芬芳见她毫无反应,便在她胳膊上使劲拧了下,生生的把虚弱的文婉仪拧得一抽动,随即痛得额头冒汗,却只给她两个字的回答:“休想!”
芬芳更加恼怒,从头上拔下簪子来照着文婉仪的胸前就要刺,有门帘子打起的声音,善宝、锦瑟给文家的一个小丫头引着走了进来。
见芬芳举着簪子作势欲刺,善宝惊问:“你在作何?”
芬芳尴尬的笑笑,回头拜了拜:“回禀娘娘千岁,我的簪子脱落了,正想重新插戴好。”
随后又是给善宝搬椅子又是奉茶,不尽阿谀奉承。
文婉仪也懒得揭穿她的谎言,更何况晓得芬芳与善宝是一伙之人,她面上镇定,心里却紧张得很,手下偷偷抓着被子,一个芬芳已经够她承受,善宝来了,她暗自感叹,明年今日,便是自己的周年了,可怜的是,大概连个给自己上坟烧纸的人都没有,老大未嫁,没有后人,更兼这辈子恶事做尽,忽然发现竟然没笼络住一个人,所以是自己做人的失败,输给善宝她心服口服。
善宝定定的看了看她,一双大眼空洞茫然,颧骨高耸仿佛要刺出来一般,房间里的味道岂止是久闭门窗发霉的味道,也不知文婉仪多久没有沐浴了,腥膻恶臭,闻之欲呕。
善宝回头吩咐芬芳:“把门窗通通打开。”
芬芳不明所以,但皇后娘娘命令,她还是照着做了。
一股清新的气息冲了进来,文婉仪为之一振,看善宝自嘲的一笑:“你今个来是给我送葬的么。”
善宝也不与她在口舌上争个高下,只让锦瑟拿了引枕过来垫在她手臂下。
芬芳愣,文婉仪亦是满面狐疑:“你想作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