心中消失不见。
白光一飞入身体,脑海突然出现了混杂的一片,伴随着难以想象的痛感,舒明立顿时面色一白。
玉雕掉在了地上,四分五裂。
他耳中嗡鸣,手臂抬起去捂着自己的耳朵,却不敢触碰,那种尖锐的疼感毫无征兆,夹杂着混乱的记忆和嘈杂的声音,不可阻挡的涌了过来。
身体一晃,舒明立整个人直直就倒了下去。
“这位大人大抵是受了什么外界刺激,所以现在神经极其敏感,承受不住而导致昏迷。”一年迈之人诊断之后,摸着胡子道。
他转过身来,那张灰青的脸上有几分僵硬的叹息,冲楚修云解释:“除此以外,他似乎心有什么结郁。这沃中y-in气甚重,心有结郁之人更容易被趁虚而入,我看他心神不宁,显然事情困他许久,如此一刺激,怕是情绪容易不受控制,少主人,要多加看护才是。”
楚修云看着舒明立,床上之人唇色煞白,犹如一具没有生命的木偶,生息微弱。
从他苍白的唇边划过,他沉眸:“为何会心有结郁?”
“或许是心中对某些事情过于忧虑,又或许为一事所困,缘由许多。”太医道。
楚修云道:“没有解决之法?”
太医扫了一眼舒明立,斟酌道:“可配一金银铃以辟邪,减缓沃中y-in气对他的影响,但其他还是要细养着,毕竟心病难医。”
“我知道了,你退下去吧。”楚修云声音毫无起伏道。
太医拱手作礼,而后悄然退去。
他走之后,楚修云手指微拢,一道金光出现,渐渐化成了一铃铛模样的物事,最后定型,系在了舒明立脚踝处。
在后面站着的空欣然看人暂无大碍,作礼也要退去,而他刚动,楚修云便道:“空语大人。”
空欣然脚步一顿。
替舒明立掖好被角,楚修云声音响起:“如此焦急赶来,你和明立究竟是什么关系?我被愚弄至此境界,现在应当有资格知道这些了吧。”
空欣然看着他,浅眸微敛:“你为何知道我的名字。”
“大名鼎鼎的四侠之首,回到这里我还不知道,岂不是枉费桑淖的一片教导?”楚修云冷声道。
“我与舒施主无关。”空欣然解释道。
“无关?无关者,你会知道他是我的剑灵?会在他碎后收集他的碎片,会处心积虑以他为要挟将我带来这里,与我结契?”
楚修云面上划过一丝戾色。
空欣然一顿,而后从袖中取出一物。
楚修云看过去,面上沉下:“莲花石?”
在他掌心中赫然躺着一物,是个通体墨色的莲花状石子。莲花石,他去山海秘境落入娇花墓中所得的异宝,可带人窥探一次未来。
空欣然道:“在莲花石中,你曾看到过你和舒施主的未来。”
楚修云眼中y-in鸷,声音冷了下来:“大名鼎鼎的神僧空语,竟然还会做窥探别人未来之事?”
空欣然不为自己辩解,沉默不言。
楚修云胸口起伏,良久,他突然笑了一声,声音平静了下来:“倒也万幸,他没有和你这种人扯上关系。”
“空语,你看过莲花石中的东西,就应该知道他现在会疑我。你所说的神契,根本就是无稽之谈,”楚修云淡声道:“以后不要再试了,离他远点。”
空欣然手中作十,启唇道:“事无绝对,你不试试,如何得知。”
楚修云看过去,他眼中有一抹讥讽的嘲色,启唇道:“当年你想用神契救桑淖出去,结果呢?中途失败,修为几乎全散,变成如今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如今又准备将这种术法用在我身上,你不觉得可笑吗?”
闻言,空欣然蓦地抬眸。
“怎么?好奇我是怎么知道的?”
楚修云语气平淡:“你以为当年你的术法为什么会中途失败?神契之术,困神一方必然会倾其所有,将自己的全部都给予神之一方,才可成锁。中间若出现任何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