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末将是说,苏将军家的女眷容貌,与您挂在自己营帐之内的那幅齐王妃的画像十分的相似。”
“哈哈哈……”齐王晋安忽然狂笑不已,整个人十分的失控。
田中宝在齐王殿下身呆了几年了,从未见过这样的齐王殿下,不由地慌了起来。
齐王晋安笑着笑着就哭了起来,口中不停地说:“原来你们都知道,只有我一个人是个傻子,只有我一个人被蒙在鼓里,只有我一个人从未去想过,哈哈哈……我的月儿,我的月儿啊!”
“齐王殿下,您这是……怎么了?”
田中宝一头雾水,看着齐王又是哭又是笑的,也不知道他究竟是怎么了!
许久之后,齐王晋安总算是恢复了正常。他双手背后,忽然开口说道:“轩公子,如今是否还是在先锋骠骑营了?”
“回齐王殿下的话,正是。如今轩公子已经脱胎换骨,不再是之前那个弱不禁风、手无缚鸡之力的那个贵族公子了。他在先锋骠骑营一向很出色。”
“既然如此,劳烦田都统安排一下,本王要尽快见他,越快越好!”
月儿,我的月儿,我不想失去你,一点都不想的。
第一百三十四章
苏满树抱着南巧直接回了毡房之内,小心翼翼地将她轻轻地放到了床上。
他正欲起身离开,南巧的小手却死死地拉着他,说什么都不肯松手。苏满树无奈,又坐回到了床边,柔声地与她说:“我不走的,我只是想要把你去拿块湿帛布擦擦脸。你看,你的小脸都哭花了。”
南巧将信将疑地松开了手,很快,苏满树就回来了,带了一盆热水,又拿了一块湿润的帛布,把南巧从床上扶了起来,帮她擦着着她哭花的小脸。
南巧就一直坐在床上,任由他擦着,小脸却一直仰着,眼睛瞪得圆圆的,直勾勾地盯着苏满树,一下也不肯离开视线,似乎担心她一挪开视线,苏满树就会消失似的。
苏满树的把她擦完脸,又把她的一双小手也抓到了自己的大掌里,帮她擦了起来。
南巧盯着他看了许久,终于鼓起勇气地喊了一声:“夫君……”
苏满树抬头看向她,柔声问她:“月儿,怎么了?”
南巧的眼眶顿时又蓄满了水汽,她吸了吸鼻子,小声地开口说:“夫君,我不是赵南巧,我一直都在骗你的。我其实,是京城林相的女儿,林挽月。赵南巧是我的婢子。我们林相府被圣上下旨满门抄斩之时,她为了护着我让我活下来,代替了我自杀了,她让我用她的名义继续活在了这个世上。夫君,我骗了你这么久,你能原谅我吗?你会不会……会不会不要我了?”
苏满树攥紧了手里的帛布,抿着唇不说话。
南巧急了,下意识地抓住他的手,急忙说:“夫君,我不是有意要一直骗着你的,我只是,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我是当今圣上已经下旨斩杀的人,我却依旧活着,这本身就是大逆不道的欺君之罪,我不想让你为了我的身份为难,我害怕,我害怕……”
“月儿,你害怕什么?”
“我害怕自己的真实身份,会给你带来灭顶之灾的。”她哭着扑到了苏满树的怀里,紧紧地搂着他腰,抽泣着哭着说:“你已经如此不容易,我却什么都不能为你做,却还要为你带来麻烦,我实在是不知道,苏满树你遇到我,是不是倒了几辈子的血霉了……呜呜……”
“月儿,不许胡说!遇到你,是我苏满树这一生最美好的事情,我从不后悔遇见你的。”苏满树把哭成泪人的姑娘抱进了自己的怀里,哄她道:“乖,莫要哭了,你越是哭,我越是心疼的,你如今可是已经要做娘亲的人了,这么爱哭是不行的。”
“夫君,我……”
苏满树叹气,亲着她的额头,告诉她:“月儿,其实……我很久之前就知道你不是赵南巧。所以,你其实并没有欺瞒我什么,你也不会为我带来什么灭顶之灾的,不许自己胡思乱想,听到了吗?”
“夫君,你说什么?!”南巧从苏满树的怀里穿了出来,一脸不可置信地看向苏满树。
苏满树望着她,说:“我早就知道你是林挽月,不是赵南巧。”
“夫君,你从什么时候知道的,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呢?”南巧又哭了起来。
苏满树无奈,只好伸出手臂,又小心翼翼地避开她的小腹,把她抱进了怀里,哄她道:“怎么又哭起来了?你这样哭,可是会伤到娃娃的,不许随便的掉眼泪了,知道吗?”
南巧窝在他的怀里点了点头,不死心地继续问他:“夫君,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你是怎么知道……我不是赵南巧的?你为什么不来问我,不怀疑我呢?”
“我之前一直觉得你不像是一个普通人家的姑娘,去年的初雪,你自己说漏了嘴,说你自己是林挽月,可是当时你傻乎乎,竟然丝毫都没有察觉,你是有多放心我,才会对我如此没有戒备的?”
南巧瞪圆了眼睛!
去年的初雪,他就已经确定她不是赵南巧,她是林挽月了。她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说过自己的名字,只是,这么久,苏满树竟然一直都不曾问过她,她却自以为是的瞒了他那么久。
她吸了吸鼻子,记得刚刚苏满树说不让她哭得事情,她努力地不哭,小声问他:“夫君,你是不是一直等着我自己开口说的?对不起,夫君,对不起,我竟然一直都瞒着你,不肯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