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勇年深知这其中的定律,看得开,也落得清静。郑玉淑前阵子还会长吁短叹几声,现在也想开了,权势、地位、名利,全都是虚的,踏踏实实过日子,才是实的。
自从阮勇年生病以来,沈家一次都没有来探望过,别说探望,连个问候都没有,而今天突然造访,必有原因。
阮滨以最快的速度驱车回家,沈书记正黑着脸坐在他家的客厅里,阮勇年坐在轮椅上,与他面对面坐着。
“滨,你回来啦。”郑玉淑赶忙上前,拉着儿子的胳膊,一个劲地使着眼色,“一声不吭坐了有二十多分钟了,你看看吧,别把你爸给累着。”
阮滨走进去,礼貌地问:“爸,您怎么来了?”他回头对郑玉淑说,“妈,你把我爸推进去休息,我在这里就行了。”
“诶,好。”
郑玉淑去推轮椅,却被阮勇年制止了,“我没事,亲家难得来,我在这里招呼招呼是应该的。你去厨房看看,今天就留亲家在家里吃饭。”
沈书记的态度很不好,直接挑明了说:“吃饭就不用了,我来就问阮滨一件事。”他看着阮滨,用质问的语气问道,“家颖到哪里去了?!”
阮滨这才恍然大悟,“家颖走了?……我真的不知道。”
沈书记责问道:“这两年你跟家颖是怎么相处的?”
阮滨坦然地答道:“爸,我跟家颖是怎么相处的,我想不用我多说你也肯定知道。”
沈书记板着脸,脸色越发的黑,“家颖去了哪里,你真的知道?”
阮滨摇头,如实以告,“不知道。”
沈书记冷哼一声,“哼,你连她失踪五天都不知道,你这个丈夫到底是怎么当的?!”
郑玉淑真替儿子抱不平,“沈书记,您这话可就不对了,是家颖自己走的,关我儿子什么事?”
阮滨拉了拉母亲,对着岳父好言相劝,“爸,家颖失踪你应该报警,找我也没用啊。”
“报警?我一去报警,那所有人都知道我女儿不见了,我脸往哪搁?你脸往哪搁?”
郑玉淑:“女儿失踪了报警关面子什么事,失踪了那是关系到生命的大事,不报警还等什么?”
“……”沈书记语塞。
郑玉淑趁机反问道:“难道家颖是跟谁一起走了?”
“谁啊,跟谁啊,她一个人走的!”沈书记坚决这么认为,“阮滨,你给我联系她,叫她赶紧回来!”
阮滨:“我上午联系过她,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