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留,岂是你能决定的?”嗤笑一声,似乎是在轻蔑路月的自信,现在已经是阶下之囚,还在口出狂言。
她此番来地牢,正是为了试探路月的真实身份,没想到竟然这么容易就试探出来了。
苗疆一族常年隐没,外人不知其身份,也不知其族人究竟有多少,但是光凭借着蛊王的野心便可以看出来这蛊王有些手段。
不过路月的计划暴露也不知还会有何计划。
“楚小姐足智多谋,可是却未曾想这样会给你带来杀身之祸。”路月冷哼一声,全然不顾身上的痛处,她却不知南王正在角落处,听见了所有的对话。
南王的脸上尽是愤怒,这是对路月的憎恶,他没有想到这些年在他面前唤着爹爹的女儿竟然早就是别人了,而自己的亲生女儿和外孙,早就被这女人害死了。
南王差一点就相信这个女人一同谋反,还好最终听取了楚心悠的意见,不然现在回头全都来不及了。
“你这个毒妇!”南王颤抖着身子,在别人的搀扶下走到了牢房的大门前,站在楚心悠与司南玄的身侧,“你为何要杀掉我的女儿!”
现在责备又有什么意义,真正的南后已死多年,虽然这女子是苗疆女子,杀女的仇人,但他杀了她也不能解除心中之恨。
“南王,你聪明一世糊涂一时,要是我不杀了你的宝贝女儿,我怎么能够取得你的信任,帮我一起谋反?”路月冷哼一声,满不在乎的说着。
这等气怎能忍下去,南王的脸色很是难看,路月利用了他们这么多年,他却根本就没有发现,还帮着仇人做了这么多事,现在后悔莫及。
“我要杀了你!”南王咬牙切齿的上前想要抓住路月,却怎么也够不着。
楚心悠上前搀扶这南王:“南王,要是你现在要杀了她,我也不拦着你,只是这女子擅长蛊术,稍有不慎便会受她的阴谋,何不传话给蛊王,蛊王应该不会亲眼看着自己的女儿惨死吧……”
司南玄上前,这件事的确是南王受尽了这女子的蛊惑,现在水落石出,南王又知悔改,这件事也就这么过了:“南王,这女子的事情还未查清楚,今日让你过来便是为了让你看清事实的真相,这女子就交由本王来查吧,待到一切水落石出,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南王深吸一口气,后退了两步,险些倒在地上,搀扶着身边的墙壁,才缓过气来:“太子……你如今已是皇上,老夫实在是有愧于你,要不是受尽了这女子的蛊惑,我怎会做出如此糊涂之事,不过事成定局,老臣也无颜面再站在众人的面前,还请皇上成全,让老臣告老还乡,以后不再过问这朝堂之事。”
“南王!”司南玄微微震怒,南氏一族虽然有罪,但也不至于落此下场,要是南王从此离开……
南王摇头,他意已决,无法改变,经过了这么一件事,他也明白了许多的事情,年岁已高,不适合在坐镇南王府。
“南王,你别在假惺惺的,你野心这么大,不然怎会帮助我?”路月嗤笑出声,南王竟然能收敛起野心,实在是难以置信。
楚心悠瞪了路月一眼:“你先自求多福吧!你苦心炼制的毒此时已经贯彻全身了,我不过是在里面随意的改动了几味药材,没想到却有惊人的效果,本来潜伏半年,现如今只需要几日的时间,你就会体会到别样的痛苦。三日之内,蛊王不来救你,你会死,蛊王如若来救你,你一样会死。”
“不过……”她顿了一下,“经过我调查,发现你并不受蛊王的喜欢,兴许他连你的最后一面也不会来见的。”
“你!”路月想要做什么,发现全身无力,身上的毒发作非常快,瞬间袭上了全身。
楚心悠含笑看着她,那名曾经在后宫叱咤风云的女子,如今也沦为了阶下之囚。
既然真相大白,也没有必要再看着路月痛苦的模样,他们转身离开了地牢。
司南玄还在不停的劝解南王:“南王,你去意已决?”
南王苍白的发丝随风而起,看着远处的宫门,似乎思虑了许久了,缓缓点头:“要不是因为南家,先皇也不会死,说到底也是南家负了你们,这么多年的渊源,也是时候全都了结了,待到南锦城一切都平静下来,我会遣散家丁,带着众人离开这里,寻找一处僻静之地,还望有朝一日再次看见皇上之时,皇上愿意收留我们。”
见状,司南玄也不再相劝,几代相传,南王府家业甚大,这一散就全都结束了。
“罢了,到那时一定相送!”
南王点头,向前走了两步,转身深沉的看着司南玄,双膝沉重着地,跪在了司南玄的身前:“多谢皇上成全!”
说罢,起身离开了皇宫,那孤寂的背影拉得很长。
“你呢?”司南玄朝着身边的女子问道,不顾娄逾在场,他也开口了。
娄逾的眸中似乎是隐忍着什么,只是终究未开口罢了,三人的身影站在此处,十分寂静。
她缓缓笑出声:“司南玄,过两日我便会离开,剩下的事情就只能靠你自己了,你一定要做一个好皇帝,切莫让我后悔现在帮了你。”
司南玄的神色悲痛,她还是不愿意留下来。
“刚才路月说的易国的皇上,究竟是什么意思?”司南玄早就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