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巧一惊,吓了一跳,本能地抓紧苏满树的衣服。苏满树微微低头,吻上她的嘴角,大笑着开口:“月儿,趁着今夜月色正好,我们不如把洞房花烛夜补上吧?”
他说完,也不等南巧给回应,直接抱着南巧就朝着他们家的方向大步地走了过去。
“苏满树,苏满树……你不要胡闹?”苏满树大步走得飞快,南巧觉得四周的景物都在急速倒退。她抓着他的肩头,小脑袋靠在他的肩窝上,就这么一路被他抗回了家。
次日一早,是新媳妇儿第一日在什队里的,大家都很是热情。季水儿原本因为在什队里已经住过一段时间,跟大家都很熟,但是作为新嫁娘,她还真有些紧张,甚至连进大屋门的时候,还不小心的绊了一下,吓得唐启宝急忙就把她抱住了。
他担忧极了,急忙询问她,“水儿,你没事吧?”
原本就有些紧张的季水儿更加的紧张了。
南巧急忙迎了过去,扶住了季水儿,安抚她说:“水儿慢点走,注意脚下。吴嫂子今日一早就过来了,帮你准备了清粥和小菜,说是对孕妇的胃口好,你快点过来喝一点,尝尝吴嫂子的手艺。”
吴嫂子毕竟是过来人,又知道季水儿的孕吐有些严重,所以才想了这么个法子,南巧当时也在旁边帮忙,心中也默默地记下了这个方子。
季水儿谢过吴嫂子,清早吃了这些,还真就没有反胃什么的,状态还算是不错。因为是营地里成亲,一切从简,也没有什么认亲、敬茶、三日回门的讲究。
唐启宝跟当年苏满树成亲时一样,可以休息三天,正巧有急事,唐启宝原本想带着季水儿去看看,但是季水儿的孕吐一直有些严重,他也就作罢了,只陪着季水儿在什队里老老实实地呆着三天。
唐启宝和季水儿的亲事结束不久,春日忙碌的农种也结束了。苏满树和什队里的其他兄弟们又恢复了每日早上去演武场早训,白日下地里干活的日子。
南巧掰着手指一算,忽然意识到,她好像去年就是差不多这个时候嫁进来的。
傍晚,苏满树回来时,南巧主动就迎了过去。苏满树正在卸肩头的农具,看见南巧过来,担心撞到她,便又往旁边挪了挪。他放下农具,随手擦了一把汗,就问,“急匆匆地跑过来,是出了什么事情?”
南巧朝着苏满树摇了摇头,有些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小脸红扑扑的。她往苏满树身前靠了靠,伸手抓住苏满树的衣襟,把他的头往下拉,贴在他的耳朵,有些不好意地开口,“夫君,你还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苏满树闻着朝他靠过来的自家娘子身上的香气,深吸了一口,故意反问她,“是什么日子?”
南巧本就小脸通红,苏满树这么一问,红得更厉害。她松开苏满树的衣襟,赌气说道:“不记得就算了。”
苏满树见自家娘子这么不禁逗,顿时就哈哈大笑了起来。他也顾不上身上全是汗味,直接把南巧搂进了怀里,朝着她的脸颊亲了过去,笑着说道:“我怎么可能忘记呢?今日,不是你躲在树林里,对着我哭的日子吗?”
南巧先是惊讶,苏满树竟然是记得两个人第一次相遇的日子的,但是她却又羞又恼,因为苏满树似乎只记得当初的她哭泣的模样了。
果然,苏满树抬手摸着南巧细嫩的脸颊,心疼地说:“月儿,我苏满树发誓,这辈子绝对不会再让你那么哭了,哭得我心都疼。”
南巧的眼圈又红了,但是她努力地吸了吸鼻子,强迫自己不要哭出来。她知道,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哭得,苏满树都是会心疼她的,比她自己还要心疼她的。
苏满树缓缓地放开南巧,朝她抱歉地笑了笑,说道:“我这刚从地里回来,全身又是灰又是土的,还没洗漱,就这么抱着你,弄得你不舒服了吧?”
南巧立即摇摇头,她才不在乎苏满树身上的味道呢,她只要苏满树能留在她身边。
苏满树快速地把自己洗了干净,这才牵着南巧进了大屋。因为南巧已经把晚饭做好,他们直接就可以吃饭了。苏满树跟着南巧一起帮什队的弟兄们盛饭,两个人配合默契,伉俪情深,简直是羡煞旁人。
以方子荐为代表的一群光棍,不由地又感慨了起来,“嫂子嫂子,你和咱们苏什长实在是太让人妒忌了,如今听闻又到了新一年新妇嫁进来的时节,也不知道上头什么时候可怜可怜我们这些光棍兄弟,也给我们发一个媳妇儿吧!”
唐启宝也坐在旁边,他听了根本就不在意,依旧是笑眯眯地给季水儿夹肉夹菜,时不时地劝她,“水儿,你多吃点!”
他越是这样,那些本就哀怨的什队兄弟们更是哀怨了,有人哀叹,“哎呀,我们要是有唐启宝这样的本事也成啊!真是既没有苏什长的功劳,也没有唐启宝的魄力,就算是等着上头给我们发媳妇儿,也轮不到我们啊!”
“是啊,有谁懂得我们这些大龄又没建树男人的痛啊!”
“对了,弟兄们,你们听说过吗?先锋骠骑营如今正在选拨将士,若是能被选中,将直接越过前锋营,去往最前线,直接对峙北夷蛮人。”
“竟然有这种事?兄弟们何不去试试?既然有这样的机会放在我们面前,我们一定要抓住才行!”
“是啊,是啊,一定要去试试,难道我们从军以后,就要一直面