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卫彬看得洛可妍被他如此说话,还能保持如此从容自如的样子,眉心不由地一皱。
一般未出阁的大家闺秀最忌惮的就是被人说与男子过于亲近,就算是亲兄弟也要保持着距离,否则会轻易被传出,对自己的名声有染,但方才他那话已经说得那般敏感了,为何她却无动于衷?
一旁的容脂胭听到古卫彬如此说,嘴角的笑容越是得意,看来终于是有个清醒的人没被洛可妍这个狐媚子迷到了,知道她就爱勾三搭四,之前把辰王世子从她身边夺走,现在吃嘴里的还想看着锅里的,古卫彬这块肥肉是绝不能再让她给抢走的!
辰翊听着古卫彬的话,嘴角含笑,“古卫彬,我几时来的你都知道?难不成还在这洛府里安插了眼线不成?”
古卫彬一听,面上的表情立马变了,尴尬地笑了起来,“辰王世子说笑了,古某也是猜的罢了。”
洛可妍听着,脚下的步伐却没停下过,只听她淡淡道:“世上也就是有着这样的人,流言才会这般传出来的。”这话说明,就是在指古卫彬就像那长舌妇般乱嚼舌根。
辰翊听着,面上原本笑意也慢慢褪去,最终变成一个不容置喙的表情道:“古卫彬,是远昌侯府的教养有问题还是你自己长歪了,难道没人告诉过你猜的就不要随便说出口,否则不知哪天会死在这些胡言乱语死里。”
听到这话,古卫彬的脸上的笑容僵了僵,嘴上没有说什么,但那面容已是不大好看,辰翊这话摆明了是在威胁他。
容脂胭听着二人这对话,知道古卫彬落了下风,顿时眼色一转看向那正在走来、依旧云淡风轻的洛可妍。哼,辰翊一上来就为了洛可妍而与古卫彬起了冲突,想了想,竟想当起了和事佬,道:“哈哈,妍妹妹,真是巧了,这么偏的凉亭竟也能在这里相遇,不如就带上辰王世子一起吧!”
洛可妍身后的品秋看着却是不愿,这本来就是她家小姐一直用着的地方,她容脂胭占了别人的位置不说,还当起了主人的模样,实在可笑,也不看看她是什么身份,说好听了是表小姐,说不好听了就是寄人篱下,随即不喜地嘀咕道:“鸠占鹊巢,还好意思扮着主人的模样,脸皮真厚。”
品秋这话讲得语调不大,但场的古卫彬和辰翊都是懂武的人,他们的听力自是极好,而容脂胭因为一直在意洛可妍等人的一举一动,所以品秋的话自是没有避过她的耳朵,她一听,脖子气得胀红起来,但碍于有人在场,她没好意思发火,但心里却暗暗有了想法,看样子这个地方还真是洛可妍常来,甚至是固定来的地方,她从前一直与洛可妍不和,对方的的事情极少参和,而且这个亭子风大又没什么她喜欢的风景,所以没打听过这事,现在想来,古卫彬突然提出要来这里,再联想到方才他的那些像是非来这里不可的迫切之感,难道他是预谋而来?
不过此时也不是在意这此的时候,看了看凉亭的一角,发现那里有一副棋盘,像是常年摆在这里的,就道:“相请不如偶遇,既然今日如此齐人,不如二位比式下如何?”
辰翊听着容脂胭的话,没有出声,只静静看着洛可妍,他方才听得齐阳来报,说古卫彬竟使计进了洛府,他听得立马飞身过来。这古卫彬从来都是像只苍蝇一般哪有好吃的往哪盯,如今他出现在安州,说明这里必是有他要的东西,看他如此刻意想接近洛可妍,事出必有妖,无论如何,他不能让妍儿卷入那个圈子当中。
今日来只是不想让古卫彬这条臭虫有机会接近妍儿罢了,其他的,他遇佛杀佛!
洛可妍听得,嘴角勾了勾,似有深意地看着容脂胭,“脂胭如此说,是有什么有趣的事?”
容脂胭看着洛可妍,面上神情更是得意,双眼瞄了一下亭角那静静摆着的棋盘,“既然品秋说这里是妍妹妹的固定场所,那想必亭角那棋盘是妹妹留下的了?”
洛可妍眼神顺着她的话望去,眼神淡然,没有否则。“是又如何?”
“如此看来,妹妹日日研习,想必棋艺不俗,据我所知,古公子在棋艺上也有一定造诣,不如就请妹妹与古公子二人对弈一场,也让人我等开开眼界。”
洛可妍听得,嘴角含勾,古卫彬对容脂胭还真是不遗余力,连棋艺这种东西都拿出来显摆,对方的棋艺他是知道的,却实是下得有几手,但上一世里,她闲来无事,最近自己跟自己下棋,多多少少都攒下不少功夫,再加上这一世重生后,她故意用着下棋来锻炼自己的心性,容脂胭必是以为她摆着棋盘只是好看,想让古卫彬看看她只是虚有其表罢了。
不过,不由她回答,古卫彬却已开口道:“脂胭姑娘说笑了,古某虽在棋艺上有所造诣,但我一个男子对上可妍小姐,如若赢了,也是胜之不武。”
洛可妍听得,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古卫彬这是在用激将法逼她出手,毕竟这棋一下了,时间花费得长不说,今后的瓜葛也就留下了。
辰翊看到这,“古卫彬,算你还知道你是一个男人,爷来陪你下一盘吧,认识这么久了,往日在京都里一直听你自吹自擂多么会下棋,今日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真的有料!”
说着,辰翊自顾自地朝凉亭走去,不顾众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