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容岩一听这话,眼睛立刻亮了,“是什么事情公子只管吩咐,小的一定给公子办的妥妥当当的。”
容昭朝着门口的兰蕴使了个眼色让她出去,屋里没了别人之后,方朝着容岩招招手说道:“你过来,我细说给你听。”
容岩上前去,半跪在脚踏上,说道:“公子请讲。”
“我离京之后,你一定要多加派人手守着清风观,我姐姐在那里清修你是知道的。前两日我进宫面圣,看皇上那样子应该是活不久了,我担心皇上驾崩,会有人暗害我姐姐。若真有此事,你务必要救她出来。”容昭说着,从袖子里拿出一个拇指大小的琉璃瓶递给容岩。
容岩双手接过来细细的看了一翻,搞不懂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
“这是毒药。名叫七步断魂丹。只要吃下去,不出七步,一准毙命。”容昭说的。
容岩一听这话,吓得手一哆嗦,差点把小琉璃瓶摔到地上,惊道:“哎呦我的娘哎!这剧毒之物害人还行,可怎么救人啊?”
“这东西虽然剧毒,但人死之后第七天,以白酒擦身,人便可死而复生。所以,你应该明白本公子的意思了吧?”容昭小声问。
“有……有这么神奇?”容岩不可思议的看着手中的宝贝。
“本公子会拿自己的亲姐姐跟你开玩笑吗?你记住了,我姐姐是我在这世上最在乎的人。我之所以这样做,是怕她落在别人的手里要挟我,到时候他们就算是要我,要我们所有人的命,我都会去换。”容昭沉声说道。
容岩立刻连声应道:“小的明白!公子放心吧,小的就算是自己死了,也一定会把娘娘救出来。”
“我此去北征,打胜仗不难,难的是将来打了胜仗也不好回来。所以你和容盛两个人都留在京城,以解我的后顾之忧。”容昭忧心忡忡的说道。
容岩忙道:“出征在即,公子千万别说这种不吉利的话!”
容昭拍拍容岩的肩膀,说道:“好了,把最重要的事情交给你了,你若是办妥了,等公子我回来就给你张罗媳妇的事情。”
“是,小的谢公子大恩。也请公子把心放在肚子里,这事儿小的一定给公子办好。”
“行,那你去忙吧。”安排好了心里最放不下的人,容昭轻轻地舒了一口气。
*
却说徐攻按照两个小叫花子给指路把正在交易战略情报的平南王府管家和北燕细作以及唐骊书写的那份作战草略书一并缴获。
一直以来,徐攻从不参与党派之争,只对皇上一个人负责。更何况这件事情牵扯到平南王,以及大齐北境的安稳,不含糊的说,这件事情关系到国运。可不是他一个镇国大将军能私自做主的,所以他捉人拿脏之后,便立刻进宫原原本本的回奏给皇上。
原本安排好了北征之事后皇上稍微缓了口气,病情有所好转,一听徐攻所奏,差点去阎王爷那里报到。
经过几个太医好一番折腾,皇上终于倒过这口气儿来,便立刻吩咐赵沐:“传朕的旨意,查抄平南王府,锁拿赵烈押进天牢!”
徐攻又回道:“陛下,臣已经查过了,这份草略手书乃是兵部尚书唐大人手书,不知道这事儿他是否知情。”
皇上气得大口的喘气,手里攥着唐骊书写的那份草略书,咬牙切齿的说道:“通敌叛国!这是通敌叛国!这两个人一个是兵部尚书,一个是朕一母同胞的弟弟!竟然,竟然做出这等猪狗不如的事情来!枉朕平日里那么信任他们……简直,简直猪狗不如!把唐骊一并给朕锁拿入狱!”
“是。”徐攻答应一声,转身出去,挑选一对精悍禁卫军分别查抄平南王府和兵部尚书府。
唐骊这日在家中正与夫人说赵润的事情,女婿被削去爵位留在家里闭门思过,眼见着大好建功立业掌握兵权的机会却连门都迈不出去,连唐夫人都为之忧心。
这边唐骊正安慰夫人,说容昭这样的废物带兵去打北燕,必然吃败仗。到时候朝中无人,皇上肯定会起用肃王,只要肃王拿到了兵权,将来皇上有个三长两短,即便赵沐有什么动作也不怕。
这里二人正说着,外面丫鬟慌慌张张的跑进来,哭道:“老爷太太不好了!不好了!好些人闯进家里来了,说,说说……”
唐骊一听这话,立刻拍案而起:“兵部尚书府也有人敢乱闯!这是要造反吗?!”
“真正想造反的人是你吧?”徐攻一脚踏进门,把唐夫人给吓了一跳。
“徐攻!不要仗着陛下宠信你,你就可以血口喷人!”唐骊指着徐攻骂喝道。
徐攻懒得多说,把手中的圣旨一展,高声道:“圣谕:兵部尚书唐骊泄露朝廷军事机密,有通敌卖国之嫌疑,即刻削去官职,押入刑部大牢候审!并令镇国将军徐攻带禁卫军仔细搜查兵部尚书府!”
唐夫人一听这话,立刻吓得昏厥过去。
“污蔑!你这是污蔑!”唐骊暴跳如雷,指着徐攻喊道。
“唐骊,难道你还怀疑这圣谕有假?”说着,徐攻把那块明黄薄绢送到唐骊面前,冷笑道:“你可看清楚了,这玉玺大印可有假?”
唐骊看清楚明黄薄绢上的朱红大印之后,往后一个趔趄,竟有一种灭顶的感觉。
“来人!把唐骊押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