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满树点头,告诉南巧:“确实是你当日所带的发簪。”
南巧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她当日带着的银簪子,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落下了。她想,如果北夷蛮人真的把万宝璐当成饿了她,那么那根发簪有可能是她与万宝璐打架的时候掉落的。
南巧抓住苏满树的手,小声地说:“夫君,对不起,我让你担心了。”
苏满树伸手摸了摸南巧的发顶,笑着说道:“只要你平安无事,我就心满意足了。如今,我倒是要感谢那个万姑娘了,多谢她替我家娘子挡了这一劫的灾难。”
南巧不知道万宝璐被抓走之后,会落得个什么下场,心中也隐隐有些不安。
赵飞固那边的事情,依旧没有结果,他被用了刑,但是依旧一口咬定自己绝对没有勾结北夷蛮人。苏满树似乎也不在乎赵飞固是不是真的勾结了北夷蛮人,他也不关心黄主将究竟怎么审讯赵飞固,他大概就是带着南巧来看看的。
就在这时,忽然有将士前来禀报:“苏将军,西北后营什队长史昱谨到了,是否让他进来。”
苏满树点了点头,“让他进来吧,我就在这里等他。”
“是!”前来禀报的将士退了出去,不多大时,史昱谨走了进来。
自从开春以来,南巧再就没有见过史昱谨和程新月,如今一见倒是惊讶。
史昱谨给苏满树和南巧的行了礼之后,就默不作声地站在一旁。
苏满树也不管黄主将怎么审讯赵飞固,自顾自地对史昱谨说:“你今日所来,可是想好了?”
“苏将军,末将已经想好,绝对后悔!”
“战场之上,刀枪无眼,你与我一样,皆是从五年前那场地狱之战宠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你真的还要回到战场之上?”
“末将史昱谨,生是西北军前锋营神武军的人,死是西北军前锋营神武军的鬼,此生此世决不食言!”
“副将史昱谨听令,今日我神武军重建,征战沙场,斩尽北夷!”
“末将听令!”
南巧站在两人旁边,睁着眼睛听着两人的对话,久久没能回过神来。
苏满树和史昱谨是什么意思?他们要去打仗吗?
苏满树先让史昱谨回去现行休息,这才转头看向脸色发白的南巧。他伸手把南巧抱进怀里,柔声哄她:“月儿,是不是累了,我这就带你回去休息?”
“夫君,你刚才说,神武军重建是什么意思?”
苏满树沉默了片刻,说道:“我一直想跟你说,还没找到机会。”
“你,是要去打仗了,对吗?”南巧紧张地抓着苏满树,眉头不自觉地皱紧。
苏满树点头:“嗯,我要去打仗了。”
“什么时候?”
“点将结束,粮草到位,十万大军,即刻出发。”
“你是……你是为了要救我,才答应挂帅出征的吗?”南巧强忍着哭意,直勾勾地盯着南巧的问。
苏满树叹气,“原本是为了你,但是,现在你回来了,平安无事的回来了,比什么都好!”
“夫君……你一定要早点回来,月儿就在家里等着你,时时刻刻都想着你!”
“月儿,不哭,不要哭,我不想让你哭的!”
“我没有哭,我忍不住,夫君,你抱抱我,你来抱抱我!”南巧越说自己哭得越厉害,直接扑到了苏满树怀里哭了起来。
她哭了一会儿,总算是停了下来,小手拉着苏满树的大手,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夫君,我也不知道怎么了,竟然哭成了这副模样,你不要担心我,我很好的,真的很好的。”
“嗯。”苏满树拉着南巧一直走回了营帐。
回到营帐后,苏满树一边擦眼泪一边笑着打趣南巧,“真是个爱哭的!”
南巧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哭的这么伤心难过,委屈地不像样子。晚上,苏满树还要出去处理军中事务,南巧自己一个人留在营帐之内。苏满树走的时候很不放心她,帮她也好被角,哄她睡着后,这才转身离开。
南巧毕竟累了一天了,苏满树什么时候离开的她并不知道,等再一睁开眼时,苏满树已经不在营帐之中了。她从床上坐起来,揉了揉眼睛,正要下床,忽然觉得小腹微痛,有些不适,她坐在床边休息了一下,不适过后,南巧才慢慢从床上下来。
她喝了一杯清水,解了渴,就又回到了床上去睡了。
等再睁开眼睛时,她已经睡在了苏满树的怀里。苏满树小心翼翼地将她抱在怀里,眼睛闭着。似乎感觉到她动了,他搭在外面的手臂轻拍她的后背,试图哄她继续睡。
南巧知道苏满树应该是累坏了,也就没有动,继续老老实实地躺在他怀里,静静地等着他醒来。
苏满树醒来时,外面地天色已经大亮。他一睁开眼睛就看到南巧笑眯眯地看着他,显然是已经醒来很久了。
“月儿,你醒了,怎么不叫醒我?”他这几日因为担心南巧,嗓子略有些沙哑,说话时更为明显。
南巧心疼不已,动了动,钻进他的怀里,抱住他的腰,小声唤他:“夫君……”
苏满树见天色还早,便抱着南巧继续睡,南巧却已经醒了,睡不着了,她起身穿了衣服,蹑手蹑脚地下了床,出了营帐,寻了后营的小将士,要了一包清茶,又寻了小炉子,加了几味去火的药材,给苏满树煮了一壶清茶。
等苏满树醒过来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