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不是,我只是想说……师弟他并不喜欢被人触碰,所以不行。”谢云时连忙解释了一下自己刚才的行为。
傅星河瞥了谢云时一眼, 双手环抱在胸, “你又了解我了?”
只见他尾巴微微垂下,开始摆来摆去, “我只是不想被你碰罢了,别人无所谓。”
雁箫然紧紧的盯着傅星河的尾巴, 虽然常人都不可能读懂的了傅星河的表情,但对于雁箫然而言, 看尾巴就知道了。
所以,在傅星河刚说完这番话没多久,他就指着傅星河,对谢云时说,“星河师叔说的是反话。”
傅星河耳朵猛地竖了起来,没想到会被雁箫然说中,尾巴又是慌张的晃起来,“小混账,胡说八道什么?我说什么反话了?滚一边去。”
他这个反应,再加上他所说的话,显然就是被雁箫然给说中了。
“……”谢云时可从来没有想过自家师弟说的会是反话,所以被雁箫然这么一说,他忍不住又是盯着傅星河看。
接收到谢云时的视线,傅星河慌乱得连耳朵都开始抖了起来。
“看……看什么?再看信不信我揍你!”他语气是恶狠狠的在威胁谢云时,可神情却不是那么一回事,别说是凶恶了,他双颊泛起绯红,怎么可能凶狠得起来?
谢云时还是第一次见到傅星河这么慌张的样子,连表情都掩藏不住。
“你们这是在说什么?”顾白锦的声音忽然响起,打断了谢云时对傅星河的打量,傅星河也因此暗地里松了一口气。
要说他自己明明就想要让谢云时知道,可真让谢云时知道了,他又慌张得很。
不过,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他立即出声询问顾白锦,“这个阵图,你们可曾见过?可否有线索?”他这是故意要把谢云时的注意力引到那阵图上呢,避免谢云时又琢磨自己是不是在说反话。
顾白锦看了雁初一眼,见雁初颔了颔首,他才回答了傅星河的话,“我师兄的确是见过,不过……”
“不过什么?”谢云时现在就想知道,那些妖修极力想要隐瞒的究竟是个什么阵法。
顾白锦也没故意卖关子,“不过你们这个阵图,是从何处看到的?”
这阵图和黑雾令上的一模一样,按照道理,不应在东云国这儿看到才是,再怎么说,那儿遍地是妖修,和他们这里全然不一样,黑雾令是在那里发现的,阵图又怎么会出现在东云国。
“在灵脉洞窟。”这并不是什么需要隐瞒的事情,所以傅星河回答了顾白锦。不如说,他觉得告诉顾白锦这个线索很重要。从雁初和顾白锦的神情可以看得出来,这个阵图定是不简单,不然他们二人为何要如此严肃认真?
灵脉洞窟?顾白锦是听过灵脉洞窟,这年的试炼就是在灵脉洞窟进行的,雁箫然也去了。
“此前还说那儿有妖修出没?”雁初想起这一点,就察觉到不对劲的地方了。
黑雾令也是从遍地都是妖修之地所得到的,他情不自禁的就将这二者联系到了一起。
顾白锦惊讶的转过头看着雁初,见他和雁初的脸色有些不太对劲,谢云时察觉到或许和他心中所想的一样,这件事情恐怕十分不妙。
谢云时连忙问道,“怎么了……这阵图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我看这兴许是个传送阵。”雁初直截了当的回答了谢云时的问题,“而且还是一个十分糟糕的传送阵。”
谢云时一愣,转过眸子正巧对上傅星河的视线。傅星河也对雁初的话感到不解,情不自禁的转头去看谢云时。他们二人视线一交汇,傅星河便是立即的移开了自己的视线。
这撇开视线撇得太尴尬,不过傅星河却已经问雁初,“这话是什么意思?”
雁初将那黑雾令拿了出来,将背面翻给谢云时和傅星河两人一看,“你们二人看看,那阵图与这块令牌上的,是不是一样?”毕竟只有他们二人见过灵脉洞窟的阵图真正是什么模样的,绘制的那个还是有几分不同的。
雁初也担心是自己弄错了。
结果他们二人一看,发现灵脉洞窟那阵图,果真和黑雾令上的一模一样!
见谢云时和傅星河的表情,雁初就明白了。
他说,“这块令牌是传送令牌,这个阵法应当就是传送阵。也就是说,灵脉洞窟的那个阵图,应当是用来传送的。”
傅星河微微的蹙起眉尖来,“若只是传送阵,倒也不是什么糟糕的事情罢?毕竟传送阵……听闻能够传送最远的,也不过是千里。”
也就是说,可以从灵脉洞窟直接传送到墨霜刹。
只不过是这样的距离,也不应该到雁初说的那种严重的程度。
“不,没那么简单。”顾白锦反驳了傅星河,要只是这么简单,雁初也不至于会说是个很糟糕的阵法。
他抬眼看了看傅星河,又是说,“要是不介意的话,不知道谢师兄能否把来龙去脉告诉我和师兄?傅师兄变成这副模样也一定有所原因罢?”
说实话,乍一眼看到傅星河的时候,顾白锦还以为是妖修。
不过就算真认为傅星河是妖修,也不至于会对傅星河动手,毕竟有谢云时在,常人最多会认为傅星河是谢云时所饲养的妖修罢了。当然不可能敢对傅星河作出什么事情来。
傅星河变成这样,也不是什么要隐瞒的事情,所以顾白锦这么问的时候,谢云时便是将来龙去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